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手缓缓从他脖子上滑落,转身走到沙发处坐下,说:“还没付出就想得到,你也太理想化了。”
周湛儒雅地笑笑,脱下自己的西装。漫不经心地解着袖口:“叶叶,如果你至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也许会顺着你,真当自己是天仙?”
他是笑着说的,可很快这种笑容就缓缓隐去。一股子过分明显的嘲弄意味荡进了他眼里。
我抬手揉着太阳**,慵懒地说:“嗯。外面的黄花大闺女不少,天仙也不少。可你不是都不要吗?偏偏娶了个被处理过的女人当老婆。怪谁呢?”
视线里很快出现了一双皮鞋。
顺着两条精健又笔直的腿往上看,周湛眼角危险的笑有点瘆人。
极缓的,他弯腰,双臂撑着沙发的椅背上,低低道:“。和陆总出去一趟,性子都变了,他给你下什么**了?”
我想了想,戏谑地笑出来:“嗯,他倒是没有给我下什么。是我自己想明白了。咱俩都已经结婚了,就和你说的,一荣则荣,一损即损。”说完,还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肩。
“所以呢?”周湛眯了眯眼。声音更低。
我的脸往前一探,和他的脸顶多只剩下一公分的距离。
我又轻又慢地说:“嗯,所以身为你的正牌妻子。我有权知道你的过去。”
周湛忽然直起身,怔愣过后低低笑了一阵:“知道我的过去?就凭你?”
我站起身,虽比他矮了半个头。但一开口气势没输他:“就凭我。”
周湛漆黑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震惊,片刻,他低低道:“叶叶,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全部。”
他笑了:“太贪心不是好事。但你之前的建议不错,我可以考虑和你先谈一场恋爱。就从……”顿下话,他轻弹我脑门:“明天开始。”
撂下话,周湛拿起自己的西装离开我的卧室。
门关上的一瞬间,我轻声说:“等着,就算是以卵击石,我也要和你斗一斗。”
隔天一大早,房门就被人敲响。
凌晨五点我就起床了,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打扮自己,事实证明,开门的一刹那,当周湛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惊到了。
他抬手指着我:“你……”
“不好看吗?”昨天从酒庄回来之后我就去了北京最大的商场海购了一番,从衣服到鞋子,从手提包到化妆品,只挑贵的,好的,就像昨天砸他车窗的一瞬间一样,充满了发泄的畅快。
周湛捻起我一戳卷度完美的头发在手里把玩了一小会,表面上看是在欣赏我的新造型,但从他的眼睛里,还是可以看见浓重的审视味道。
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收回手,儒雅地笑了笑:“loue的裙子,feagamo的鞋子。别以为我对女人的时尚一点都不了解。”
我直勾勾盯着他:“嗯,我不意外你知道这些。可你正面回答一下这么难吗?”
周湛轻轻愣住,随后笑纹便扩大:“好看。”
我转身从手提包里拿出发票:“既然可以愉悦你的双目,那……周先生,给我报账。”
周湛接过,双眼轻轻眯起,发票很快在他手里揉着了纸团。
他从裤兜里掏出皮夹,随收取出一张银行卡:“以后它就是你的了。不用客气。密码是你生日。”
我轻惊了一下,没料到周湛会拿我的生日做密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去细想,我大方收下,最后还不忘打趣一句:“看来做周太太也不是没有好处。”
周湛的眼底像是海浪般浮动了几下:“别说是这点奢侈品,就算你每天换一套知名品牌,对我来说也只是牛身上的一根毛,要是想用花钱来报复我,叶叶,不太可取。”
他笑得愈发温柔,可我知道通常他笑的时候并不代表和善。
我声音慵懒地答道:“嗯,但是你错了。花钱不是报复,我只是不想给你丢人才打扮自己的。”
周湛没有说话,眼神中的审视意味更加浓郁。
“走。”我挽住他的胳膊。
他轻怔,低头看了眼我的手:“去哪?”
我说:“你的车该换了,我的车也该换了。”
周湛没有动怒,耐下性子说:“我是来叫你吃早饭的,买车的事情不急,吃完再出门。”
周湛准备的早餐是看似清淡的鱼片粥,可这粥和以前吃到的都不同。
他的身子微微探前:“味道如何?”
我舀起一勺子粥问:“这是什么鱼?”
他说:“湄公河的芭莎鱼,昨晚空运过来的。”
我一惊:“湄公河?在越南和云南边境的湄公河?”
“嗯。”男人的唇角勾起淡淡笑意。
我盯着碗里的鱼片,喃喃道:“你的生活还真是奢侈,一顿早餐还这么大费周章。”
周湛却突然低笑说:“我在你微博里看见对那里的鱼类情有独钟,昨晚一番谈话之后,特地拖关系连夜空运过来。”围团尤才。
刚刚入口的鱼片粥差点当成喷出来。
那条微博我记得,当时只不过是医学院的一个同学偶然间谈起湄公河的鱼,正好又在刷微博的我就随手打下一行字:什么时候也能吃到湄公河的鱼。
那是一条好几年前发的微博,这样都能被翻出来!
我本能地微微张开嘴巴,周湛抬头看我一眼,笑容温润:“我早就说过,做生意都没有难倒我,一个女人更容易。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
“不一定。”我继续吃着鱼片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