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厚天的父亲,在孟飞龙将军回朝后,问起兵州的事。令他父亲最好奇的事是,不见的动物,都头朝陨石死去。充满了神秘感和宿命感。“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于是他拿起自己的龟甲、铜钱、占卜草。结合阴阳、气势用四天时间算了一卦。谁知道这是平生的最后一卦,也是自己的绝命卦。
他发现兵州的气运十分的奇特。他占卜的形式,是使用占气的方法,一个地方如果祥和,那么它的阴阳二气总是动态平衡。可兵州的阴阳二气总是达不到这种平衡,一极极强一极极弱,这不是能长久的天象。世间的万物总是阴阳平衡,负阴抱阳,负阳抱阴。虽有变化总是带着轻微的波动。像兵州这样阴阳失调的现象,会给生存在那里的生灵带来一些跟奇怪的命运,或者是奇遇。千年间的西牛贺洲从未发生这样奇异的事情。
这一定是突如其来的陨石造成的。占卜有时候也是看风水。大山大河都是信教的人推崇的龙脉。烽火连山作为六国之内最长最险峻的山脉,定是西牛贺洲的一洲的龙脉。可是偏偏陨石坠落在烽火连山的东北侧,山脉的末端——龙头的脖颈处。这才牵连到兵州的运势出奇的古怪。
也许那些去陨石坑的动物们就是因为感觉自己前途渺茫,不愿承受未知的未来。才纷纷寻死的吧。可为什么要去陨石坑呢?
留仙山正殿之上,侍从对教主说:“教主,咱们要不要跟翼云的占卜官知会一声,以免他把天机泄露了出去。”
教主冷哼了一下,“就他!再怎么天资聪颖也不过是一个肉泥骨架罢了,在留仙山上住了十年就学了个皮毛而已,天机他是猜不透的。曾经翼云还杀了他的爹,他就更不会说了。别多虑——伤神。”
忠诚的占卜官,将自己的推演,结果上表给了明帝。当时兵州瘟疫刚过,翼云与古槐、桑蜀的战事刚刚平息,全国上下需要一个平静的时期。占卜官偏偏在这时上书告诉明帝,兵州要出事。明帝心中十分不高兴,于是就将占卜官软禁在皇宫里。
整天还在书房里读书,在家里等父亲回家的人,如今只能有幸去皇宫里才能相见了。?理成章的厚天成了新任的占卜官。因为占卜官地位崇高,所以只有一个官职。
等下一次,明帝赐婚的时候,他就躲不了了。因为占卜官的神秘性和崇高性,所以历任占卜官的婚姻都有皇家操办,明帝会请巫神教的下一任的圣女,作占卜官的妻子,直至怀孕生子,假若生出的是女儿就会送往皇宫寄养,有幸的会成为公主,嫔妃。
生出的男孩,生母要抱回巫神教,养满十年再送回来。,而且下山后,不的给“凡人”讲出在巫神教的事情。这是一件很必要的事,加重人们对巫神教、占卜官的敬畏。这也就是为什么一颗占卜官的头颅,能平息翼云千万人的怨恨。
明帝以前赐婚,厚天都说自己年小,如今已经成年再推脱已经不合适了。虽然他觉得越晚结婚越安全。因为早有子嗣,王帝要斩杀你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因为你有儿子会继承你的占卜官。
厚天并不感和别人走的太近,不是自己的嘴不够严,把巫神教的事情说出去,而是要维持占卜官的威严和神秘感。所以心中把白壳当成朋友,可是平时他们并没有什么交往,今早明明可以直接去,白家,然后坐马车出城。他们的家只是隔了三条街而已。厚天住在望星阁那是历代占卜官居住的地方。也是翼云国首屈一指的高楼,方便卜官观看天象。日夜都有重兵把守。而白壳居住的白府居住的地方,是当朝官员集中的住宅区。
就这样白家两兄弟逛东跑西的,吃了郫县的麻花,又奔着司龄的特产。白壳和厚天一路无话,他看他的书,他发他的呆。十几个个随从也是悠悠闲闲,没有一点催促赶快上路的意思。
就这样果真花费了十天的功夫才到达兵州的边境。
行进在通往兵州城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有的人在树荫下走累了在阴凉处歇脚,有的人在路边摆起了摊,卖些瓜果李桃。虽然没有多少人去买,但要喝的挺勤快。白壳不知心生同情还真的想吃吃这小摊上的青枣,于是跳下马车,买了一些,分于众人吃,厚天也接过一些,放进嘴里,确实脆甜。
郁郁葱葱的行道树,遮住了秋日午时的大太阳,索性这赶路的二十来人,下了车马,走在荒草上,边吃边躲过这晒人的日头,再继续赶路。看着远处的山林,一片无际的荒草,几块种着高粱的农田点缀其间。奔跑追逐野兔的狐狸,不知没见够他们这样的外地人,看着看着看呆了,忘记了奔跑瞪着双眼,僵在那里。若是随从中谁有弓箭,一定会情不自禁的拉满弯弓。
美好的田野,美好的屋后阳光让白壳想起了。七年的这里的景色,一片黑压压,生气最旺的夏季,却有着深秋的肃杀、严冬的冷酷。
大自然有大造化。时光给了这片废墟勃勃生机。
他们吃完青枣,又坐上马车向着越来越大的兵州城门,前进。到了城门口,曾经开裂,倒塌的城墙已经修补好了,虽然过去了七年,但新旧相接处的纹路还诉说着过去。
白壳递,守将看了一眼,就派人开道将一行人送往驿馆休息,说州长吩咐,御史到时,先到驿馆休息,明日在去府衙不迟。将进城的事一办完。在驿馆刚放下行李,就有人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