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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两人下山买了两顶帐篷度假。他们带着帐篷和丫头去湖边。江旭阳还买了铃铛,给云香买了鱼竿,系上铃铛,磨快钢刀,支起铁锅,拾来木柴,调好作料。
两人支起帐篷,各自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头露在外面,静静等待,只等鱼儿上钩进锅。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江旭阳在帐篷里招呼:“鱼儿不来,你过来呗。”
云香在自己的帐篷里欠身吻他,就是不肯进他的帐篷,他去捉她,她放下拉链,把自己锁在里面不肯出来。
江旭阳见不能得逞,只好和她聊天,聊山为什么青水为什么绿,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鱼为什么还不上钩。
他们一边聊一边等,鱼还是没飞进锅,然而鱼再傻,也不会傻到一条条往锅里跳。他们躺了一下午,也没钓到几条。
好在两人带了干粮和零食,躺下后就没停过口,到了傍晚都没有饿意,又见圆月升起来,照在湖面光亮亮,他们没有走,守在湖边,希望外出的鱼儿都回了家,夜晚能多钓几条。
晚上的鱼果然多了。两人躺在帐篷里,一听到铃铛响,就往锅里甩。夜色越来越浓,一轮明月当空挂,山川湖泊似洒了咖喱粉。盘点时,江旭阳见锅里的鱼能做出六七个菜了,心满意足地收了杆。
两人把帐篷移到湖边一处废弃的草棚下,讨论鱼的新鲜做法,江旭阳觉得再也不能一根筋,一桶鱼吃到臭,多的鱼可以卖给归业观道长。
云香道:“道士不是戒荤吗?”
“他们不是和尚。”江旭阳道:“没那么多讲究。”
她张大嘴巴:“他们什么都吃?”
他想了想,道:“一般不挑食,但道长的祖宗骑的是头牛,有忌讳,不吃牛肉,其他还是该吃就吃。”
两人又商量,吃不完的鱼还可以卖给老白,又能换更多餐劵。江旭阳越谈越尽兴,继续问:“还有谁?”
旁边没了声响,他侧身看她,她像一条美人鱼,正蜷缩在自己的帐篷里,他就这样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夜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沉。
晚上他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漂在水里,可能是死海,不然漂不起来。这时他听见一声锣响,海上出现一条美人鱼形,模模糊糊看不清,又一声锣响,视界清晰了,真的是一条美人鱼,那张脸是云香的脸。
第三声锣响,那美人鱼正朝他挥手呢,他高兴得夺过锣拼命敲。鱼就朝他游过来,游到他身边。
他兴奋得又敲了一声锣,敲的声音太大,他被敲醒了。
这时他才知道天上在打雷闪电,大雨倾盆而下。
他才感觉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温软的躯体,他一看是云香。云香埋在他怀里,喃喃细语:“我怕雷。”
江旭阳紧紧地抱住她,相依相偎。风雨大作,雷声滚滚,整个湖边如同开了道场,锣鼓喧天,然而江旭阳的心中,此刻却是无比的安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是一个轮回,他终于懒洋洋地拉开帐篷。太阳照得正欢。他看旁边的锅里空空荡荡,盛着一锅水,鱼却一条不剩。
“夜里雨太大了。”江旭阳扭头又吻了云香。她低头钻进他怀里,脸红红的。
夜雨过后,天空变得异常平静。树叶上的水珠已经落尽,湖面上清澈如镜,四周是山野清新的空气,远山旷野是一片青黛色。
江旭阳搂着云香依偎在一起,心灵宁静而安详,彼此无话,尤怕惊扰了这片刻难得的沉醉,两人虽沉默多时,灵魂如同结伴而行已走多时,阅尽心中风景。
江旭阳轻声说:“真希望永远这样在一起,多好。”
云香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他们又依偎在一起,突然听到岸边传来脚步声,两人一惊,穿好整理好衣服急忙分离。
旁边出来一些道士,提着渔网,推着一架牛车,牛车上搁着一些桶。其中一个道士说:“没想到今晚来这么多人。”
另一个道士附和:“是啊,客人太多,厨子都不够用,光捣蒜的就二十人。”
江旭阳上前问:“请问大师,这是做什么?”
“说出来吓死你。”一个道士说:“这是本观开观以来最大规模的八卦宴。”
“太厉害了。”江旭阳啧啧称奇:“捣蒜都要那么多人。”
“这算什么。”另一个道士鼻子一哼:“打豆腐的还有二百来人。”
他一愣,闹不懂竟有这么多香客喜欢吃豆腐。道士们用渔网在湖里一撒,捞起一桶桶活泼乱跳的鱼,大约捞的鱼足够凑上大蒜和豆腐,他们才停了手,一桶桶往山上拉。
江旭阳和云香追出来,看这些道士上山的方向,正是通往归业观。
一个道士一边走一边说:“大师兄,你看我捉了什么?”他摊开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狗。
“三师弟,还是你机灵。”另一个道士夸道:“送给道长煲火锅,他一定喜欢。”
江旭阳回到湖边,一看丫头竟不见了,狗链还在,急得到处找,哪里找得到。他想一定是被那几个臭道士偷捉了去。
当时就和云香上了山。走在半路上,突然后面有一人打招呼,江旭阳一看,不就是新鸳鸯大盗组合里的黑衣女,上次见时她在和贼婆打架,被贼公推出去后就再也没见了,如今竟也上山。云香见到她也很意外,招呼道:“赵白萍……”
赵白萍半边头发掉了一大片,事隔多日,额头、右脸颊和鼻子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