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冤枉啊!”皇后嘴里虽然说着冤枉,但是心里却是有些害怕的。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己虽然把林安歌防的死死的,可是平日难免有些疏漏,若是这个时候真的被皇上搜出了点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李霖谕这个时候已经被林安歌气的昏头转向了,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也没有发现自己压根就是被林安歌牵着鼻子走的:“秦璐,传我的命令给万思成,让他这就带人去坤宁宫,好好搜查搜查皇后与福王勾结的证据。”
秦和皇后,低头:“喳!”然后小心翼翼的离开。
林安歌低着头,垂眸,掩映掉眸子里的淡淡喜悦和算计。她记得自己前几日在跟万思成聊天的时候刻意提到了皇后的坤宁宫,还刻意提到了主殿之内的某个花瓶,说“皇后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花瓶却宝贝的不行不行的”。
想必以万思成的心思,自然不会放过那个花瓶,如此……那东西定然会被禁卫军找到,今日自己就算是真的有罪,也变得没罪了。
李霖谕转头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下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低着头躬身跟在自己身后的盛妃身上,心里烦躁透顶:这一个个的女人,说起来都是自己的女人,却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还跪着干什么,故意给朕做样子看吗?”李霖谕烦躁的看了一眼皇后,沉声说道,“先起来!”
皇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行礼起身。后面的一大堆奴才跪了好些时候了,这才敢站起身子,垂头立着。
林安歌却一直护着柳泓滟,跪在地上。既然李霖谕没有指名道姓叫她起来,她如今又是被审问的对象,自然不敢起来。
李霖谕转,见她这么不懂得看自己的脸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你愿意跪,那就好好跪着吧!膝盖废了朕也不会再管你!
“皇上,皇上,万统领回来了。”秦璐自然瞧见了李霖谕要发火,飞快上前对李霖谕报告。
“人呢?”李霖谕怒气翻腾,却依然知晓为君之德行和礼数。
秦璐吓得低着头,缩了缩身子,犹豫的用余光瞟了一眼皇后所站立的地方,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万统领说今日锁妃宫之中娘娘们都在,他和后面领着的一帮大男人不方便入内,只是将这个东西递给了老奴,叫奴才呈给皇上。说是……”
“说是……”
“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么?”李霖谕火大的一把抓过秦璐手中的一张纸条,匆忙的打开,自己来看。
猛地,他瞪大眼睛,看着上面写的东西,整个人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那分明就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李云岚的字迹。
上面的墨迹早就已经渗透纸张,一看就是收藏了有些个天数了,李霖谕开始读那纸条上面写着的情诗,顿时怒火中烧。
“好你个皇后!”李霖谕猛地将手里的东西揉捏成团,砸在皇后身上,吓得她慌乱的跪倒在地上,又引得一群奴才跟着跪下。
皇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团纸条捡起来,缓缓展开,待看清那上面字迹的时候,吓得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