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两个丫鬟便来禀告,说是翠竹苑已经收拾妥当,此时天色已暗,齐皓便让那两个丫鬟带着江若芸前去歇息。
临走之时,齐皓对二人道:“今后你们便不必过来了,留在翠竹苑伺候江姑娘便是,明日再挑些小厮婆子,一并带到翠竹苑。”
两个丫鬟微微一愣,而后齐声应下。
二人提着灯笼,一路领着江若芸往翠竹苑而去。
先前她们也曾与清风与清明打听过这江姑娘的事情,清明与清风并不告知二人江姑娘的身份来处,只笑着道:“莫说我们没有提醒,这江姑娘十有八九乃是未来主母,家主对她可是上心的紧。”
原先她们对清明与清风的话还有些不信,她们二人可是家主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家主院中事宜均有她们二人打理,可如今家主将自己二人指给了这江姑娘,她们不信也难。
二人心中这般想着,对江若芸的态度,便越发恭敬了起来。
将江若芸领到了翠竹苑主屋之中,二人便齐齐朝她行礼见过:“奴婢新月、奴婢诗雨,见过江姑娘。”
这货正在打量着屋子,听得新月与诗雨的话,连头都未回,只随意摆了摆手:“起来吧。”
新月与诗雨互看一眼,也不知这未来主母是什么意思,当下也不敢起身,新月恭声道:“从今往后奴婢们便是姑娘的贴身丫鬟,不知姑娘可有什么禁忌之事?”
这货闻言终于回身看向二人,她偏着脑袋想了想:“有两件事情对我来说是禁忌的。”
新月与诗雨急忙道:“还请姑娘示下。”
“第一,不能让我饿肚子。”这货说的严肃无比,可新月与诗雨听了却是一头雾水,正欲询问却又听得这货道:“第二便是不能吵着我睡觉,而现在我就要睡了。”
说着这货当下便打起了哈欠,显然一副困倦模样。
她都这般说了,新月与诗雨也不好追问,只得将心头疑惑压下,而后起身问道:“姑娘可要沐浴?”
这货想了想点点头:“好吧,但是要快些,不然我要睡着了。”
新月与诗雨闻言急忙去备热水了。
伺候完这货沐浴,新月与诗雨见她上塌,本以为她就要睡了,却见这货躺在被间半眯着眼朝二人吩咐道:“去唤齐皓来,告诉他我要睡了。”
新月与诗雨闻言一愣,去唤家主?这个时候?
且不说家主刚回齐家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说这乃是闺房,而这货如今又躺在被间显然是要睡了,为何这种时候唤家主来?
新月与诗雨顿时红了脸,二人想歪了。
诗雨红着脸,小声的委婉提醒:“奴婢知晓姑娘与家主的情意,但此刻乃是在齐家,齐家家规甚严……”
被中这货却是有些不耐:“去唤他嘛,不然我怎么睡。”
诗雨有心再劝,一旁的新月却扯了扯她的衣袖,诗雨心头叹了口气,也只得应下与新月一同出屋,去唤齐皓了。
路上之时,诗雨红着脸向同样脸红如霞新月道:“此时去唤家主,若是被长老们知晓了,岂不是……”
新月红着脸摇了摇头:“江姑娘可能不知齐家家规,但家主定然知晓的,如今我们已是姑娘的丫鬟,她既然吩咐了我们便去唤,家主一向自律甚严,定不会如此不顾世礼。”
然而让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齐皓听了二人的话,竟然真就放下了手中之事,叹了口气起身了。
新月与诗雨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齐皓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捂脸长叹,她们高风亮节的家主啊,她们犹如谪仙一般的家主啊,怎的就突然如此沉迷于女色了呢?
齐皓一进屋子,便瞧见这货从被中伸出双臂,朝他笑的眉眼弯弯:“过来抱抱。”
见她这番模样,齐皓叹了口气转身关上了房门。
只留得门外的新月与诗雨,红了一张脸,头低的恨不得埋进泥土中去。
齐皓十分自觉的来到床头坐下,任由这货抱上自己腰间,而后如同以往一般在他身侧蹭了蹭闭了眼。
待到这货睡熟,这才替她盖好被子,起身出了房门。
一到房外便瞧见脸红如霞的新月与诗雨二人,只是一眼,他便知晓这两个丫鬟定是想歪了,他轻咳一声想要解释,张了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只得稳固了下薄薄的面皮,而后关上房门大步离去。
罢了罢了,身为那货的贴身丫鬟,这样的事情日后定会时时发生,她们也必须如他一般习惯。
只是走了几步,临到院门口,他又回过身来朝诗雨与新月嘱咐道:“此事不得外传。”
诗雨与新月闻言,急忙连连大力点头,不用他说,她们也知晓这等羞人之事是决不能外传的。
见二人应下,齐皓这才转身离去。
翌日一早,刚刚到辰时,清风便过来唤人了,只是他刚踏进翠竹苑,便被诗雨与新月二人拉到一个角落里逼问。
二人问来问去,无非便是拐弯抹角的打听齐皓与江若芸的关系,顺便含蓄的问了下,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清风有命在身,要带那货去见大长老,被新月与诗雨堵在一角抽不得身,只得无奈道:“家主与江姑娘目前尚是清白的,家主的性子你们还不知晓么?”
新月与诗雨听得这话直觉便开始点头,可点到一半又开始摇头,经过昨晚之事,她们对家主的性子已经不了解了。
清风叹了口气:“真真的清白的,只是一些亲密之态却是常事,你们习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