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我忽然冒出这句。
陆寒深放开手,眼里闪过一丝受伤,良久,他惨淡地笑了笑:“你就这么笃定?”
我没说话,心里却应道:没错,我很笃定。
陆寒深的冷笑穿进我耳朵里:“你猜对了。他只是让我带你离开。”
话到最后。陆寒深的挫败在语调中展现得很清晰。
我心里荡开涟漪,终于抬起头看着。
陆寒深盯着我:“你一点都不爱我了?一点点都没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眸光深深的,卧室水晶灯的光斜倾斜而下,依旧没办法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暖一些,甚至更冷,冷到我直想打牙祭。
这强势逼涌而来的压迫感反倒让我的心渐渐清晰。
我望着他,轻声细语地说:“现在……我很担心周湛。”
陆寒深笔直的身躯轻轻一颤,片刻又站直,他冷声问道:“这个劫他说自己逃不掉。是死是活都是未知数。”
我听后,心里一酸。其实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周湛一方面想和老陈的人周旋,一方面又想找到这些人的软肋给我爸妈一个公道,他不用这么畏手畏脚。
而我这种时候要是真的回到陆寒深身边,这一生,我既不情义,也不仗义,简直是枉作人。
“阿深,我知道他不是我能随意惹得起的男人。可是因为你,我惹了他,也是因为你,我嫁给他。最后,我为了他,和你不想有太多牵扯不清。”
陆寒深的眸暗了暗。
“变心的人是我。你没有错。”我笑靥如花。眼泪在眼中打转,眼前这个我发誓要爱一辈子的男人,现在却怎么都显得疏离,我真的担心那个人前总是温和的男人,担心的快要疯了。
陆寒深盯了我一会,发狠地拽紧我的胳膊,一字一句道:“你说你担心他。好,我让你以后再也没有担心他的资格。”
话音落下,我看见了陆寒深眼角的凌厉和肃杀。
我十分害怕再这么和他对话下去,他的第二人格又要跑出来。
我咬紧牙关,不想在继续激怒他。
可是却怎么也来不及了。
他看似平静的眼眸下隐藏着锋锐,长臂突然一捞,他把我横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一把将我丢了上去。
他西装挺括,沉重的身躯突然狠狠压向我。清寒逼人道:“我今晚就好好要了你,看你怎么担心他。怎么回到他身边。”
话音落下,他嘶的一声就撕开了我的上衣,我只觉得身上有些凉,低头一看,只有文胸暴露在外面。
我一把捂住胸口,害怕之余还得小心翼翼注意语气:“阿深,你不会强迫我的,你不是很爱我吗?在我不愿意的时候……”
“唔----”我的唇被重重咬住,未曾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全都咽回喉咙里。
他像个纵情的恶魔,手不停在我身上游走。
我害怕得浑身轻颤,无力地承受他的禁锢和夹带烟草气息的深吻。
一只大手突然探在我大腿内侧,他喘着粗气道:“还记得吗?我怎么和你做,怎么吻你,怎么摸你?都还熟悉吗?”
陆寒深的唇边荡起一丝邪性,他的愤怒我清晰地可以感觉得到,可曾经让我很喜欢的男女接触,这会令我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脑中一遍遍闪过一张脸,温和得令很多人惊恐的脸。
“求求你不要继续了。”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哭出来。且我明明就能预感到此时此刻的眼泪对身上的男人来说是种怎么样的打击。
陆寒深盯了我一会,突然从我身上下来。
我以为他终于在关键时刻顾念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余在岛弟。
可是,陆寒深下床后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脱下自己的西装,深蓝色的衬衣衣摆从皮带里抽了出来,凌乱又显得邪恶。
“你要干什么?”我往床头缩了缩。
陆寒深冷冷地说:“周湛让我带你走,这就怪不得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别想再和他见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唇齿缝隙中撕扯出来的。
下一秒,酒店的灯熄灭了。
可怕的力量似狂风暴雨般落下。
天明的时候,撕裂的疼和全身像是被车裂似的酸意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陆寒深一丝不挂在床上已经睡着,英俊的面容,和修长的挺拔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眼底。
而我,缩在床的一角,愣愣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男女之事,我并不是第一次了,和陆寒深从认识到现在算不清算了多少次,可从来没有一次和这次一样让我感觉到无尽的痛苦。
我甚至觉得自己还像是在做梦似的。
周湛在警局,而我被陆寒深死死压在身下,拼命地掠夺。
周湛说,这次带我来德国要我看看他以前的生活,顺便还我一个公道,这是我内心期望中的旅行,可为什么一眨眼功夫,什么都乱了。如此残破的我,真的还可以去担心那个男人吗?
恰在此时,陆寒深翻了个身,手臂在身侧隐隐摸索了几下。
摸了个空,他突然睁开眼睛,我们的目光不期而遇。
他坐起身,脸上悬挂出一丝尴尬:“你,不睡吗?”他长臂一捞,试图把我捞进被子里。
可我却一阵紧张,害怕他会又继续刚刚做的事。
我的惊恐蕴在他的深眸里,他掀开被子将另外的被子裹住我。
紧跟着,他翻身而上,淡淡的嗓音落在我耳畔:“你很不配合,是我技术变差了?还是现在我碰你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