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着重甲的官兵无论是服饰还是气度,相比那些身着皮甲的官兵要高一个档次,很显然这人是这群官兵的头头。近乎宣誓般的鼓动的话音方落,那些普通官兵如打了鸡血般的嗷嗷大叫着,挥舞着手中手兵器朝黑衣人立足之处涌去。
面对无有穷尽的官兵,黑衣人依然不惧,反而哈哈大笑,突然间身躯腾空而起,脚下双腿快速迈出,如高速旋转的风车一般,以那些士兵的人头做为阶梯,奔如疾雷的向前方挪去,目标直指站在一块大石之上,鼓厉士兵上阵杀敌的头目。
那重甲官兵见黑衣人如此,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兵器,竟是一把圆月弯刀,森冷的刀面,在银辉色的月华下,摄出阴冷的寒气。抽出弯刀后,这人无限豪迈的随手将上好的鲨鱼皮质刀鞘丢在地上,也是身体拔地而起,展现出凌空飞渡的轻功,同样以己方士兵的人头为基,快速的朝黑衣人掠去。只是,这人一身盔甲实在太过沉重,被他踩到的士兵纷纷闷哼一声,以各种姿势东倒西歪的扑倒在地。所兴这人轻功极为了得,尽管场面有些难看,好歹没有出丑。
高手对战,那些普通的士兵似乎也知道自身的斤两,见两人都使出凌空飞渡的戏码,那些嗷嗷叫着要扑上来的士兵顿时发现失去了目标,想去追吧,功夫不到家,没那本事高来高去,看到自家的上司加入了战团。两个boss对战,他们这虾兵蟹将就一边凉快去吧,到时候帮忙摇旗呐喊助助威即可。于是士兵们很有默契的放弃了无畏的追赶,纷纷停下身来静静的注视着在半空中腾挪的两位高人。
还有一些士兵却没有旁边看热闹的士兵那么好命,他们身不由己的被人控制着身体,脑袋被当做路上的基石,在两位高手之间定立不动。此时,黑衣人与重甲官兵已经相对而立,只是脚下各自踩着一人的肩膀而已。
黑衣人因为身体干瘦,加上身轻如燕,所以被当作踏脚石的士兵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吃力,相反,对面那位兄弟顶着自家上司沉重的躯体,很明显因为过于劳累而有些吃不消,整个面孔因为背负沉重而显得通红,面上青筋直爆。就两方基石的表现来看,这一轮较量高下立判。很显然黑衣人在轻身功夫上,要比重甲官兵略胜一畴。
“你,不行。还是乖乖回家奶孩子吧,为了区区官职而枉送了小命就太不值了。”黑衣人伸出一根手指,朝重甲官兵摇了摇,声音显得云淡风轻。
“废话休说,不行不只有比过了才知道。”重甲官兵被黑衣人这么一激,顿时一个立身不稳,与那位基石士兵两人滚在一起。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在那位害他出丑的士兵屁股上踹了一脚,又狠狠的朝稳稳的站在士兵身上的黑衣人招招手,示意两人到地上来过招。
黑衣人会意,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足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如一只翱翔的大鸟,在空中滑翔一段距离,轻轻巧巧的落地。动作说不出的轻灵飘逸,只是看着就相当的让人赏心悦目。
好似见不惯黑衣人装逼的样子,重甲官兵不待黑衣人做好防预动作,便大吼一声提刀冲了上去。
唰——
一道血雾飘起,还沉浸在黑衣人身法灵动之中的张满意,只觉眼前一花,便看到重甲官兵双眼怒睁,带着不甘和不可置信的目光,捂着脖子上一道血如泉涌的伤口,无力的倒了下去。
临死之前,只听他道:“飘血剑墨云,果然名不虚传。”
张满意也是目瞪口呆,“这就是古代的武功么,好劲爆,好有型。”怔怔的望着杀人后,仍然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心中的崇拜值无限爆表。
重甲官兵死后,林间死一般的寂静。随后,也不知哪个士兵大呼一声:“督统死了。”
于是,士兵们顿时作鸟兽散,几个呼吸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待那些士兵走后,现场还留下三四个小头目,一脸畏惧的望着黑衣人,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
“墨大侠,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阁下可以放我们兄弟一条生路。”一个马脸汉子陪着小心,试探着说道。
“你以为我墨云如果想杀你,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废话吗?”墨云冷淡的看了一眼马脸汉子,见他一脸诚肯,于是便淡淡的道:“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其他人一听可以活命,于是便不多作停留,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立马头也不回的以最快的速度蹿回树林,生怕走慢了那人会返悔一般。只有这马脸汉子一脸的阴毒,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淬毒的匕手,对着墨云的后心狠狠的刺了过去。
张满意在树上看得清楚,见这人心生歹意,连忙大叫:“墨大侠,小心。”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远远的,张满意便看见墨云背上插着一把利器,朝前方踉跄几步。瞬间又回身持剑斩来,想要将偷袭的人斩于剑下,可是不知怎的,可能是由于伤得过重,刚抬起剑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剑侠墨云,今日便要命丧我手。”马脸汉子似乎很是得意,墨云只是望着他不说话。马脸汉子又道:“想不到吧,教你一句,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下辈子在行侠仗义之前,先擦亮了眼睛再说。”马脸汉子并虽然很想杀墨云,但他很谨慎。边说着话,边在地上捡起一把长刀,这才慢慢的走过来。举起刀,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不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