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看他一眼,哼一声而后又撇过头去:“不说!就是不说!我要你自己想起来!”
齐皓叹了口气,不说便不说吧,即便他不记得曾经,但自从他将她从江国皇宫中带出来后的一切,他都记得的,以后也不会忘记。
瞧着她有点生气,齐皓破天荒头一次主动凑了过去,而后伸手揽她入怀,轻声哄道:“是我的错,你切莫生气了。”
他态度良好,这货意思性的挣扎了两下,便又重新伏到了他的胸前,而后睡了。
睡了……
看着她的甜美睡颜,齐皓嘴角一抽,那么现在他是该命清风调转马头回去,还是该继续前行,直到这货醒来?
最终齐皓还是选择了后者,命清明清风赶着马车去了邯郸最繁华的街道,而后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小巷停了马车,直到她醒来。
江若芸醒来之后,便拉着齐皓去逛街,一路之上她都是雀跃模样,每路过一处小贩,总会停下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爱不释手。
齐皓眸含宠溺,一路跟着她,瞧见她喜爱的总是默不作声取出银子买下,而后让清明清风收好。
半天下来,清明清风面前均抱了一堆的东西,什么木人玩偶,什么面具皮影,满满当当简直有些不堪重负。
终于天色渐晚时候,江若芸逛累了也玩够了,小手一挥回去用饭。
清明与清风悄悄松了口气,对他们而言,逛半天的街简直比赶一天马车还要累人。
许是因为逛了半天的街累了,江若芸回了別苑用完饭后,便沐浴更衣抱着她的那些小玩意睡下了,难得的没有折腾齐皓,只是让他陪在一旁,直到睡着。
待她入睡之后,齐皓这才起身,抽去她手中的小木人。为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回房。
月光如水皎洁如练,齐皓屋中灯盏刚刚熄灭,卧在榻上的江若芸却缓缓睁开了眼。她缓缓起身而后取过一旁的外衫飞快穿上,一个纵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收敛气息,一路直奔齐家別苑一里外浪波亭而去,飞身缓缓落下,而后出声唤道:“黄忠。”
劲装黑衣的黄忠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江若芸头也不回,那皎洁的月色将她精致的面容映照出几分冷色来,她的嗓音在这月色之下似乎也显的清冷了几分,她抬头看向空中悬挂的明月淡淡道:“去杀了楚国丞相。”
黄忠微微一愣,自觉开口问道:“为何?”
江若芸收回目光回身看他,语声仍是淡淡,但出口的话却是那般冷冽:“辱凌旭者,死。”
黄忠心下了然,他没有再问,而是恭声领命:“是。”
正要离去。却又听得她道:“做隐蔽些,那楚国丞相毕竟是楚国使臣,莫要添了麻烦碍了齐哥哥的归程。”
黄忠微微垂眸:“好。”
第二日一早便是赵寅的登基大典,齐皓受邀观礼故而起的早了些,然而他刚刚起身,青一便突然出现了。
青一的神色颇有些复杂,看向齐皓的眼神也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开口道:“家主,今儿个一早那楚国使臣被发现死在了宫内别馆。”
齐皓闻言顿时皱眉:“怎么死的?”
青一顿了顿,面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来:“昨日夜里。那楚国丞相突然命人秘密寻了几个青楼女子送入别馆,今日一早那女子起身才发觉人已断气,经初步诊断,那楚国丞相是因为服用了合欢散。纵欲过度而亡。”
齐皓闻言沉默不语,半响之后他才淡淡问道:“赵国新帝是何反应?”
“赵国新帝听闻之后本是要延后大典的。”青一禀道:“但赵国公主赵琳却阻了他,说是此事乃是丑事,不可昭告天下,楚国丞相年事已高,应当顾及他一生清名。故而此事现下秘而不发,只休书一封将事情原委告知了楚国国主,待楚国国主回信之后再做处置。”
齐皓闻言面上露出一抹赞赏的神色来,他点了点头道:“赵国公主这般处理最为妥当。”
青一赞同的点了点头,点完之后他却面露犹豫之色,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齐皓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不必说了,我心中有数。”
见他如此,青一也只能悻悻的闭嘴不言。
楚国丞相的死瞒的了外间,却瞒不了皇宫内住着的人,毕竟早间动静可着实不小。
当于左于右将那楚国丞相的死告知凌旭的时候,他面色丝毫不动,仿佛早已知晓一般,只道了一声知晓,而后便让他们二人退下了。
于左于右退下之后,凌旭一人坐在屋内端着茶盏一点一点品着,他两眼目视前方,好似在看屋外景色,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在看。
楚国丞相之死,好似一个小石子投进湖中,微微起了涟漪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一早齐皓与江若芸正在用饭,赵寅派人来接齐皓前去观礼,来人特意对齐皓道:“贵主,陛下诚邀贵主与贵主未婚妻前去观礼。”
齐皓神色如常,对那来人道:“芸儿她昨日崴了脚,行动多有不便,贵国皇帝心意齐某心领了。”
一旁正在用饭的这货闻言,正要起身抗议,却被齐皓一抬手给摁了回去。
齐皓低头朝她温柔一笑,看着她因为他的笑容而露出一副痴迷模样,满意的柔声道:“乖,脚伤未愈便好生歇着,我去去就回。”
这货还未从他那风华毕露的一笑回过神来,傻乎乎的含着包子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齐皓眸中满意之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