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朝堂之上,皇上一如既往的让桂公公宣读各地的奏折,当读完天源知县的奏折后,皇上对户部尚书李留财问道里还有多少可挪用的银两?”
“禀皇上,只有一万八千两白银可以挪用。”
“怎么如此少?库银都到哪里去了?”
李尚书唯唯诺诺道:“皇上,前几日不是才买了一批粮草,还有为了犒劳将士,您不是还命微臣买了些佳酿,一并派人送去边关吗?还有官员们的俸禄,你不也才发放下去吗?”
“嗯,确有此事,不过这只有区区一万八千两纹银,如何解决天源地区的灾荒?”皇上发愁道。
“禀皇上,臣愿捐些银两,为天源百姓尽绵薄之力。”
皇上看到说此话的正是刚刚升任的陈御史,忙笑着问道:“陈御史,你的年俸是多少?”
陈御史眨眨眼,知道皇上认为自己故意捣乱,忙说道:“禀皇上,臣原来做知府,年奉是一百两纹银,现在是三百两纹银。”
皇上笑笑:“御史大人,我看你那微薄的俸禄就不要捐了吧!否则全家大小都要喝西北风了。”
顿时殿堂之上,文武百官,一片嘲笑之声。
“禀皇上,臣要捐的不是自己的俸禄,而是..”陈御史有些后悔,并不想说出自己摆庆宴的事。
“而是什么?你倒是快说。”皇上听陈清说不捐俸禄,心里纳闷,这个新上任的御史大人,到底要捐的是什么,是玉器还是古玩。
陈清见皇上问起,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道:“禀皇上,微臣要捐的是庆宴的银两。”
皇上眨眨眼:“庆宴,什么庆宴?”
“就是,就是微臣升任为京都御史摆的庆宴。”陈御史吞吞吐吐道。
皇上嘴角抽了抽:“啊!你摆宴席啦,怎么没给我请柬?”
陈博一听,皇上如此说。扑通跪倒:“请皇上赎罪,微臣再也不敢了,实在是家人的主意,她言讲,别人贺礼,我们送了东西过去,如果不办庆宴实在是吃亏得很。”
皇上看到跪在堂下的陈御史又笑了笑道“你家人说的很有道理,你且说说你打算为天源百姓捐多少银两?”
“微臣凑了纹银一千两,打算都捐给天源百姓。”陈御史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千两的银票,颤抖着举过头顶。
“桂公公,还不快去接过御史大人手里的银票。”皇上对身旁的公公说道。
“是”就见桂公公走下来,接过陈清手里的银票,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银票看了看:“嗯,不错,陈爱卿你这一千两银票虽不算多,但也能救不少的灾民。朕先替天源的百姓谢谢你,陈爱卿一向清廉,公正,不贪赃枉法。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众爱卿,你们一定要向陈爱卿学习呀,你们可别告诉朕,你们升职没有摆庆宴。”
本来大臣们就被陈清捐银的举动给惊呆了,又听他说是摆庆宴时收的银两,心里这个埋怨,陈清呀陈清,你好糊涂呀,我们这些官员本来俸禄就低,又没什么别的收入。养活府里的老老少少很是困难,好不容易找个理由收些银两。你还带头给捐出去。
看大臣们没什么动静,皇上又问了一遍:“众爱卿,陈爱卿可是捐了一千两的银票,你们呢,你们打算捐多少?”
“微臣捐银三千两。不过微臣此时没带银两,容臣下次上朝交于皇上。”这时就见李尚书走出来。
“好,退朝,桂公公你留下,把爱卿们要捐款银的数量,及爱卿们的字号一并记下。”皇上说完离开了金銮殿,心道别指望自己答谢他们,要不是陈清捐银,自己还倒忘了,这些大臣一个个借升职,借婚丧嫁娶为名大摆庆宴,收不少银子。虽不是贿赂,但性质也差不到哪去,不让他们捐些银两出来救济灾民,怎对得起那些受灾的老百姓。
陈清本来想把庆宴收的银两捐给灾区,为的只是自己心安,没成想,皇上借他捐银一事,逼大臣们捐银,弄得大臣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幽怨,在朝堂之上,他又不好解释,只得悻悻的离开。
陈御史刚离开朝堂,就被李尚书叫住,:“陈兄,请留步。”
看到是户部尚书李留财,陈清忙停住脚步,待李尚书走到他跟前,陈情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尚书,真是不好意思。”
李尚书在陈清面前竖起了大拇指“陈兄,你做得很对,皇上就喜欢你这样的,锦上添花,到不如你为皇上排优解难来的好。”
陈清嘴角抽了抽“留财老弟,你言重了,为兄我并不想恭维皇上,我只是想为天源的百姓尽绵薄之力。”
“陈兄心系灾区,实在是皇上的忠臣良将啊!”李留财再次对陈清夸赞道。
陈清咧了咧嘴,总觉着他话里有话,好像自己为了巴结皇上,而不惜牺牲同僚似的。
这时又有几个大臣从他们身边经过,其中有的说:“陈御史,你就回家等着升官吧!到时候就不用想着我们了。”
“人家眼里只有皇上,还会认得你是谁。”
其中一个狠狠的说道:“我最讨厌这种势利小人,为了巴结皇上,而不顾同僚,这种人永远没有朋友。”
“哎,不要说了,陈大人就在前面,小心被他听到了。”一旁的官员提醒道。
“听见,他又能拿我怎样,明明是他先逞强在先。”
“钱兄说得有理,要不是他主动捐银,皇上哪里会想到让我们捐银。我这一捐就是两千两,这下府里老老少少又该省吃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