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温候银戟,排名兵器谱第五。
吕凤先忽然道:“阁下休要让吕某与伊哭相提并论,吕某与伊哭,毕竟是不同的。”
岳风笑了笑,道:“两个败在同一个牡丹裙下的男人,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吕凤先道:“还是不同,吕某眼中,她不过是一条母狗而已。”
林仙儿面色一变,银牙紧咬,似没有料到吕凤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就在下一刻,伊哭忽然桀桀怪笑数声,凄厉而又狰狞地讥笑道:“好一个温候银戟吕凤先!巧了,在伊某眼里,她也不过是一条母狗而已,所以尽管吕大侠你不同意,咱俩也仍然是一样的。”
吕凤先面色一变,凶厉瞪着伊哭,冷冷的道:“温候银戟十年前就死了!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否则……”
伊哭丝毫不在意,截口道:“否则怎样?”
吕凤先淡淡的道:“否则未杀岳兄之前,你青魔手伊哭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伊哭争锋相对,冷笑道:“哦,我倒是很好奇,既然温候银戟十年前便已死了,那现在站在的又是什么怪物?”
吕凤先道:“银戟温侯虽然已死,但吕凤先却没有死!”
说话间,吕凤先慢慢的举起了一只手,右手。一阵寒光泛着凛然骇人的杀意,倾泻而出,白闪闪的,明耀刺目。
手指!
在别人看来这并不是一只很奇特的手。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皮肤也很光滑,很细。这也正很配合吕凤先的身份。但你若是看得再仔细一些,才会发现这只手的奇特之处。
这只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肤色竟和别的地方不同。
这三根手指的皮肤虽然也很细很自,却带着奇特的光采,简直就不像是血肉骨骼织成的,而像是某一种奇怪的金属所铸。
但这三根手指却又明明是长在他手上的!
一只有血有肉的手上,怎会突然长出三根金属铸成的指头,这委实是一件匪夷所思、凡人所不能理解的异事!
咔嚓!
正在这时,吕凤先双手一扬,令他名动天下的银戟高高跃起,他伸出右手,好似根本没有动用内力,那白银金英打造而成的银戟便应声而断。
伊哭瞳仁蓦地一缩,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排出兵器谱后,温候银戟排名第五,在许多人看来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但在吕凤先看来,却是一种耻辱。
这意味着,自那以后,他便舍弃了这银戟,练了一门更加厉害的功夫。
这同样也意味着,既然他那三根怪异手指能轻而易举地断开银戟,那么破开他的青魔手,想必也不是难事。
吕凤先顿了顿,继续道:“吕某舍弃银戟重练指功,天下的高手在吕某眼中,跟不动的靶子一般,原本以为只有五个人是例外,就在数月之前,又多了一个人。”
岳风笑了笑,道:“看来岳某便是那多出来的一个人了。”
吕凤先道:“正是,因而吕某此番前来,并非是应那母狗之约,更非是为了与伊哭联手,实则只为了确定一件事。”
岳风道:“什么事?”
吕凤先道:“吕某要确定岳兄究竟是否有资格被算作那多出来的一人。”
岳风笑了笑,道:“那你又是否知道,你想做的这件事,代价很大?”
吕凤先道:“圣贤曰,‘朝闻道,夕可死’,虽死而无憾。”稍稍一顿,吕凤先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最重要的是,吕某并不认为岳兄有那个实力。”
“话说的很漂亮,不过……”
稍稍一顿,岳风又朝林仙儿一指,道:“若你吕凤先所说是真,为何又一定要保下她?我已经来了,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吕凤先道:“没有。”
岳风道:“那为何你还要救她?”
吕凤先淡淡的道:“就算是一条母狗,也有自己的价值,更何况,她还是一条比较漂亮的母狗。”
林仙儿的脸已经被气得铁青,但无论是岳风、吕凤先,亦或是伊哭,谁也没去管她是否开心,所以气着气着,她竟然愉悦地笑了起来。
很真诚的笑。
别忘了,直到现在,她身上都是一件衣服没有,这时居然还笑得出来?!岳风不由轻叹一声:“林仙儿毕竟还是林仙儿,了不起……”
呼!!
风雪簌簌,便在这刹那之间,一股尖锐森冷的气息划破了风雪。
伊哭宽大的身形化作一道青色虚影,半空之中,只见他双手一错,森寒而又阴毒的劲气喷吐而出。原本雪花是自上而下的,但这一刻,伊哭所过之处,鹅毛般的雪花竟是调转方向,直冲上天。
“废话真多,去死吧!!”阴恻恻的话语从伊哭口中说了出来。
眨眼之间,两道闪烁着森然青光的铁手已凌空杀至,顿生出漫天的凄风苦雨,青光闪动间,似有无数冤魂缠绕,咆哮不绝,四下的景象凄厉且肃杀。
“青魔日哭,赤魔夜哭,二魔齐哭,天地变色!”
青魔手!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青魔手!
岳风嗤笑一声:“黄泉路途多寂寞,本可多活一时片刻,你又为何非要找死?既然如此盛情,那岳某便不推辞,收下你这一颗大好的头颅了。”
呛啷!
说话间,寒光蓦地一闪,杀猪刀出鞘,寒光若电,虚闪而过。
岳风手腕一转,强大浩瀚的劲气已呼啸而出,漫天风雪中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