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拟宫一切都是心谨慎,断然不会有走水的可能,谁能知道这终日心之事今日是怎的,竟然忽的就发生了。璃清虽然盛怒,可当值内侍心里头也是委屈的,忙是求了陛下息怒,查了这事。自己宫里头的内侍平素如何当差,秦疏酒自是看在眼里,如今见着内侍已是恐得魂都散了三分,秦疏酒忙是替了内侍开口求道。
“陛下,臣妾这宫里头的内侍办事向来稳妥,事事也都是心的,今日这一事恐是一个不慎才惹了这般祸,还望陛下息怒,饶了他们。”秦疏酒亲自替当至内侍求饶,只是今日这事实叫璃清心惊,当下也是听不得秦疏酒的求情,便是看着秦疏酒,璃清道。
“饶了他们,疏儿,你叫朕如何饶了他们,若是平素行事皆是稳妥,今日怎会出了这样的事。这一次自拟宫走水,也是上苍眷顾才没有伤了你和琰儿,若不然他们有几个脑袋叫朕息怒。”
息怒,璃清是什么都不能息了这一份怒,倒是内侍那儿已是连着讨了饶,便是看着内侍这般,秦疏酒也是起了怜意,当下正欲开口再做求情,谁知话还未道出便是苏毅急着上了前。至了璃清跟前而后揖礼拜了,便是拜礼之后苏毅禀道:“陛下,走水的缘由找到了。”
“如何?”
“此次自拟宫走水并非火烛,而是有人蓄意放火。”
听闻有人蓄意放火,璃清当是紧蹙了眉,便是秦疏酒也是一副惊愕之态,恐惊了面色而后失了语,便是惊后秦疏酒呼道:“有人蓄意纵火?何人所为,为何要这般。”
“陛下此次火源起乃是厨房那处平日堆积炭火之地,因是炭火故而烧得极旺,并且臣还在娘娘寝宫附近发现了一些未烧完的炭火,想来那纵火之人针对的便是窈妃娘娘。”
此人心思歹毒,针对的便是秦疏酒,当下璃清已然动了怒,正是命了苏毅彻查此事,必要将那纵火之人寻出时,又有人急来通禀。这一次所禀的便是已寻到那纵火之人,只可惜那人已然没了气脉。
因是发现自拟宫边处有人形迹可疑,内侍们忙是上前查看,谁知这人行事实在鬼祟,见了内侍上前竟是欲夺路而跑。因是这人实在古怪,内侍恐着此人与自拟宫纵火之事有关,便是急着上前追赶,谁知追赶之事此时竟是出了意外,失足从山石之上摔下来,当场便没了气息。
自拟宫便是行迹如此可疑,纵然不是纵火之人也必然不是什么善性之主,当下璃清已是命人将尸首抬上,便是将那内侍的尸首抬上后,苏毅一番细的打量之下,竟是惊呼道:“这不是左子吗?以前好似还在清宁殿当过差。”
如今他也算是内侍省的管事,这宫内上上下下的内侍虽不算全清,不过各宫当差的到也是几分清明。如今见了这内侍的尸首,虽是满脸血污,不过苏毅还是认出此人正是清宁殿当差的左子。
左子深夜在自拟宫附近鬼鬼祟祟,本就叫人觉了可疑,更何况苏毅还在他的衣襟内搜出纵火用的火折子。
如今事也是清明了,自拟宫今夜纵火之人,便是清宁殿的左子。
清宁殿的左子如何会在这儿,身上藏了纵火的火折子,因着内侍们的追赶慌不择路最后摔死在山石之处?此事恐是无需旁人多言,便是心中一猜,也是明了不少。
也是因着此人乃是左子,倒是有人禀言前些时候还看到清宁殿的留影不知为何,鬼鬼祟祟的与左子着什么。自拟宫走水,内侍现场抓到身有纵火之物的左子,而这左子乃是清宁殿以前的内侍,前段时候有人瞧见留影私下与左子相见,形色鬼鬼祟祟。
走水,左子,留影,清宁殿,这种种的种种加之在一块所指的究竟何事,纵是无人有胆子当面提及,璃清的心必然也是清的。
幽闭郑皇后,本意是望了她能好自为之,莫要在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璃清也是因了念及那一份旧情以及皇室的颜面,故而没有重处。谁知郑皇后竟是不知悔改反是变本加厉,命了宫中婢女伙同内侍行下这等骇人听闻的恶事。
纵火欲谋害宫中嫔妃,连着皇子的性命也是不管不顾,这样的人实在对不得皇后这份尊位。当下璃清已是动了怒意,便是因怒燃了怒愤,璃清当是命道。
“给朕传令下去,重审留影,便是清宁殿一干人等全都给朕好好的审了,朕倒要看看,皇后心里头还藏了什么恶毒的心思。”
自拟宫走水一事,关乎的乃是窈妃娘娘以及七皇子,何人胆敢敷待,便是掖庭狱那儿,也没人担得起这样的罪恶。当清宁殿的留影以及黄福明还有一干宫婢内侍入了掖庭狱时,严公公已是严审不贷,便是掖庭狱最骇人的法子全都使了。
只要是入掖庭狱的,没有谁还咬得住自己的嘴巴,便是骨子再硬的人对上掖庭狱的那些法子,都得乖乖的将心里的秘密全都挤出来。留影以及宫婢或是一开始还能咬牙撑住,打死不肯招了,可到了最后也是撑不住,便是将心里头所做的那些事全都道出。
清宁殿究竟做过什么事,他们又替郑皇后办了什么,当的不当的全都了,便是那有心之人想要知的事,留影与黄福明也是全招了。
郑皇后从来都不是个善性之人,这后宫里头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