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到让林安歌有些措手不及,连妆容都来不及整理。她在李霖谕宽大的怀抱里,情绪有一瞬间的放松,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这宫中太累,太需要人陪了。
“见了朕也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哪个妃子恨不得都是花枝招展的希望朕多看两眼,也就只你竟然还这样素减!”李霖谕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拿着她的头发在指间把玩。其实他心里何尝不知,林安歌是个懂事的,如今自己这样宠她,其他人本就已经怨声载道,若是她再不顾身份到处招摇,只怕也会引得众怒。自己喜欢她这般懂事,却也心疼她这般委屈自己。
林安歌自然知道李霖谕的心思,也不甚在意:“正是因为皇上身边有太多花枝招展貌若天仙的嫔妃,像臣妾这样的蒲柳之姿,自然要想出点别出心裁的招数来吸引皇上的目光了?”
这话说的倒是让李霖谕心里十分受用,自来都是女人围着自己转,即便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自当不例外。
“安美人倾城美色,即便是布衣荆钗也无人能及。”李霖谕垂首看着林安歌,脸颊不由得触碰到她柔顺的发际,有一种温润的美好,像是个小孩子似的身上还带着阳光的香味。他嗅着林安歌那股奇怪的异香,十分受用,所有的疲惫都仿佛离自己远去了。
秦璐站在门外,“皇上,安美人,娴昭仪前来拜见!”
林安歌瞟了李霖谕一眼,阮倾娴已经和自己生份,此刻明知道李霖谕在这里,却还前来拜见,怕是掐算好了时辰来见李霖谕。只是这见与不见的权利不在自己,可见与不见的结果却是要自己承担。
李霖谕果然有些不悦,“狗奴才,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娴昭仪来拜见不会择日,难道你也不会吗?”
“可是皇上有所不知,那娴昭仪乃是托脱簪带罪而来,一身素衣,若是不见只怕不好。”秦璐是懂得分寸的,哪里会分不清情况?
李霖谕和林安歌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疑惑之色。林安歌垂首不语,根本不知道阮倾娴又是来做什么,脱簪带罪莫非是要做给李霖谕看的?
“皇上,不如还是让娴昭仪进来吧!”
李霖谕垂下眼帘看不出情绪,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便让她进来。”
阮倾娴果然一身素槁,粉黛未施,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刚刚进门便跪在地上:“臣妾阮氏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在此,打扰了皇上和安美人的兴致,还请皇上和安美人恕罪!”
林安歌站在李霖谕身边,搞不清楚阮倾娴到底为何这般,也一时间不敢说话。李霖谕皱起眉头,有些不悦:“你这样胡闹,到底所为何事?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别怪朕不顾念情义。”
阮倾娴泪如雨下:“臣妾昔日失了孩儿,郁郁寡欢,常常口不对心,冲撞旁人。那日安美人和滟美人前来看望臣妾,臣妾心中倍感伤心,所以一时之间言语有失得罪了安美人。昔日臣妾与安美人情同姐妹,没想到去被臣妾一时间的心情毁了情分。臣妾最近想起来每每都觉得惭愧,所以今日特意前来请罪,也未能顾及的上皇上此刻就在百合苑。臣妾有罪,请皇上恕罪!”
李霖谕瞧了她半天,转头看向林安歌:“原来还有这事儿?朕可从未听安歌念起过,想必安歌从未放在心上。娴昭仪你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闹得后宫不得安宁,倒好像是安歌欺负了你似的。”
阮倾娴浑身一颤,顿时心里没了底气,本以为自己如此请罪,可让李霖谕察觉林安歌欺人太甚,自己胆小怯懦才会前来请罪。没想到他一句“安歌”便已经让自己输的体无完肤,还让自己背上了不安后宫的罪名。
“皇上,娴昭仪向来谨慎细微,臣妾虽然没有提起这事,是因为臣妾并没有放在心上,知晓娴昭仪丧子心痛。可是娴昭仪心中定然不安,此番前来也是为了修复姐妹之情。皇上何必又要责怪娴昭仪呢?”林安歌温柔笑着,扶起娴昭仪,看着她满脸泪痕连忙拿出手帕塞进她手中,“娴昭仪若是真拿安歌当姐妹,又怎么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呢?”
此话一出,早已经把自身的尴尬一扫而光,却体面的推给了阮倾娴。林安歌转头看向李霖谕:“皇上,臣妾恳请皇上饶恕娴昭仪的失仪之罪,体谅她丧子之痛。”
阮倾娴愣在原地,只觉得今日自己来是个错误,自己本来是要让李霖谕怀疑林安歌的,怎么反倒变成了她为自己求情呢?
李霖谕亲手扶起林安歌,让一旁的阮倾娴好是尴尬,李霖谕拍了拍林安歌的手背:“还是安歌懂事。”
“皇上过奖了,今个儿既然娴昭仪已经来了,不如皇上就替臣妾送送娴昭仪。一来皇上与娴昭仪许久未见,怕是有很多话说,二来也好安慰娴昭仪丧子之心。”林安歌看着李霖谕,眼神里带着几分央求。
果然,李霖谕有些不悦的白了一眼:“既然如此,秦璐,摆驾禹香苑!”
“是!”
李霖谕没有搭理阮倾娴,径自走了出去。阮倾娴站起身看着林安歌,眼里更是说不出的情绪林安歌微微一笑:“恭送娴昭仪!”
阮倾娴回了一礼,转身离开。百合苑一下子安静下来,轻烟一脸不悦的走进来,“皇上这就走了,算怎么回事啊?娘娘您也真是好心,那娴昭仪都已经和您撕破了脸,您还怎的把恩宠让给她?”
林安歌坐在桌旁没有回应,心里却早已经把整件事情盘算了一番……
既然阮倾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