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既然裁剪好了,就只能给姑娘一个人做鞋子了。所以,姑娘得了鞋子,没得衣裳,可别怪我们殿下。”

如意听了,含笑说:“这么着,我们姑娘反倒是受委屈了,送给二姑娘、三姑娘的绸缎,要裁剪多少双鞋子不能?”

“别说了,我们收礼的,只有感激的份,哪里挑剔的理?”如斯等小李子出去,就将这新鞋换上,随着如意向沈老夫人院子去。

如意撑着伞,替如斯打抱不平,“家里议论着,说是四殿下恨屋及乌,不喜欢沈贵妃,所以在送礼时苛刻了姑娘。”

“……你跟母亲说一声,怕遇上人尴尬,我这些日子,就要么留在小厨房,要么去园子里摘花朵——那万金油已经给了三姐姐,我再瞧瞧,还能不能折腾出个其他的来,兴许弄出了玫瑰露,也能请你尝一下。”

“玫瑰露?这是什么劳什子?”如意问了一声,瞅见傅韶璋带着沈著、沈幕走来,忙住了嘴。

傅韶璋疑心如斯叫绿舒去试探她,哼了一声,冷着脸就过去了。

沈著、沈幕安抚地看了如斯一眼,紧跟着傅韶璋走,到了沈老夫人房门外,就闻见一股热人垂涎三尺的菜肴香气。

尹太监果然照着昨儿个的话说了,见众人叫傅韶璋上座,就将傅韶璋按在桌子尾上,“老夫人们都坐下吧,这是皇上的吩咐,大家伙照着依了就是。吃过了饭,咱家还要领着殿下微服私访,去看看人间疾苦呢。”

“我们兄弟给殿下带路吧。”沈著忙说,瞧着傅韶璋被天元帝打压得不像早先那样活泼,悲悯地看他一眼。

“这可不成,”尹太监瞥了一眼安之若素的如斯,心想这小姑娘道行真高,竟然一点破绽也不露地就斜签着身子坐在了傅韶璋对面,“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许去帮他。”

傅韶璋心里存着怒气,等沈家众人都坐下了,看尹太监、小李子给众人安箸,就将脚伸出去,碰到如斯的脚,见她果然将腿伸了过来,于是夹住她的两条腿用力地拿着膝盖挤压。

如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心里知道傅韶璋在生她的气,稍稍一想,就想到了绿舒头上,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四姑娘,不得无礼。”沈老夫人战战兢兢地望过来。

凤氏瞥见傅韶璋坐在如是身边,如是束手束脚的,原发断定傅韶璋是冲着如是来的,忙站起身来,笑着说:“既然已经不分尊卑了,就也别管什么长幼了。四姑娘来我这坐着,我坐在那,也方便安席。”

一句话落下,甄氏也忙起身,就将如斯、如是两个换到饭桌前头坐着。

傅韶璋不甘心地送开腿,见昨儿个算计得好端端的,被凤氏、甄氏一句话就破了,越发地闷闷不乐,“玫瑰露呢?刚才听见一个土包子提起过,如今拿来,给她开开眼界。”虽气恼如斯打发了绿舒去试探他,但看特意打发人弄来的蒲公英又离着她远远的,心里又怏怏不乐。

“在这呢。”尹太监捧出一个细长玻璃瓶,将瓶子里红艳艳的玫瑰汁子拿给众人看。

“我瞧瞧。”沈莹抢着去拿。

沈著忙按住他,“这个是吃的东西?”

“可不就是吃的,少爷们稍安勿躁,等着咱家兑了玫瑰露给大家尝尝鲜。”尹太监堆着笑,甄氏、凤氏不敢叫尹太监伺候,忙起身叫了周姨娘来,依着尹太监吩咐的法子,兑了玫瑰露来,一一送到众人跟前,先等傅韶璋抿了一口,才敢去尝。

“宫里人会做这个?”如斯端着碗,望着碗里的玫瑰汁子,心想这越发地便宜了。

“宫里人会不会做,跟你有什么相干?”傅韶璋吐出一句,见沈莹吃了一碗,没尝出味道,就把自己那一碗赏了他。

如斯抿着嘴不言语。

如初瞥了一眼如是,笑道:“瞧着我们二姐姐倒是喜欢这甜甜的玫瑰露。”

“……宫里人倒是会做,隔一日,叫了那人来教你们怎么做,你们家那么大个园子,料想里头也有玫瑰花,就自己做了尝鲜吧。”傅韶璋夹了一块胭脂鹅脯,见众人因他在,坐都不敢坐踏实;又想他本是要在桌子底下亲近她,才要请沈家人吃宴席,如今亲近不得,还留在这边做什么?于是干脆握着筷子,叫了沈著、沈幕,“走,去汇贤雅叙吃,吃过了,你们回家,我微服私访去。”

“好嘞。”沈著、沈幕瞧人人都不自在,巴不得将傅韶璋领出去,答应了一声,见沈莹闹着也要去,就带了沈莹走。

沈老夫人长出一口气,瞧尹太监等都跟着走,好奇地拿了还留在桌子上的玫瑰露看,瞅了一眼如斯,“瞧着如斯是不知哪一会子又把四殿下也得罪了。如斯,你……”

“祖母,我去咱们家花园里瞧瞧花园里还有什么花朵,既然有玫瑰露,茉莉露想来也是有的。”如斯识趣地说。

甄氏夹了一块鹅脂鹅脯送到如斯碗里,“听说你的丫头又病了?不如,叫如意跟着你,哪有一个人四处逛园子的……要不是这会子顾不着你,我才不叫你一个大姑娘成日去逛园子呢。”

“……也好。”如斯答应着,瞥了一眼跟她隔着几个人的一盘子蒲公英,便低头去吃胭脂鹅脯,吃过了饭,回了抱厦里瞧见绿痕也被绿舒过了病气不住地打喷嚏,请胡氏给她们请大夫,抓了一把钱,见如意又来接她,就提着篮子撑着伞随着如意向园子去,走过了一带柳树,就塞给如意一把钱。

“小姐这是……”如意意外得了一笔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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