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走后我的生活变成了一潭死水,除了白天和项目组的同事疯狂的改方案,就是一门心思的扑在果果身上,倒是近来总觉得有一件大事给我忘到脑后了,而且细细想来是什么性命交关的大事,我又总想起了那个梦境,想起了那个梦的结尾是我要去救一个人,救谁的?我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
我打电话给宗诺,那小子告诉我人在巴西,我问他跑那去干嘛,他说做交流去了,我在电话里调侃他:“那你坐了多少天船才到啊?”
他笑着:“我被拖上飞机的,没办法,为了事业豁出性命啊。”
他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还好就是想问问他上次说的那个什么大脑在给我传递信息或者是我接收到某种磁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大笑:“你还在为那事纠结啊?”
“忽然想到有些好奇。”我随意解释道。
电话里宗诺嗯了半晌:“你可以回忆下前几次是在什么情况下进入那个梦境的,你研究过催眠吗?如果你去看催眠师,你感觉人家的工作室里面没什么特别一切如常就是个普通的办公室,但据说催眠师的办公室都是精心布置过的,比如一个小东西的摆放都能把你的思维带进去,所以你要结合两次的情况,看看你当时都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说不定在既定的环境下你的脑磁波能再次传递出同样的信息。”
他越说越玄乎,我越听越迷糊,没说两句还是挂了电话,宗诺这人思维发散的太快,怎么连催眠师都扯出来了。
没几天我到天石总部拿资料,是关于股东信息的一些绝密资料,余茜也是亲手交到我手上并让我检查下,我打开看了看,都是三个人的基本信息,还有之前变更的一些股东会决议复印件等等,当我看见方彦的身份证复印件时忽然愣了一下,上面他的生日正是后天。
我把材料拿回去后一个想法忽然在脑中滋生,我该不该偷偷去找他给他个惊喜,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激动得坐立难安,直到订好机票的那一刻我才总算踏实了下来。
他生日当天我早早便去了机场,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飞机晚点,一晚居然晚了五个小时,等我到上海时已经快天黑了,我凭着记忆找到方彦在上海的住处,那个别墅区,正犹豫着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忽然看见里面开出一辆车,我站在路边清楚的看见车子内坐着的两个人,开车的正是方彦,而副驾驶坐着李亦微!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当我得知方彦今天生日时我满脑子都想着能为他做什么?这两天为了给他挑选礼物我把所有能逛的地方逛了遍,可我觉得没有一样东西衬得上他。
我只有今天一大早起来亲手做了一个蛋糕一路从北京杀到上海,他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得不到,我亲手做得东西总是特别的,他应该会另眼相看,然而我没想到折腾了一天却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他说他要在上海待一阵子,我一直以为他在忙,在忙着料理天石的烂摊子,真相却血淋淋的摆在我的面前像把锋利的刀子割着我的心脏,他和李亦微在一起,他是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是那样,我又算什么?
若不是亲眼看见又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和李亦微双宿双飞,更是在这么特殊的日子里和她共度。
之前我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可以接受他的逢场作戏,然而现实摆在眼前时绝望的浪潮顷刻间就把我吞噬,我在干什么?我有多傻?杨左说的没有错,我太自作聪明了,我以为自己的爱可以成全一切,然而却没有意料到自己的承受力如此差劲。
我把蛋糕放在保安处让那个年轻的保安帮我转交给方彦则调头走了,街边的路灯忽然亮了起来,昏黄的路灯把我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我看着自己的影子感觉如此孤单,机票还在口袋里,我拿出来看了看笑着哭了出来。
我是够傻的,傻得等着方彦的承诺,却从来不敢问一问这个承诺的期限是多久?如果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呢?我会等吗,我会为了心里那股抑制不住的情感而搭上自己的下半生吗?我不知道…
我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走不动了后才一头扎进一家酒吧胡乱点了酒独自畅饮。
昏暗的灯光吵杂的音乐浓烈的酒精终于让我的心不再那么疼痛,我原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痴男怨女喜欢留恋酒吧,现在才知道这个地方有着与生俱来的魔力。
我已经弄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的时候开始拼命震动,我不想管也不想看任由它一声接着一声的震着,到后来我已经感觉不到是低音炮的震动还是身上的了。
凌晨的时候忽然所有的音乐戛然而止,有服务生告诉我酒吧要打烊了,原来这么热闹的地方也会打烊,我的心骤然空虚,我该去哪?
我拖着醉得不行的身体出了酒吧在大街上晃悠,偶尔碰上几个来搭讪的统统被我骂走了,我的还在震动,我终于不耐烦的拿出来接通后朝着里面的人大喊:“你他妈的烦不烦!”
电话里面没有人出声,我的高跟鞋一歪赶紧扶着旁边的栏杆大骂:“操!”
这时电话里才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是方彦,是他,他还知道打电话给我,他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朝电话里大声回着:“不用你管!”
“我再问一遍你在哪?”隔着电话我也能感觉到他极力压制的情绪。
我晕得瘫坐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