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休息一会儿,又站起来往前走,看到一道毁坏的石门,萧玄衣心想:这刘窟头的破坏力挺惊人。
钻过那道石门,又走了几步,进了一个大房间,刘窟头道:“这是地宫的前室。”
这前室有两丈见方,高也有两丈,白石铺地,青石砌筑,顶盖是半圆形的。
“前室干什么用的?”萧玄衣问。
“相当于家里的院子吧。”刘窟头也不敢肯定。
“有道理,这左右两个门应该相当于东屋、西屋了。”萧玄衣道。
“应该叫侧室,地宫的方向未必是坐北朝南,也有可能坐西朝东。”刘窟头也不是浪得虚名。
“咱们到侧室去看一看。”萧玄衣提议。
刘窟头举着千里火走向左手的一个侧室。萧玄衣见李克用正对着墙壁发呆,拉了他一把:“发什么愣呢?“
“墙壁上有画。”李克用道。
刘窟头和萧玄衣闻言凑上去,墙壁的青石上果然刻着一付画,画中一个人赤身luǒ_tǐ,一手搂着一个妇女,另一只手扬起。好像要扔什么东西。
“我还以为太子丹是条好汉,没想到也好这个?”萧玄衣啐了一口。
“难道你不喜欢啊?”李克用打趣道。
“我又不是好汉。”萧玄衣强辩。
“人家也没说自己是好汉啊?”
“那是谁说的?”萧玄衣一时想不起来。
“对啊,我好像也听说过。”刘窟头也愣了一会儿。
“走吧,走吧,去看侧室。”李克用推着两人往侧室走。
侧室和前室之间也有一道石门,照例被破坏,钻过这道门,三人来到一个小房间。
这侧室有一丈见方,也是白石地面青石墙。三人看了一下,没什么营养,就去了右手的侧室,除了面积小一些,跟左手的侧室没什么区别。
从侧室出来后,三人又在前室转了一圈,李克用作出结论:“此处倒是可以藏二十号人。”
过了一条不长的甬道,三人来到地宫后室。
“前室是院子,这个后室应该就是堂屋了。”萧玄衣自作聪明。
“不尽然吧,我怎么看到一口棺材。”李克用反驳道。
这后室跟前室大小相同,也是白石铺地,青石砌墙。只不过多了一口棺材。
“有棺材为什么就不能是堂屋啊?”萧玄衣反问。
“应该叫卧房才对,谁家睡在堂屋里啊。”李克用解释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他躺在堂屋里不代表他在睡觉,有可能在处理家务。”
“躺着不睡觉干什么啊?还处理家务?”
“因为他是死人啊,死人跟活人不同。死人躺着也可以是醒的。”萧玄衣语无伦次。
“汉人讲究‘视生如视死’,他虽然躺着,却相当于坐在这里。”刘窟头说的还算明白。
三人走到棺材边,棺盖已经被掀开,外面套着一付石椁。棺材里一付凌乱的枯骨。
“怎么没有头骨啊?”萧玄衣小时候扒过死人的衣服。
“他的头肯定送给始皇帝了。”李克用道。
“始皇帝看完了应该给送回来啊。”萧玄衣道。
“这东西一割下来,就没什么用处了,谁还巅儿巅儿的送回来,再说燕国离秦国又那么远,都臭了。”李克用解释。
“据说他安了个金头,估计被上一伙人弄走了。”刘窟头补充。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别的洞口吗?在哪?“
“在侧室。”
后室跟前室一样,也有两个侧室。刘窟头领着两人进了左手一个侧室,里面有一幅棺材,盖子也被掀开了,里面倒是有头骨。
随着刘窟头的火绳到处,侧室的墙壁上,果然有个洞口,刘窟头见洞心喜,将火绳递给李克用道:“我看看能不能钻出去。”
刘窟头爬进盗洞里,不大一会儿,灰头土脸的退出来:“已经被堵死了。”
“还有别的洞吗?”李克用问
“另外那个侧室有个洞,我试过,也被堵死了。”
“这不是绝路吗。”李克用眼看要发火。
“放心,咱们已经进来,想出去还不容易?”刘窟头打保票。
“你要挖几天啊?”
“顶多半晌的功夫。”刘窟头夸口道。
“那就赶紧挖啊。”
“出口准备开在哪儿?”见两人大眼瞪小眼,刘窟头又补充了一句:“坟旁边还是坟头上?”
“当然坟头上了,坟旁边要是再有个茅坑怎么办?”
刘窟头没言语,又钻进洞去。萧玄衣和李克用在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李克用便拿着火绳去看壁画,萧玄衣只得跟着。
李克用绕着前室转了一圈:“难怪看不懂,原来咱们没从头开始看。”
萧玄衣走过去,火绳照在一幅画上,画中是一个未冠的少年,表情羞涩。刻壁的人也是一位能工巧匠,虽寥寥几笔,却十分传神。
“这个就是太子丹吧?”萧玄衣猜测。
“应该是。”
两人走到第二幅画,画中是一位揖让的青年,身后一辆车,这青年和那少年的面部很相似。李克用道:“这可能是太子丹要到秦国去做人质。”
第三幅画,太子丹一手按剑,表情阴鸷。李克用解释说,太子丹在秦国受到非礼的待遇,对嬴政心怀怨恨。
第四幅画,就是那幅luǒ_tǐ图。这个luǒ_tǐ人是荆轲,燕丹要报秦,寻访到荆轲,给荆轲以很高的礼遇:女人随便玩,黄金随便用,此图中就是荆轲用黄金掷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