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你在看什么?”一个身穿警服,面容温润如玉,浅笑盈盈的年轻男子,手中提着一个大购物袋,在郑沫身后探出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问道。
郑沫收回视线看着那人,摇摇头,笑道:“没什么,走吧刘警官。”
“哦”那个刘警官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郑沫看的方向,才转身追上她的脚步,高大欣长的背影和郑沫纤细柔美的背影是那么相得益彰,两人浅笑交谈的并肩朝着郑沫家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两人转过街角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调转车头匀速跟在了他们身后。
大约过了十分钟,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对面的路边,车窗缓缓地落下,白羽面容阴沉的出现在了车窗后头,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郑沫和那个警察。
只见走到门口的二人突然下了脚步,就见那个警察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拂过郑沫的发顶,二人相视一笑后,转身进了单元门。
这一切正好都落进了白羽的眼中,他搭在方向盘的手不禁一紧。浑身寒气肆意。
白羽望着二人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回神。自从上周分开后,他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她。
那天回到自己家,他也想了很多,他始终对忧忧妈妈的离世耿耿于怀,放不下。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可以给郑沫一个未来,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再放任事态朝着不可预知的境地发展。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冷静的做出选择,是对她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况且他自觉在对于郑沫来说,至始至终都是抱着一颗平常的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这周末,忧忧照例在家等着白羽带他去找郑沫,可是已经做出选择的白羽决定就此斩断他们这种复杂的关系。
所以他哄骗忧忧说郑沫有事,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他,他想时间一长,忧忧就会淡忘她,从此三个人重新回归各自的轨迹。
他在忧忧泫然欲泣的注视下,离开了大院。说不清自己烦躁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不知不觉的就把车子开到了和郑沫经常来的这家超市,撞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心里的烦躁和不安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有些人,有些感情就像春雨,悄无声息的沁入心扉,牵动情肠,等你发现时,已经无能为力。
郑沫和那个刘警官到了她家后,她便把购物袋拿到了厨房,穿上围裙,净手,开始下厨。刘警官也挽起袖子净手,给她打下手。
“给郑老师添麻烦了?”看着在厨房忙里忙外的郑沫,刘警官愧疚的说道。
郑沫切着菜,笑道:“没关系的,只不过是给孩子做顿饭而已。”
“这孩子也着实可怜,父母不在了,还得了这个病。”郑沫停下手上的动作,惋惜看着刘警官说道。
“不过幸好有你这个叔叔在。”
刘警官凝视着郑沫,“还有你这个好老师。”
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的郑沫讪讪一笑,“我做的很有限。”
刘警官把手里洗干净的西红柿递给郑沫,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从客厅传来,打断了他要出口的话。
郑沫切菜的手一顿,放下菜刀,用围裙擦干手,走出厨房。来到玄关处的柜子上,翻开背包,拿出手机,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屏幕上亮闪着白羽柔和的侧脸,郑沫的心突然一紧。
这个足足有一周都没有闪过的照片,是她趁白羽不注意,偷偷拍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还把它放到了来电显示上。
照片下边显示的名字也是她一时鬼迷心窍输入的--忧忧爸。
自从那天司徒少南犀利的问她是否喜欢白羽后,到现在这一刻,她才找到那个让她哑口无言的问题的答案,或许,不,是肯定,她是喜欢白羽的。
那天在白家,她慌忙的逃离,实际上是被司徒少南的问题弄得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再去面对他。突然有种负罪感,羞愧占据了所有思绪,除了逃离,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后的整整一周,他都没有再联系过自己,仿佛之前和他和白家的交集都是一场梦,只有手机里存的照片尚留有一丝痕迹。
在这一周里,她慌乱,沮丧,彷徨,焦躁,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填满了她的生活。
只要有电话打进来,她的心都会闪过一丝慌乱,直到看见不是白羽的电话,才会松口气,但随后又会感到失望。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把她折磨的都快精神错乱了。
她虽然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可是,白羽的态度她一直都不知道,因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都表现的很淡然,或许在他眼里,只当她是一个最最普通的朋友而已。
一直到电话暗了下去,郑沫都没有勇气接听。
刘警官一回身,便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已经暗下来的手机,眸色涣散,情绪莫名。
白羽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拿着手机的手隐隐有青筋爆出。没接他的电话,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以前给她打电话,每次都很快就会接通,而不接电话的情况更是从来没有过。
他抬头看向郑沫家所在的楼层,嘴角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随即他拿过手机,又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靠在椅子上,目光深远的望着远处。
刘警官疑惑走到郑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