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秦穆雨没有过师父,她也不需要师父。
若说师父,只有一个人能被她称为师父,虽然这样的名号那个神秘的男人应该不屑一顾,那个叫做林音的男人。
但是今天她虽然是被算计,但是她在看见这个少年的时候,这个在晦暗的屋内咳血,却还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脆弱的骄傲又脆弱的少年时,她想要做他的师父。
她在慕容辉和林氏之前的许诺,并不是一个游戏了。看着这个少年,她突然有几分了解前世林音看着自己的眼神了。赞赏和期许,是的,些许夹杂着怜惜,但是这样的少年却让她看到了一种可能,一种重新解放瑞华的可能!
也许,这个在浮华中慢慢腐朽的国,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隐忍却骄傲的王。
他的骄傲是本性,隐忍是无奈和抉择,最后剩下的是,她能感觉到的隐伏的智慧。
她承认,她对这个少年也是有好奇的。那瑞华大举上慕容青漓惊天一曲,让在座皆落泪垂目的一曲,整个这个在这个少年指下传出的。这在瑞华是秘密,而在前世的自己所了解的情报中,却并不是一个秘密。
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从小名不见经传,却能弹出连诸葛临云都说为“琴音第一”的曲艺,又是什么样的皇子,明明一身孤傲却能屈人之下隐藏一身锐芒?又是怎么样一个男子,如此像她,又和她不同?
目光闪烁不定,她说出了守护的承诺。感受着少年比她还要单薄的身板,感受着粘稠的血不受控制地沿着她的脖颈边滑下,怀抱中的少年青涩地回抱,里面的信任让她也微微吃惊,她以为慕容青梵开始的戒备是因为排斥,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但不管是如何,毕竟是个好事不是么?
虽然她不会是像林音一样的好师父,但是她会在有生之年,让这个少年走出这个晦暗的地方。他也是皇子,也应该站在阳光下。
“师父?”
少年的声音细听来,是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期间再间杂咳嗽声让声音更是难听。慕容青梵一皱眉,暗暗唾弃自己的狼狈。
“是,师父。我是你的师父,是慕容辉任命的,也是有官职在身。”
秦穆雨和慕容青梵两人分开,就那么面对面地跪坐在地上,慕容青梵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对面他的“师父”被染的脏污不堪的白色衣袍,精致的脸上出现了不忍。
他本不是这么息怒形于色的人,但是却是控制不住,表现的“天真”。可能是脑子跟不上了吧,都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嘴。
知道自己长得可怕,知道自己现在更是狼狈,知道自己声音难听,知道自己再多管闲事可能会受到面前的人的讨厌,但是他还是受不得地开口,
“我不需要师父,你可以……选择太子。”
秦穆雨当做没有听出少年声音中的犹豫还有几分压抑的不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微微蹙眉听着他又开始但是活生生被自己压抑地咳嗽,少年别过的精致到极点的脸是那半干净的脸庞,一切,都让她生起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
“太子?我以为你和二皇子交好,会让我选择二皇子。”
慕容青梵咳嗽完,知道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自觉地红了脸,脸上泛起可爱的粉红色,让他终于像一个小少年,
“二皇子人外表温润,但是却最是凶狠,你若做他的师父,绝对会被他利用。”
“我做谁的师父不会被利用呢?帝师,本就是为了培养皇子的棋子,本来就是被用来利用的。”
秦穆雨的声音淡淡,她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但是对感情过于敏感的慕容青梵却是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导致咳嗽声更大,
“咳咳……不是的!”
“那是什么?”
“我……”
秦穆雨想要诱导慕容青梵说出他想说的话,但是明明话到嘴边,慕容青梵的脸色还是一下子暗了下去,把剩下的话吞进了嘴里。
我,我怎么样?我不会利用他,但是却也无法保护他。我只能做他的拖累,又怎么能大言不惭地说出像“我决定不是利用你!”这样的话?
秦穆雨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叹气,为他的逃避,但也知道这是他的本能罢了。
“那你觉得太子比二皇子要好?”
秦穆雨转移话题,慕容青梵心中暗暗松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更深的懊恼,被他活生生压下去。
“太子的心思虽然难猜,但是太子为人傲气却是最不屑于用一些阴损的招,而且,太子对于人才一向是爱惜的,而二皇子只会利用一切他能利用的东西,会毁坏那些不顺从他的东西。”慕容青梵此时的目光平静,头却微低,仿若不看秦穆雨他便能恢复一贯的冷静,冷静地分析,“儿时父皇得了一匹西蜀进贡的神驹,毛色漆黑如墨,四蹄粗壮,奔跑如飞,却桀骜难驯服,对任何人都是一踢了,各个马倌也是苦不堪言。父皇给太子和二皇子许诺,若是谁能顺服了那匹马驹,那匹马就给谁,最后是二皇子得了那马。”
“嗯?”秦穆雨一愣,慕容青歌那变态竟然输了?论武艺慕容青歌比慕容青漓高的不止一筹,难道是那马也知道慕容青歌是个变态,所以直接把他踢下去了?好可惜,竟然没有踢死,不然这世上可是少了个变态,不知道造福多少人。
秦穆雨在想入歪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