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占用别人的身体、让另一个灵魂永不超生的鬼魂值得同情?在我看来,她的确该灰飞烟灭!”血见愁说道。
“够了,有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孔方打断了血见愁的话。
“就是说,你想干涉了?”
“是,在下对李弃负责到底。”孔方挡住了李弃,他脸上坚定而肃穆的表情不由得让血见愁微微一震,这样的孔方,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血见愁清楚的知道,愤怒的孔方绝对是一个非常棘手的角色,就算是强大的自己也不敢招惹他。
“算了,算了,”血见愁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想捡破烂就随便吧,她已经被我打得不行了,不管你怎么把她修好,若是鬼节之前她不来到鬼方域,她的下场会怎么样你也能想到,到时候我再修理她也不迟。”
“若是她能在鬼节的小夜祭成为鬼官呢?”孔方说道。
“鬼官?!”血见愁听着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这样没用的女孩能走完小夜祭?”
“可在下相信她!”孔方肯定地说道。
“行,若是她能成为鬼官,我就此作罢,从此跟小寒父子一样,绝不伤害她分毫,若是没有呢?”血见愁说道。
“你一向看在下不顺眼了,在下任凭你处置。”孔方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好,你不要反悔哦……”血见愁笑着离开了。
孔方舒了一口气,连忙抱起了李弃。
李弃醒来是,已是清晨了,这是一间朝东的房子,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在了地上,李弃眼睛微微一眯,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怕阳光。
“我死了吗?”李弃喃喃地自言自语,然而远处居然有人替她回答了。
“你早在四十几年前就死了。”说话的居然是坐得老远的孔方,此时的他正在远处吸着烟香,见到了李弃说话,他放下了烟斗,走了过来。
李弃一惊,自己并没有告诉孔方过多的事情,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李弃什么时候死的,在李弃差点被血见愁杀死之时又能及时出现,这让李弃突然意识到孔方并非泛泛之辈,“你到底是谁?”李弃沉下心来认真地问道。
孔方似笑非笑的笑了:“在下区区一个商人,你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只是碰巧路过看到了昏过去的你,随便把你捡到这间屋里的。”
“商人?你这个奸商背后还不知干出了什么勾当呢……”见孔方不肯回答,李弃愤愤地说道,眼前的这个人,他说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
看到李弃疑惑的表情,孔方又笑了笑,说道:“怎么,你并不相信在下。”
“只是你这个奸商说得话太不让人相信了!”李弃不屑地瞄了瞄孔方。
“奸商?”孔方无奈地笑笑,“唉……随你怎么认为吧,你把在下当作奸商就奸商吧,亏得你还是在下救的呢?”孔方叹了口气,颇有感慨地念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哦,这么说你还是大好人咯?”李弃看着孔方做作的装出一副好人的姿态,心里直犯恶心,自己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好人”。
“好人?”孔方轻轻一笑,突然正色道:“好人在下不敢当,不过,昨日若在下没有救你,恐怕即使是夜出现了,你也会魂飞魄散的。”
听到了这里,李弃打了一个寒噤,昨天的记忆另她心有孤悸,她侧头看着自己的肩膀,似乎是好了,可是现在的感觉总有点怪怪的,她知道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个小小的身体早就折磨得不能用了,可如今自己还能好好的躺在这里。李弃不禁迷糊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了心头,尽管已是死人,李弃依然对死亡充满了深深的恐惧,毕竟死就等于放弃了现在所有的一切,放弃了自己梦想了很久的家,放弃了现在这么好的母亲,更放弃了夜,她不想死,根本不想死,现在梦寐以求的生活是她渴望了多少年才得到的,怎能就这么放弃,又要去轮回到下一个未知的世界里,一想到这里,李弃心中充满了恐惧:“我会死吗?”
李弃几乎是带着哭声说道。
“死?你早就死了,应该说,若你还是这样继续下去,鬼节之后,你的灵魂还不回鬼方域,你的下场会很惨。”孔方淡淡地说道。
“你又骗人!我不是好好的吗?”李弃颇有些恐惧地看着不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孔方。
“在下并没有骗你!”孔方突然放下了刚才奸笑的脸色,正色说道,“你再逃避死亡也是没有用的,死亡对你来说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李弃几乎要哭了起来,死亡的绝望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她不想死,根本不想死,“就是说,我会喝孟婆汤,忘掉现在的一些,忘掉所有我爱的人吗?我不想死啊,我……”
“还有一种办法,成为鬼尸官!”孔方看着李弃,有些严肃了。
“鬼官,”李弃心中一抖,这两个字让她想起了曾经抓她的歌舒曼和小寒。“就是当夜叉咯?”李弃露出了很不情愿的表情,为了逃避死亡,去做一件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事情,其实李弃也是很反感的。
“你如今已经死了,本来是没人能看见你的,只不过你的灵魂躲在了别人的肉身里才勉强有个人样,这样的身体大概你自己觉得难受吧。成为鬼官其实没什么不好,虽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