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德皇后走到阮倾娴跟前,握着她的双手,一副慈爱的模样:“是要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呐。(..)”
“是,臣妾记下了。”阮倾娴哭丧着脸坐下来继续弹琴,心里头却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应承下来这件事情。
一旁的鲜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阮倾娴的手只怕断了,别说什么比赛了。
只是婉德皇后在这里,谁又敢说出什么?
此时,舞阳公主的软轿刚刚落到府上,前脚进门才喝了一口茶水,后脚李云岚便笑着走进舞阳公主府,正巧在前厅见到他们夫妻二人,笑着行礼。
舞阳公主立刻皱起眉头来,吩咐册姝:“册姝,让她们都先下去吧,你去门口守着。”
册姝连忙带着众人走出去,待四下无人,舞阳公主这才凝眉看着李云岚,颇为不乐意的说道:“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派旁人来说么,这个时候怎么跑过来了?”
要知道刚刚祥泰通报的时候连梅子林都吓了一跳,他们现在的关系本就微妙,谁也不敢保证李霖谕到底有没有派人在公主府四处盯着他们,李云岚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真是让他们有些担心李霖谕会不会起疑。
“皇姐放心,越是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就越是让人放心,若是真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才回惹人怀疑呢!更何况皇姐回京拜见了皇兄,本王这个做弟弟的来拜见姐姐,有什么不对吗?”李云岚粲然一笑,坐在了椅子上,“刚才听说皇姐入宫刚回来,所以今日特意来请皇姐帮个忙。”
舞阳公主冷笑一声,这个李云岚向来直接得很,就连帮忙求人这种事情也说的如此痛快。舞阳公主虽说眼下是和他一路,可却未必全都顺遂于他,要知道舞阳公主的脾气可不是那么温柔的。
“福王说这话倒是直爽,只是皇姐我实在想不出以我的能力范围可以帮助云弟什么忙。我在巍山守陵多年,即便是有母妃先前的人在朝中可如今也是物是人非了,福王爷怕是找错人了。”舞阳公主言语之下全是拒绝的意思。
李云岚并不因为舞阳公主的话而生气,依旧是一脸笑意的对着她,坏笑着抿了一口茶水,才悠悠说道:“皇姐这话客气,要知道前朝的事情本王可就不找皇姐了,找您就是为了后宫之事。而且这件事情只有皇姐您能做到,旁人不行。”
舞阳公主这下倒是更糊涂了,若说刚刚确实有打发敷衍李霖谕的意思的话……现在就轮到她心中猜忌了:后宫的事情她舞阳公主虽说出入方便,却也不见得比李云岚这么些年安插的人多。更何况李云岚生性**多少女子为之倾慕,后宫想要找出几个宫女为他办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舞阳公主心想这件事情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却又已经拒绝了他一次,若是再拒绝的话只怕不妥。
李云岚知道此刻舞阳公主的心里正打着主意,顺水推舟的说道:“听说皇姐在坤宁宫见了众嫔妃,可知道有一人位份在昭仪,封号是一个‘娴’字?”
“娴昭仪?”舞阳公主倒是记得却并不喜欢她,“她如何?”
李云岚从广袖忠┓鄯旁谧郎希对着舞阳公主微微一笑,一副偏偏**佳公子的韵味:“这个东西服下三个时辰便会发作,我要她正巧在斗琴之前发作,想必皇姐应该有的是机会。”
舞阳公主看了一眼李云岚,微微凝眉,并没有伸手接过他给的东西,而是认真的考量着:“这事情虽然对于本公主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公主似乎并不喜欢那人……况且,能够让阮倾娴在使臣面前出丑,我们后面的计划也好顺水推舟不是?”李云岚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起身,缓缓离去,“我相信皇姐为了自己,一定会做的……”
望着李云岚远去的背影,舞阳公主缓缓伸手拿起了那包药粉,紧紧攥在手中,一双眼睛狠辣的望向皇宫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中秋佳节,说来就来,时间过得很快,宫中的所有人都紧张不已,生怕出了什么岔子引来了上头的责罚,一个个手脚麻利的忙活自己的事情。
趁着旁人都忙的没时间来顾及林安歌的时候,舒妃和惠嫔偷偷的安排着黄景隽来到落雪园。黄景隽刚进了落雪园就遇到了往出走的小桌子……
小桌子虽说没见过黄景隽可一瞧她的衣着也知道是个掌事姑姑,再加上又是林安歌要见的人必定重要,连忙行了个礼。黄景隽也赶紧还了礼,可眼底却闪过一道异样的光亮。
黄景隽进了屋子连忙给林安歌请安,却被林安歌亲手扶起来。两人携着手站在屋子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黄景隽老成些先开口化解了尴尬。
“安昭仪,您还是先坐下在说话吧!”
林安歌微笑着把黄景隽按着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却站着退后两步,屈膝朝着黄景隽行了一礼。黄景隽惊讶的连忙要站起来,却转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心里头很是欣慰。
林安歌抬起眼帘见黄景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模样,微笑着说道:“景隽姑姑不必觉得不妥,这一礼是安歌应该的。这一番遭遇下来安歌欠人情的太多,尤其是姑姑您给了安歌多少帮助数不胜数,更是不在乎安歌落魄要扶住安歌东山再起,这份恩情安歌永远都会记在心上。今日就是想问姑姑一句,当日您说的话可还作数?”
黄景隽突然想起自己在辛者库的时候曾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