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傅韶珺一凛,眼前晃过一道无所事事、四处游荡的苍色身影。
“殿下英明。”
傅韶珺脸上凝出一层寒霜,“你的意思是,韶珺承担不起这后果,便不能叫那前提存在?”
“殿下?”小云儿一颗心惴惴不安地跳着,“莫非是二殿下设局……”
傅韶珺眸子惊疑不定,忽地道:“走!”抬脚便向外去。
“殿下——”如斯捡起书案上的蜻蜓钗,坦诚地走向停住脚步的傅韶珺。
傅韶珺向那“如山铁证”上一瞥,攥着拳头,权衡一番利弊,宁愿不问真相如何,都要将嫌疑推到他人身上,叮嘱道:“我不曾在延家见过你,你也不曾,领着豫亲王世子进过水亭子。”
“民女遵命。”
“方才的话,再莫向旁人提起。”傅韶珺丢下一句,昂首阔步向外走去。
吁——沈知容长出一口气,见如斯攥着那蜻蜓钗,叹道:“不能还给甄家姑娘了,这发钗,我拿去处置了吧。”
如斯攥着发钗一笑,“三叔,还是交给我处置了吧。”
“……也好。亏得侄女口齿伶俐,不然……”沈知容又叹了一声,转动自己僵死了的脖颈,嘀咕说:“若侄女当真杀人,当真有人替侄女藏尸,这人替侄女脱罪的手段,也算是别出心裁了,指不定真真假假,将自己也算进去了。”说罢,揉着脖颈,便漫不经心地向外去。
如斯掂量着蜻蜓钗,因沈知容一句话,愣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