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赶着夜色,沐天赐心情不错地提了一坛酒迈进了沐府大门,隔着老远便听到震天的吼声,“沐天赐,你个徐蛋,滚到我书房来!”
庭院两旁的下人们全部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伫立不语,仿佛对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
“沐叔,老头子这又是犯了什么病?”沐天赐丝毫不在意,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管家,叹息地问道。
“……”沐海伸手轻拭了下额头上的汗,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起书房中的老家主,这天赐少爷便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估计这会儿天赐少爷心里跟明镜似的,还好意思问他!真不要脸!
见沐海并未做声,沐天赐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一改刚刚在外边儒雅温润的形象,撸起左右宽大的袖子,小跑着大声喊道:“爷爷呦,您看我给您老带什么回来了,千万别夸我!我会自傲的!”
“……”沐海嘴角微抽,不禁再次感慨,自己怕是真的老了,已经接受不了这些年轻人的善变了。
书房中
沐荀见沐天赐笑靥如花地走了进来,心中气便不打一处来,底气十足地吼道:“徐蛋9知道回来?怎么不住外边?”
“爷爷,我可是为了给您买酒,特意牺牲色相给第一酒庄的掌柜,好不容易才得到这坛极品佳酿,您若是还生我的气,天赐这便带着这坛酒去跳河。”话落哀怨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心下数着一、二…
“爷孙俩哪有隔夜仇,这酒爷爷收下了,只是天赐啊,你钱袋里的银两够用吗?”沐荀一把抢过沐天赐手中的酒坛,然后贴着老脸凑近问道,但见沐天赐只是淡笑不语,心下一急,便从钱盒中拿出了一把银票塞到了他手中,苦口婆心地嘱咐着,“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喜欢什么便买什么,钱不够再问爷爷这拿。”
“谢谢爷爷!”沐天赐纤指轻弹了下厚厚的一把银票,嘴角露出了狐狸般得意的笑容。
“对了,天赐,明个儿找个时间进宫走一趟吧,听说宫里要嫁公主,皇上擢你去送亲。”沐荀满脸不悦地说道,屁大点儿的事情都要找他家天赐,俸禄却是一点儿都没给涨,一想就来气。
“嫁公主?南巫还有适龄婚嫁的公主吗?”想起那几个还流着鼻涕扑蝴蝶的小女娃,沐天赐浑身的汗毛儿都竖了起来,他可不可以不进宫,他的祭司朝服已经被她们的鼻涕毁掉了好几件了,都说古代女人矜持,他可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听说这位公主回宫才不到三个月,是皇上的表姐。”沐荀随口说道。
“知道了爷爷,天赐先回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沐天赐开始摆弄书案上各式各样的玉佩,脑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个模糊梦境中唯一的清晰之物,那便是刻着生辰八字的虎形血玉,若是有朝一日能够雕刻出梦中的玉佩,是不是便可以看清梦中男子的脸,还有那似乎陌生中带着熟悉的亭台水榭。
辗转又反侧,沐天赐枕着自己的臂弯,透过小窗望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发呆,按理说穿越而来借尸还魂成为沐家金孙,带有前世的记忆实属正常,但是那些模糊的古代生活片段却仿若亲身经历般真实,若是寻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真的快被好奇心给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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