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皱起眉头想了想,笑着说道:“若是还不能确定的话,倒是可以去内务府查查,不只是查落雪园的物品发放,也可以知道谁的宫里有檀香了。”
惠嫔听了这话连忙屈膝一礼,对着舒妃和李霖谕说道:“臣妾这就去查!”
她本是协理后宫的人,位份又在盛妃之下,赶在盛妃前头去查也没什么过错。
祥嫔听了这话立刻变了脸色,众人都还没醒过神来就见她已经跪在地上,一脸惊慌失措的摇头摆手:“皇上,臣妾可从来没有害过皇后娘娘啊!臣妾冤枉!”
听了这话大家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偷笑,原来这祥嫔是宫中有檀香,听舒妃这样一说还以为是怀疑到她头上去了,在这求饶呢。这个死心眼的倒还真是让人长见识了,不打自招只怕说的也就是她了。
李霖谕不耐烦的一挥袖,怒道:“没人说你害了皇后,要是听不懂话,就一边呆着凉快去,要是真的查出来是你再来求饶不迟!”
祥嫔顿时傻愣在那里,竟然大哭起来:“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
李霖谕烦躁的对着秦璐说道:“秦璐,把祥嫔给朕拉出去送回祥云台。”
这一番功夫倒是让祥嫔这个死心眼的给搅合了,本就担心婉德皇后心狠手辣的李霖谕更是狂躁,沉声问道:“到底还有谁进过皇后的寝殿,不管有多少人都要给朕找出来,挨个查她们谁有檀香!秦璐,你去带人把坤宁宫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房里都搜查一遍,先找出可疑的来再挨个审问。”
“是!”秦璐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还没多大会儿的功夫,秦璐就一脸灰颓的回来了,“皇上,奴才刚刚出去搜查,就遇到有人自尽的消息……这人都死了……”
秦璐把手里的东西一一递给李霖谕。
宫女新芽是皇后的梳头宫女,因着前几日梳头的恶事和不小心扯痛了皇后,皇后正巧又赶上心情不大好把她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她怀恨在心所以才起了这歹意。这新芽从前在家乡学过一些医术,又听说过勤昭仪中毒的大概,便像模像样的学了起来,企图嫁祸给宓昭仪以此免去刑罚。
“这是她屋子里发现的檀香粉末和遗书,除此之外奴才也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几本医书,看来的确是如此的。”秦璐抬起眼帘看着李霖谕,把那医书递给李霖谕,却总像是欲言又止似的。
这书其中的疑点,还希望李霖谕能够看出来,这后面的事情就不是秦璐一个奴才应该多嘴的了。
李霖谕随意翻了翻那医书,便一把扔在地上,却恰好在林安歌的面前。
林安歌看着那医书,不由得皱起眉头……
恰好这个时候惠嫔匆匆的走了回来,身后跟着的素秋手里拿着一本账簿。
惠嫔屈膝一礼,对着李霖谕禀告道:“启禀皇上,臣妾刚刚查过了檀香出库的记录,宓昭仪的确未曾去领取过檀香,但是其它各宫各院倒是有的。另外,臣妾还特意查了下清风茶的出库记录,今年进贡给后宫的清风茶一共就十斤,皇上自己个儿留下了两斤,其余的赏赐了坤宁宫五斤,和畅园两斤,清欣园一斤,旁人再也没有。因着刚刚宓昭仪回忆起勤昭仪当日也是饮用清风茶,臣妾特意找了当时诊断的太医仔细问问,事后慢慢诊察出的结果也的确是有清风茶的关系,所以可以说明胡太医并未说谎,宓昭仪也未曾说谎。所以臣妾派人把勤昭仪身边的素锦唤了过来!”
惠嫔严谨的跟李霖谕说完,才低身侧开步子,让素锦上前来。
素锦跪在地上给李霖谕请了个安:“回禀皇上,雨薇苑的清风茶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那日是皇后身边的凤仪宫女亲自送过来的,说这清风茶虽然珍贵可却最适合礼佛之人,因此才特意给勤昭仪送去,也好不糟蹋了这好东西。当日还是安美人的宓昭仪前去雨薇苑看望勤昭仪,勤昭仪说雨薇苑日子轻薄不注重这些,怕宓昭仪喝不管粗茶,特意把清风茶拿出来的。”
“皇后赏赐的?!”李霖谕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素锦。李霖谕本来一心不想去怀疑皇后,可最后所有的证据却还是指向了她。
李霖谕犀利如剑的目光射向凌罗,沉声吼道:“还不把你们的主子给朕叫来!”
凌罗连忙起身回去请婉德皇后,不一会婉德皇后披散着头发,满脸泪痕的出来,慌乱的跪在李霖谕面前。
没等李霖谕问话,婉德皇后就哭喊起来:“臣妾尚**病榻之中,就听凌罗说皇上怀疑臣妾,就因着臣妾好心好意的赐给勤昭仪清风茶,臣妾实属冤枉!”
“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臣妾也无言以对,但樊家世代忠良光明磊落,万不可出什么摸黑樊家门楣和皇家掩面的事情来,这件事情若是不能解释个清楚,臣妾就算是死了也无言面对列祖列宗。更何况臣妾赏赐给勤昭仪清风茶,又怎么会知道林氏就那么巧的松了梅花烙过去?最重要的是,只怕臣妾、林氏和勤昭仪自己都不知道清风茶梅花烙和檀香三者会产生****啊!”婉德皇后哭的撕心裂肺,在场人看了倒是都为之动容。不过话说回来,婉德皇后这话也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就算是她有心送清风茶,又怎么会知道林安歌送梅花烙?这也只能怨事情太过巧合,白白让勤昭仪受苦。
李霖谕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黯淡了几分,好似不经意之间就老了好几岁似的。
他看向林安歌低声问道:“那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