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利想立刻回答不愿,但他不敢。
景平帝好似耐心十足,一直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臣……不知。”良久,万利憋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不知?不知什么?”景平帝似是松了一口气,后又疑惑的看着万利。
“不知……为何是臣。”万利想问,为什么选自己去战场,就算现在自己披着言朗的外衣,就算言朗大才,能力卓然,就算所有人都很看重言朗,那他目前的状况也是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怎么去的了战场呢……但是这些话他不敢当面质问景平帝,只得简言以对。
……
“永之……你可曾怨过?”景平帝并未回答万利的疑问,而是听了他的话,满面怜惜的看着眼前的人。
但是这话听在万利耳中,却似受到一击。他莫名的想起那一夜厮杀过后,言朗满身是血,笑得落寞悲凉,连他这个陌生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不知道,可能失望过吧,但都过去了,也忘记了。”不知道为什么,万利脱口而出,并未经过任何思考。甚至他在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以后,都觉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