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好脾气的上前拉着阮倾娴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站在亭子里,让其他人都在亭子外候着。阮倾娴胆子小,见自己的身边人全都被林安歌支开,心里忐忑的要命:“姐姐可是有什么事么?不如咱们边走边说吧。”
“妹妹当真就那么怕我吗?”林安歌扬起头看着一湖秋水,“当初的情义妹妹或许可以不记得,但是我却不能不仁不义。如今你我虽然站在两个阵营里,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至少在你没有招惹我的情况下不会。”
林安歌见阮倾娴紧紧的抠着手帕紧张的模样,心里就不自觉的想笑。
“今日姐姐我可真的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难道你当真觉得那日中秋夜宴你突然发病是个意外?哪里有那么巧合的意外呀!”林安歌温软的开口说道,语气之中更是淡淡的关切和柔和,比往日的清淡更让人依赖。
阮倾娴从未仔细想过这件事情,自然从头到尾都当做是意外,否则婉德皇后定然会和自己分析此事。
阮倾娴有些诧异的神色连忙收起来,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防备:“不是意外能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姐姐给我下毒了吗?除此之外我可真就想不出我不出场对谁有好处了。”
林安歌心里冷笑一声,面色却依然温柔含蓄,一片柔和的模样:“在那之前我已经住在了落雪园,假使没有那场斗琴难道皇上就不知道我的琴技了吗?妹妹未免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是皇后的人选,若是你出了问题致使输了比试,皇上必定会怪罪,更何况还是紧张过度忧思烦闷那样没脸面的病因。”
林安歌在阮倾娴低头思量的一瞬间,嘲讽的白了她一眼,只一瞬,便换上一抹温柔贤淑的表情,柔声继续说道:“这阖宫最愿意见到皇后在皇上面前失去光彩的人,便是盛妃了。”
阮倾娴听林安歌这样说,以为林安歌是故意挑起事端来,让自己恨盛妃与她互相争斗两败俱伤,最后她在其中坐收渔利。所以干脆也没打算理会,转身想要离开:“姐姐还是自己在这里编排吧,我没有时间听这些是是非非,若是真有这么回事儿还请姐姐拿出证据来。”
“证据?这个算不算?”林安歌从锦囊里拿出黄景隽给她的小瓷瓶,阮倾娴顿时愣在原地,这瓷瓶竟然和刚刚吴良手里的一模一样,“你哪来的?”
“我自然是那日在外殿捡到的了,这小瓷瓶能让统领太监和总管太监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觉得精美,你觉得会是宫里比比皆是的东西吗?”林安歌手中的小瓷瓶花纹反复艳丽,做工十分精巧,想必不是随意都能有一样的。
阮倾娴皱起眉头盯着那小瓷瓶,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吴良和盛妃交互的眼神,眸子微微一沉:“居然会有人这么下毒……盛妃居然这么对我!”
林安歌叹了口气,佯装关切的笑着说道:“娴昭仪,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虽说你从前对我不住,可我也不忍心让你身陷虎穴而不自知啊!”
林安歌挑眉一笑带着几分嫣然的魅惑,继续说道:“如今皇后已经幽居坤宁宫,我就开门见山的和你说了吧,你现在没有靠山……我可以念及昔日情分助你一臂之力,自然,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