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在一阵剧烈收缩后突然痉挛,握在手中如发烫的山芋般握不住。
小季的话犹如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水猛兽把我神志彻底摧毁,我仿佛是个垂死的病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你骗我的是不是?”
“你现在又和他在一起了吧?不然你不会这么问我!既然这样你也肯定发现了什么,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温蓝蓝,出于朋友我只想告诉你一点!过去你可以是年少无知为爱奉献,可如果你再在同一条阴沟里翻船那真是白瞎了古浔当初是如何把你拉出泥沼的。”
挂了电话后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书房,我的手中死死握着那张照片,方彦清冷的样子浮现在脑海,这两天他的柔情相待让我差点就忘了他方彦是何曾冰冷无情的性格。
只是我想不通,既然当初如此决绝把我推向古浔现在又为何信誓旦旦的说爱我,既然当初鱼死网破早已天涯各方为什么又留着我的东西!
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坐在卧室的床上没有开灯,房间里还残留他的味道,我始终拿着那张照片瑟瑟发抖,原来真相如此残忍如此让人绝望!我不知道每当他看到我时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面对我,如何还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和我花前月下!
后来我笑了!从我再次遇上他起,他就一直和我保持距离,甚至刻意不去搭理我,是我,是我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是我受不了自己在他眼中一无是处,是我希望他能正眼瞧我,是我在面对他替我处理伤口时情难自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送上门的,从我们在茶社重逢的那刻起,我的心就再次为他泛起了涟漪。
我猛地站起身忽然觉得这里如此冰冷,一种想逃离的冲动让我一刻也不想待,我掏出订了最晚回北京的航班,只给方彦发去一条短信“我回去了”便关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果果早已睡熟,我扒在她的小床边细细的看着她,她的睫毛长长的,鼻子很小但是挺饱满的,最好看的是一双眉毛,弯弯如个倒挂的月亮,如此小小的她竟然是这么来之不易,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孩子,我经历无数磨难得来的孩子,那晚,我握着果果的手直到天明。
上午的时候我爸敲门进来看见我后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无力的说工作太累了,他告诉我有人找我,电话打到家里了,我感到有些奇怪,还从来没有人会把电话打到我家来找我。
我接起后电话那头是个女的说要见我,听声音竟然感觉有丝熟悉,那女的声音清朗说话方式感觉强势,并没有询问我的时间直接报了个地址说11点在那见。
我很疲惫心也很累可依然收拾一番出了门,见到那个女人时我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我见过她,有一次从天石出来恰巧碰见她在打电话,语气中她认识我且对我很有敌意,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钱敏。
“喝什么?”她的笑让我十分不舒服。
“不用了,什么事直说吧。”我没有心情应付她。
她听我这么说收起了笑面容高冷从自己的皮包里翻出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我扫了一眼,她含着嘲弄的冷笑:“打开看看吧。”
我接过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摊在眼前,居然是一叠照片,我利落的翻看着心却猛然一抽!
照片里的场景十分熟悉,正是前不久方彦在离开北京前我和果果找他那次,照片中的我们应该是才从那个西餐厅出来,所在的地方离天石不远,方彦抱着果果,我走在他身旁,我飞快的往后翻,越往后我的心口越沉,因为后面几张里是我们临分别时方彦吻果果和我的场景也给人偷偷拍了下来。
看完照片后我狠狠的瞪着钱敏:“你想干嘛?”
她笑得诡异:“想知道这组照片一旦曝光的后果吗?”
我的拳头在桌子下紧紧握着,她随意抿了口咖啡:“以天石现在这种随时会崩盘的状态,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方彦,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天石挺不过去,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抓着小辫子不放,如果有人知道方彦和古浔的遗孀搞在一起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会劲爆到什么程度?以古浔生前的影响力飞机失事那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全国人民都献出了空前的悲痛和同情,要是让大家知道他的妻子不过在短短时间内又勾搭上其他男人不知道外界会怎么想了,方彦即使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亲手捂住每个人的嘴,恐怕要真的那样天石就雪上加霜了,群众不买账股市跳水一系列连锁反应恐怕就很难扭转局面了。
况且...”
她顿了顿从桌上拿起那张方彦亲着果果的照片。
“你女儿也只能从此活在人们的舆论中,听说她快上幼儿园了吧,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在流言蜚语中长大会不会性格扭曲啊?”
我猛地把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手指死死的捏着照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也在天石工作,把天石搞垮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的面上充满了讥讽:“好处?什么才叫好处?对我来说握在手上的才叫好处,天石做得再大我不是ceo,我要的方彦即使能给也不会给我!”说到后来她眼中有着愤恨,不甘!
我已经停滞的大脑在这个女人面前再次疯狂的运转,方彦自从回到天石后就没有过过一天清闲的日子,他为了天石日夜劳苦,不仅要处处提防虎视眈眈的赵兴还要制衡左右摇摆的李亦微,更要应付外界对他的猜测和所有高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