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去将公主叫过来。”
须臾,一身戎装的原清鸿手持宝剑踏进了房门,令正在等待的原清流一愣,“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外面已经开始在集合兵士了,看来战事便要开始了,没我怎么行?”原清鸿笑着说道,走到原清流身边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给他看了看杯底说道,“好茶!”
原清流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嘴张了张又合上,眼眶有些微红,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那满腔的情绪压了回去,轻声说道,“姐,你好好地享受女孩家的生活,打仗的事情就交给流儿吧。”
“流儿,姐姐可是最后再惯你这么一次了。”话落不等原清流反对,拿起桌边他画好的进军路线开始仔细地研读起来。
“姐…我…”此时此刻,原清流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脑中不断地回想起两人一起成长的过程,姐姐真地为了他做什么都没有求过回报,他却什么都不能替她分担,除了入楚京为质那件事。
原清流一把抱住了原清鸿,将脸埋到她的腰处,惊得正在看路线图的原清鸿一愣,正欲开口问询,便觉得腰间的一热,眼中满是震惊,流儿他是在哭吗?
“流儿,你怎么了?”
“姐,你再给流儿唱一遍幼时的童谣可好?”原清流喃喃地说道。
随着歌声的响起,原清流的哭声越来越大,原清鸿亦是止不住地掉下了眼泪,那冰冷的皇宫中能够相依为命之人就是他们姐弟俩,她不帮他不疼他又会去疼谁,已经成为习惯融入骨血,就算他做了太多的错事,她也不会责怪他什么。
第二日楚钰城的军队成功地打到了楚宫门口,守门的禁军们稍做了些抵抗便缴械投诚了,为楚钰城的军队开路直杀到了皇宫大殿门口,仿若进入了无人之境。
大殿内
楚袱发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方丛,朕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回皇上,已经三个时辰了!”方丛跪在地上颤抖地说道。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看来应该是走不出去了。”楚擎天自嘲地笑了笑,一把将手中的包袱给扔了出去,起身猛地将跪在地上的方丛给踹倒,然后又蹲身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怎么没一个人逃走,恩?”
方丛垂首看了看脚下的铁链,又看了看怒不可言的楚擎天,眼中的解释再明显不过了,他亦是想逃的。
“报!启禀皇上,叛军已经打到大殿门口了!”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跪地便大哭了起来。
楚擎天提剑走到了小太监身旁,还未等那求饶的话说出口,只见寒光闪动一剑便刺入他的胸口,然后两眼一翻便直接断气了。楚擎天摸了摸渐到脸上的鲜血,嘴角勾起了残忍笑意,还是鲜血的味道最好闻了。
“怕了?”舔了舔手上的鲜血,楚擎天目光阴鸷地看向了不断向后爬的方丛,拖着剑缓缓地走了过去,剑尖与地面划出了刺耳的声响,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皇上饶命!奴才定会忠心耿耿地护着您!”方丛用头不断地砸着地面。
“护着?你知道这两个字有多可笑吗?母后从来都是视朕为腌臜之物,我爹又将我当成权势的挡板和傀儡,他们都未曾说过护着朕,你又凭什么?”楚擎天不断地用剑身敲打着方丛的脸。
“因为奴才不想死!”
楚擎天持剑的手一顿,看向方丛的目光多了份审视,然后越过了方丛,拖着利剑走向了龙椅,自己做了这么多,不也是为这个原因么,可是到了最后自己还是要死!不甘心!
“哐啷!”殿们被人从外撞开,刺眼的日光直直地照射进来,楚擎天不由得抬起了瘦弱的手臂挡了下。
待那阵刺眼的劲儿过去,楚擎天才缓缓地将手臂放下,出现在他面前一身戎装之人不是楚钰城又会是谁,遂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喊道,“七哥,你怎么如此有闲情到宫中来与朕叙旧。”
楚钰城看着龙椅上淡定的孩子,心中不由得为之哀叹,这孩子又有何错,都是大人造的孽罢了,只不过后果却是都落在了他身上。
“擎天,你是个聪明人,本王就不多解释什么了,若是想走现在还有机会。”楚钰城侧过身伸手指向了门外。
顺着楚钰城手指的方向看去,楚擎天双眸微睁地愣住了,眼圈竟是有些红了。楚钰城心下疑惑,也跟着转头看了过去,气得差点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大门外空地中央,楚寻久穿着一身大小不合适的铠甲,肩抗一支长枪,平时爱嬉笑的小脸儿上尽是冷漠,而他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龙椅上的楚擎天。
“该死地!楚寻久等着我回去再和你算账!”楚钰桓亦是发现门外的幼子,若不是有这么多将士们在,他恨不得现在便冲上去狠揍他一顿。哪知楚钰桓的话音落下许久,楚寻久都没有理他,仍是冷着一张脸看着楚擎天。
“五哥,久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眼见着楚钰桓便要再次发飙,楚钰城忙伸手拉住了他,眼睛一直在盯着楚寻久的一举一动。
楚钰桓这才注意到,原本被楚寻久扛在肩上的长枪,此刻竟是已经被他拿下用双手紧握着,而枪尖则是直指龙椅上的楚擎天。
正在这时龙椅上的楚卿天缓缓地走了下来,径直来到了楚寻久的面前,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嘴角勾起天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