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冰冰做完双月子出来,因为捂的狠了,身上长了花斑藓,方冰冰吓了一大跳,生怕成了白癜风什么的,又抓药又抹药,她现在有三个孩子,更要好好活着,不能因为容貌受损,到时候自己不舒服,反而把程杨也有可能推向别人。
“这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孙氏皱着眉头见女儿身上淡褐色的斑。
方冰冰无奈道:“只好先擦着吧。”
童氏是新请的月牙儿的奶娘,她喂完奶,就把月牙儿放摇篮里,又过来跟方冰冰请示,“奴婢今日看小姐吃的多了些,是否要冲些消食散?”月牙儿就放在方冰冰旁边的耳房里,所以童氏过来也很方便。
“不用,她个子大,吃的多些也是正常的。她睡了,你在旁边看着,若是有事就叫桃红跟柳绿传个话。”桃红跟柳绿也是买过来伺候月牙儿的,女孩儿要富养,这话说的不错,方冰冰虽然不会过分溺爱这个女儿,但该有的排场还得有。
童氏应声去了,方冰冰一边让孙氏帮她擦药,一边问起萧长华的情况,“怎么过了这么久十四贝勒也不来接她进府?”她问这个也是有原因的,多尔衮的第二位福晋也开始身体不好了,正常情况萧长华就应该进府了。
孙氏因为平时跟萧长华接触的多一些,很是同情萧长华,又想着她堂堂一国公主还妾身未名,不由得道:“既然女婿没来信,我们也好好待她。秋杏这小丫头一贯忠心,有什么动向都会报给我听的。”
孙氏在方冰冰坐月子的时候帮着管家,对于母亲,方冰冰当然是相信她的能力的。秋杏那个小丫头心思单纯,方冰冰又问起耀哥儿,“今儿去学里去了吧?赫舍里氏没过来让他回去住?”
“没提了,她就是三分钟热度,凡事爱拔尖。肚子里没货,人也站不稳。再者,她跟展翔关系也一般,每次送到前线的针线全是桂枝做的。她连一件内衣都不跟展翔做,做正妻的虽然要不用事事都来,可该疼男人的时候还得疼。”孙氏觉得赫舍里氏太自私,连面子光都不肯做,还天天嚷嚷要把桂枝给展翔做通房。
方冰冰冷笑。“她这样心里哪里有展兄弟,听说前些日子还频频去钮钴禄氏家登门,谁不知道那家门第高,那家的长子是个鳏夫?”
女真女子跟汉人这种从一而终可不一样,就像良氏,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在诉说自己不贞,可是赫舍里氏却是良禽择木而栖,像她嫂子瓜尔佳氏倒是个明白人。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展翔带着好几马车的东西回来了。他先把程杨要带回来的东西全数交给方冰冰,又把自己的那一份礼也给了方冰冰之后才回家。
他虽然在展家是庶出,但展家也算是很重嫡庶的人家,见赫舍里氏这样提议,不由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让桂枝伺候我?”
赫舍里氏点头,“我这几天身子不舒爽,你又回来不了几天,还不如让桂枝伺候你?”
展翔淡淡说了一句,“那我今日就自己睡书房吧!”赫舍里氏咬了咬唇。便不再说什么,一个男人连个女人都不享用,那还有什么本事?
展翔气了一夜,回来了还不如不回来。不过他第二日还是正常问起赫舍里一些家务事,赫舍里对这些最是拿手的事情,一样样的说了许多,听她这样说展翔眉头也舒展很多,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一走就是这样长的时间。倒是劳累你了。”
赫舍里氏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她虽然喜欢钮钴禄家的大爷,可是展翔年少,这样看起来对自己也是极为贴心,她不由得口气也软了几分,“我劳累什么,你才真的是辛苦。”辛苦是辛苦,但现在却还是个一等侍卫,不如遏必隆已然是爵位在身了。
展翔笑道,“我还年轻也是应该的。”
展翔还把他攒的货票交给赫舍里氏,赫舍里氏拿到后,心里的天平忽然就斜到展翔这里了,遏必隆不过是水中花,河中月,展翔却是一心一意对她的。
“你们不是可以随军吗?”赫舍里氏突然问道。
展翔点头,忽然又急道,“你不用去的,在那里生活条件极差,我们逛个集市都不行的。”
赫舍里氏忽而一笑,“我做主的事情可改不了,你若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了。”
展氏夫妻二人和好如初,感情变得好了很多,原来展翔也开始知道赫舍里氏其实骑射跟女红都很擅长,性子虽然看起来固执霸道,但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要旁人对她好一些她就会对那个人掏心掏肺。当然赫舍里氏也了解到展翔对展耀好的原因,知道他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可这夫妻二人和好,但桂枝却很尴尬了,展翔那里的下人谁不知道桂枝的身份是展家大爷的通房,可是她不仅被展翔拒绝,枉做了小人。赫舍里氏因为要跟着去前线,又觉得不能耽误桂枝,便匆忙把桂枝嫁给了她娘家庄子上一个管事的儿子。
展翔回来也不过只匆匆待几天,最后一天又带着赫舍里氏跟方冰冰辞行,方冰冰准备了好几个包袱,又听闻赫舍里氏要随军,也跟她客气了几句。
“耀哥儿在家要听婶婶的话,等哥哥以后回来定跟你带一把宝剑回来。”展翔见小弟长高了一些,对他也是充满孺慕之情的眼神,不由得心底一软。
耀哥儿毕竟还是个孩子,送行这等事还是哭了出来,“哥哥,可要说话算数。”
方冰冰帮他擦了眼泪,又对展翔道:“也不多留你了,一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