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依臣妾看还是应该对惠妃早做处理,给回良人和皇嗣一个交代才好,也能以此警戒后宫。”
“警戒后宫?难道后宫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少吗?难道舒妃不是?娴昭仪不是?芳昭仪不是?再细数从前有多少类似的事情发生?难道你作为皇后看不出朕膝下无子朝中不稳吗?”李霖谕怒火冲天的一挥衣袖,“皇后,你除了会事后自责惩罚之外,还会做什么?”
婉德皇后没想到李霖谕会连带着迁怒自己,连忙行礼:“臣妾知罪。”
李霖谕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惠妃,这件事情和你脱不了关系,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鲁莽之人,朕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皇上!”林安歌和黄景隽从门外走进来跪在李霖谕面前,“皇上,臣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可是臣妾请皇上稍候发落惠妃娘娘,此事尚且有很多疑点。”
李霖谕凝眉:“宓嫔,朕知道你是为了惠妃求情,可是这件事情却不可不罚。别说是罚,就算是打入冷宫直接赐死都是正常的,这是谋害皇嗣的大罪。难道你平日和她在一起就没有发现她一星半点这种心思吗?朕倒是挺情形发现的早,若是将来你怀上皇嗣,惠妃岂不是更有机会谋害于你?”
惠妃垂下头泪流满面,心里头十分难过,没想到自己在李霖谕身边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也不相信自己。
林安歌轻叹了口气,温婉一笑,眼中一片坦然:“皇上,惠妃姐姐是何为人臣妾最了解不过,她尽心尽力服侍皇上,恭谨皇后,不辞辛劳料理后宫事务。皇上您也看在眼里,难道惠妃姐姐是那样的人吗?臣妾觉得此事必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回良人失了孩子臣妾的确心痛,可试问她怀孕之事后宫有谁知晓?”
“林妹妹这话就说错了,我刚刚也说了我和回良人正要去禀报皇后。”柳泓滟镇定自若的说着,却不敢去看林安歌的眼睛。
林安歌皱起眉头心里头虽然对柳泓滟失望,可却依旧充满期待,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柳姐姐,那当时你们遇见惠妃姐姐的时候可有告诉惠妃姐姐回良人怀有皇嗣?”
“她不曾告诉我。”惠妃连忙插话,一旁的冯良人也点头,“从始至终惠妃娘娘从不知道回良人怀孕一事。”
“皇上她们说谎,臣妾口口声声说回良人有喜事,她们如何不知?惠妃娘娘分明是见回良人怀有身孕十分嫉妒,所以才会下此毒手的。”柳泓滟语气坚定,有理有据。
林安歌终于狠了狠心,转头对着李霖谕磕头说道:“皇上,臣妾刚刚去事发的地点看过所以才会来迟,据当时跟着几位娘娘的奴才们说‘事发的地方有一块石头藏在草丛里’,或许是回良人并没有发现……”
“宓嫔的意思是嫔妾有意用自己的过失无赖惠妃娘娘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冯静文竟然从里间出来,脸色苍白的站在屏风边上,显得十分柔弱。“嫔妾刚刚失了孩子心里比谁都难过,怎么会用这件事情和惠妃娘娘置气呢?宓嫔这样说岂不是陷嫔妾于不义之境?”
林安歌不由得皱起眉头,听起来冯静文说的不错,毕竟自己当时不在场,解释什么都是徒劳。可她当然相信惠妃的为人,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的,自己清楚的记得上次进宝探听来的消息,冯静文是不会生育的,又怎么可能小产?
李霖谕上前扶住冯静文,样子倒是比想象中的更为亲密,林安歌的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一下。
“身子不好就别出来了,这件事情朕会解决的,你又何必呢?”李霖谕关切的说道,语气十分柔和。
“皇上,臣妾是在里头听见各位嫔妃的争吵所以才出来的。是臣妾没有保护好皇嗣,害的皇上失了一子,臣妾心中有愧更是有罪,请皇上不要怪罪惠妃娘娘了,惠妃娘娘心中也定然是难过至极的。”冯静文流下一行泪水,柔弱的像是扶风柳条一般,“皇上,臣妾无能。”说完就要跪在地上,却被李霖谕扶起来坐在一旁。
李霖谕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林安歌,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可林安歌却对冯静文十分怀疑,她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惠妃好话,可却句句都指向惠妃的不是,看来这个冯静文真的像冯良人冯静诗说的那样,城府极深善于装作柔弱。
林安歌心不在焉的走出了潇湘苑,心里头全都是刚刚李霖谕的话,一下子心情十分沉重,好像在这个皇宫里整个人都会绝望一般。正在林安歌难过的时候,身后传来冯良人的声音,黄景隽也扶着林安歌停下来。
“娘娘,看来冯良人有话要说呢!”
林安歌转过身来叹了口气,看着冯良人双眼通红的走过里,那副娇小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冯良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对于冯静诗林安歌虽然知道她有意投靠,可如今的林安歌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林安歌了,她对任何人都保持一份戒心。
冯良人屈膝一礼,对着林安歌真诚的说道:“宓嫔娘娘,嫔妾是想和你说说关于惠妃娘娘的事情。如今惠妃娘娘被皇上禁足在了长乐园,也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一场呢……咱们总该想点办法相助惠妃娘娘。”
林安歌微笑着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如今皇上既然已经把惠妃姐姐禁足,那就说明他是相信回良人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动回良人并非良策,你从前对回良人有些过节本宫明白,但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