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水墨得意地扬起了嘴角,楚钰城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他现在真的是被这丫头吃得死死的,一点儿都不忍心责备于她,这将来还了得吗?孩子出世后,家中他的地位还会稳固吗?
“阿城,你是骑马过来的吗?要不然咱们一起好吗?”顾水墨眼中满是雀跃的光芒,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简直累死她了,终于可以呼吸下新鲜空气了。
“若是想跟着本王,就乖乖地留在马车里,否则本王可以派两队人马将你护送回去,这样就不怕路上出意外了。”楚钰城板起脸不可反驳地说道。
“可是,我已经在马车里好多…”
“谁也没让你坐马车来!”楚钰城咬牙切齿地说道,天知道当那人报告说是有马车尾随队伍时,他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丫头要是不服管的时候,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最后,顾水墨心知自己理亏,也考虑到了腹中的胎儿,勉强答应留在了马车里,不过前提是楚钰城要弃马陪她,结果可想而知,城王爷的小细胳膊哪里拗得过城王妃的大粗腿!
而队伍前方的巫陵轩起先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半个时辰过去后,他突然发现楚钰城竟是还没有回来,心中一急便派人到队伍后面去打探,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何?”巫陵轩眉头高皱,隐隐有些担忧。
“回皇上,据卑职调查,驸马爷应该是进了后面那辆马车,并无任何危险!”探子跪地报告道。
巫陵轩嘴角一僵,是刚刚密探所说的那辆可疑马车吗?那楚钰城怎么前去探查一番倒是进去了,心中疑惑越来越重,忙掉转马头向着队伍后方奔去。
马车里
“墨儿,这外头赶车的小丫头是谁,你找车夫也不用找个如此年轻的吧?”楚钰城哭笑不得地问道,刚刚他从远处而来之时,还以为这马车是没有车夫全凭老马认路呢,哪成想到车门口坐了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
顾水墨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如何遇到杏儿兄妹俩,最后又如何将杏儿收到麾下。虽然她将整个过程说得极其简单,楚钰城亦是感受到了其中的不易,心中不由得更加心疼起眼前人。
“对了阿城,刚刚来时的路上,我和杏儿遇到了伪南巫军队。”顾水墨突然严肃了下来,好看的墨眉轻轻地皱起。
“伪南巫军队?”
“没错,那些兵士和将领虽然穿着南巫的盔甲和服饰,但是有些人的发式却是极其古怪的,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十有**是西原国的人。”她记得曾经见过原清鸿的随从之一,便梳着那样的发式,应是不会错的。
顾水墨的话令楚钰城心中一凜,看来这原清流征服整片大陆的野心很早便有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地在各个国家培植自己的势力,如果巫陵轩之前所说的边境将领叛变是真的,那么他可以肯定,南巫朝中亦是已经有不少官员都被替换成原清流的人了。
“阿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墨儿,南巫要想赢这场仗不易,你要有心理准备。”楚钰城按着她的肩膀说道。
“何出此言?”
“我怀疑,南巫的朝堂之上,有很多原清流的人。这场战争我们倒是可以帮他打,但是那复杂的朝堂,我们根本不可能帮他理顺。”看出她心中的焦急和不安,楚钰城只是很简单地阐述了他心中的担忧。
顾水墨一愣,南巫国的兵士实力不差,军队数量也不少,按正理守住边境应是不成问题的,怪就怪在将领突然叛变。但是那些将领都是巫陵轩精挑细选出来的,怎么会突然就倒戈相向。
“墨儿,你难道就没想过,那倒戈的将领根本便不是南巫国的将军吗?”楚钰城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顾水墨突然想起了上次花絮和原清鸿易容进牢房的事情,难道阿城的意思是,那个将领早已经死了亦或是被原清流给抓了起来,然后他的人便易容取而代之了。
见她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楚钰城会心一笑,他的墨儿真是剔透得很,很多复杂的事情略微提点一下便明白了。
“若按这么说,东楚的许多官员岂不是也会被取代吗?”顾水墨担忧地问道。
“墨儿,你当模仿一个人是如此容易之事吗?想要惟妙惟肖地模仿,首先要在外形方面都很像,这个环节就会筛掉许多人,然后便是长期地蛰伏于被模仿人的身边,最后再将被模仿人处理掉。这些过程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是要真正地取而代之不出纰漏,一个人至少要培养五年之久。”楚钰城皱眉解释着。
“说起来也不简单…那东楚…”顾水墨讷讷地出声。
“东楚这些年政局比较动荡,文武官员的更换速度有时候比换媳妇还要快,而且杜锦邕和楚擎天都是只相信自己的主儿,这点原清流应该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对东楚的策略是直接开打。”
突然一阵冷风吹进,顾水墨不由得又向楚钰城的怀中靠了靠。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与原清流饮酒赋诗的场景,现下细细地想来,他的那些诗文中多是对这片大陆的渴望吧。
“恩公!外面又有一个人拦住了咱们的去路,这次是个好看的大汉!”杏儿声音再次响起。
“……”顾水墨嘴角一僵,在杏儿的眼中,无论是美是丑,只要是比她高大的男人,
要是比她高大的男人,都是大汉!刚刚她管阿城叫疤脸大汉来着…
楚钰城缓缓地掀开了帘幔,马车外满脸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