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尽头,精致雕花门里,妆点一新的房间,红色系基调下,映衬着迷蒙的灯光,别有一番情调。
站在新房门口的司徒少南,一身合体的红色金线旗袍,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环顾四周,喜庆充斥着整个房间,尤其是那刺目的红色大床,几乎占了整间屋子的四分之一。
再想到婆婆临走时那一句“这床是我特意定制的,够大,放心睡吧,怎么翻滚都不会掉地上的。”然后还暧昧的眨了眨眼。
司徒少南扶额了,说好了婆婆的威严呢?
她复又转回头看了一眼大红喜床上那个体态欣长的人,似乎醉的不轻,侧趴在那里,呼吸沉重,眉头紧锁,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一只鞋子也甩丢了,虽然如此,却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往日树立的完美形象,反而透着一种颓废的魅惑。
想到刚才金一鸣对于敬酒者的来者不拒,她心底微微一涩,那么不可一世的北宁市第一少,被迫娶了她这个近乎陌生,又不解风情的女军人为妻,自然是郁结于心,需借酒消愁了。
长叹一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立起来的旗袍领子有些紧,感觉呼吸都受阻了,司徒少南抬手解开了衣领上的两颗扣子,顿时舒服了不少。又做了个伸展运动,舒舒筋骨,婚礼真是一件磨人的事,比够强度的训练还让她累。
床上的金一鸣似乎真的难受到了极点,他轻轻地**一声,翻了个身,仰面而躺,眉头皱的更紧了,喉结上下微微滑动,好似要吐......见状,司徒少南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拉起他,免得吐的时候呛到。
可是...貌似...她忘了一件事,
但为时已晚,因为旗袍裙摆的局限性,英明神武的特种兵少将大人栽了...栽了一个大跟头,如大鹏展翅般的扑向喜床。
“唔......”
就这样,司徒少南的娇唇准准的贴在了鸣少的薄唇上。
根据重力学,被48kg的娇躯一砸,前一刻,意识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金一鸣顿时有了一丝清明,凤眸微张。
四目相对......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
静......仿佛空气已凝结,
在大红喜被的映射下,司徒少南的脸颊异常粉红,更显的出尘美艳。
金一鸣眸色渐渐清明,继而如无底漩涡般把司徒少南深深地卷入其中。
瞬间有些短路的司徒少南脑中一片空白,突然一阵眩晕,她似乎看到了天花板上点点的灯光,有些晃眼。
随之而来的是鼻息间混合的酒香气与自己的呼吸紧紧纠缠在一起,缠绵而悱恻。
金一鸣的心中有着一股无法言明的怨气,堵在心口,憋闷烦乱。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因为鸣少的技术问题和情绪关系,使得这个吻着实不算美好。
唇齿间的痛觉唤回了司徒少南飘飞的心绪,回笼的意识让她心底一缩,慌乱而无措,本就气力不俗的她,此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金一鸣,
“咣当,唔.....”
毫无防备的金一鸣,莫名其妙的被一股力气推开来,腰背结实的撞到了床头柜上,疼的他闷哼一声,额间冷汗隐约浮现而出,惯性使得柜上的欧式台灯也不幸落地,只是因为地上铺就着高级绒毯,而免了粉身碎骨的厄运。
当然,由于每个房间都特意做了隔音效果,新房里的一切惊天动地都被阻隔在门里。
司徒少南没想到自己会伤到他,忙起身,走过去,却被金一鸣抬手止住了脚步,只得在原地没动。
金一鸣唇畔紧抿,还带着刚刚浅浅的微红,一手支地,调整了一下身形,靠坐在了柜子前,曲起一条腿,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上。眼帘低垂,辨不清神色。
“对不起”
“对不起”
六个字,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又是一阵沉默无语,
“我...喝多了。”金一鸣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中夹杂了一丝酒后的暗哑。
司徒少南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金一鸣缓缓抬起头,掀开眼帘斜睨了一眼目光有些涣散的她,她的唇瓣还有些红肿,变得异常饱满性感,眸色一深,他撇过脸去,语气凉凉的说:“戏还得演,只希望以后司徒少将能手下留情。”
说完勉强起身,擦过她的肩膀,走向浴室。
浴室的声音许久才停下来,身穿浴袍的金一鸣洗去了一身的疲累,清爽舒适的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了大红喜被,自顾自得躺下,闭眼,只是是否真的睡着了,就不为人知了。
司徒少南看了一眼床上隆起的地方,俯下身把掉落的台灯拾起放好。
长吁一声,缓缓地坐在了床边。
各怀心事的二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度过了这个名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翌日,清晨的曙光刚刚亮起,换了一身运动装的司徒少南便踏出了别墅,来到了后花园,金老爷子白衣白裤,精神矍铄的在打着太极。
虽然已是80高龄,但依旧耳聪目明的金老爷子,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收了动作,回转身,不出所料,是他的孙媳妇司徒少南。
“爷爷早。”司徒少南因为一夜未睡,声音有些暗哑。
虽然料到了这孩子不会赖床,但嘴上还是说道:“昨天累了一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虽然一夜未睡,司徒少南依旧没有太多萎靡之色,毕竟因为职业关系,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