“什么问题?”
问话的人是樊荣华,在公堂上的裴少威可没有在外面时那么嚣张,虽然刚才见张梦洁他们不辩解很多说的不是事实。
“我只想知道‘裴记玉器行’的掌柜出了多少银子为他们的少东家买回的玉佩?”
“五万两。”裴少威毫不犹豫道。
张梦洁笑道:“倒不知真是裴少东家的玉佩值钱还是‘裴记玉器行’的掌柜忠心。这东西若是拿到当铺去典当,别说是一万两,就是千两怕也是难当得。”
裴少威只想着卢德顺手上银票的大概张数与数目。虽然他没看到卢德顺手上的银票的数目,但他不相信那些银票的数目会很大,所以他猜想着他手上的银票最多也是五千两的,他们现在已经用了差不多一万两的银票,那手上的银票有个四万也是差不多了。
可裴少威忘了一般的人谁会拿那么多银子去赎无关紧要的东西?张梦洁实则是在告诉他若是他们真的偷了他的玉佩,他们会把玉佩让‘裴记玉器行’的人看见?裴少威被张梦洁堵得一时无言了。
“大胆刁妇,刚才你们明明承认了偷盗裴大少爷的玉佩,现在却在大人面前狡辩是何居心?”那领头的官兵想到刚才与裴少威同流合污了,这脏水怎么着也得泼到别人身上去:“你这是在扰乱大人的正确判断。”
“哼,明明是有人栽赃陷害,真是贼喊抓贼。”周历在后面轻声嘀咕道:“哦,不对,是官贼喊捉贼。”
周历看似在嘀咕,可他的声音却让在公堂上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樊荣华一看裴少威和领头官兵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的起因了。他虽然恼怒两人给他带来麻烦,可他很清楚这官兵一直是跟在樊磊骆身边的,这事定与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有关系。所以觉得周历的话是在打他的脸,自然那个脸色比裴少威和领头的官兵更难看了。
“公堂之上不得随意喧哗!”裴荣华黑着脸看着周历道。
感觉到樊荣华的怒意,周历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嘴。
看到底下的人没有反驳之意,樊荣华满意的对张梦洁道:“对于鲁班头的指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樊大人,自始至终你可有听到我们当中有一人承认偷了裴少东家的玉佩?我不知道他们是何依据认定我们偷了裴少东家的玉佩?关键是裴少东家真有那么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吗?”
他问了一个问题,张梦洁却连问了三个问题,让樊荣华无奈的是他竟然无法反驳,因为裴少威和鲁班头说了一大推,却没有实据,甚至他们口中一直在说着的玉佩都不曾看到过一眼,当然樊荣华早就知道这价值不菲的玉佩根本就不存在。
刚才他装傻是因为无人提及,现在有人提起来他也只能问裴少威:“是啊!裴少威,你口口声声说那玉佩已然回到你手中,那玉佩呢?”
“禀大人,今日草民失了一次玉佩,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回到草民手中也是大幸,草民自然万分珍惜这失而复得的稀罕之物。”裴少威脸不红气不喘道:“只要让他们拿出手上的银票,看看是不是与草民说的‘裴记玉器行’掌柜的买那玉佩的数目是否一致就知道草民说的是不是事实了。”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这也是张梦洁所想的,虽然她不想把自己的钱财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但这也是面前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了:“是不是我们身上银票上的数目与你说的数目对不上,这玉佩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这是自然。”裴少威看到张梦洁自信的眼神,自信心开始受挫,可事情都到公堂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扛着,万一对方只是虚张声势呢!
“卢德顺,拿出你身上我们所有的银票给大人看看。”
“这,不妥吧?”在有些情况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梦洁时,他们都会直接忽略称呼的问题,可这么多银票卢德顺还是不敢轻易拿出来。
“无妨,樊大人是京兆府尹,管的是京城的治安和百姓的安危,不会图我们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的。”张梦洁安抚道。
这里的人都未与人有隔阂上过公堂,但是这无论是在理的一方还是理亏的一方,若无人给其撑腰,都会在暗里塞点必要的东西,以免自己在公堂之上蒙受苦难,像张梦洁这样明里暗里都不让别人得一点好处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樊荣华也知道张梦洁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虽然他平时很少收人家的好处,可像张梦洁这样不知好歹的人还真是让他还不爽:“哼,本府岂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宵小之辈?”
樊荣华心里明白他们身上的银票定有几万,可十来张银票一张张呈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傻眼了。
为了确定他没有看错银票上的数目,樊荣华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只说了一个字:“这?”
“怎么样,樊大人,你觉得这数目与裴少东家说的可是差不多?”
当然,差多了,樊荣华心里不断的吐槽着,这差的可不是一点,二点,而是十倍都不止的数目,他终于知道刚才卢德顺的担忧了。
此时压力最大的是裴少威和鲁班头,他们虽然不知道樊荣华看到的银票的数目,但两人从樊荣华神态上可以判断出那绝对是一笔他们想不到的数目,两人心里不断的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圆他们撒的谎。
“大人,草民不知道他们身上为何除了‘裴记玉器行’掌柜赎买玉佩的银票外,还有其它这么多银票。他们能在草民身上偷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