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无人
其实那一间帐篷根本没有人居住,我的印象和帐篷前比别处高了许多的荒草,说明了一切。
我在军营的旁边整整待到了凌晨鸡叫,可是军帐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就连先前咕咕叫的鸽子也没有在发出任何的声响。
这是嘹亮的角声响了起来,那是叫醒士兵晨练的号角声。我灵机一动,伪装成催促士兵的十夫长,一下子撩起了军帐的帐帘冲了进去,右手则是紧压着剑柄,以待危险的来临,可是里面确实空空如也,虽然黑暗,但是借助微弱投过来的冷光大致能将帐篷内的事物轮廓看的**不离十。确实没有一个人呆在这里,这使得我吃了一惊,但是我却没有认为我这一夜是眼花或者是梦游才来到这里,因为我在这间久久没有开启的军帐里面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豆油灯燃烧发出特有的味道。
这群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加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从那以后我便成了夜猫子,专门昼伏夜出再次等待飞鸽的出现。那夜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我的父亲。
这里依旧没有半年就会被送来许多的新兵蛋子,军营的帐篷依旧只有二百多顶,但是并没有谁抱怨自己住的帐篷拥挤。最西北角的那间帐篷依旧没有人从里面进出。
每一名千夫长都有自己管辖的范围,我也不例外。虽说我是元帅的儿子,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极少,极少的那些人里也只是看到元帅这么照顾我,有因为我姓李,所以猜测我可能就是李府的少公子。
每个服役的人都有时间的限制,服满两年的兵役就可以返回自己的乡里。可是我都是看到有人进来,确实从来没有见到有人从这里出去过。
十几天之后,我苦苦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结果。有一只信鸽扑棱棱从里面飞了出来。
一个追风步就把它擒在手中。鸽子的左腿上果然绑着一个细苦竹做的信筒,也许他们觉得它们的事情很隐秘,并没有在信筒上边作上押印火漆。
我借着暗淡的月光费力的看清了白信笺纸上苍蝇大小的字。
上面写着——门主:
实验正常,兵种培育正常。
酒徒尚
寥寥几字充斥着无限的阴谋。但是我的心中倒是轻松不少,因为他们至少不会是其他五国的间谍。虽然六国之间如今是和平相处,确切是背地里都是各怀鬼胎,向个个国家输送大量的见底。在政界和军界最发发达的部门就是军机间谍情报部门。这些事情我也是从断风断叔哪里听到的。
从那天已有我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生活。对于我来说巫神教就是一个充满神秘的组织宗教,但是他们即使在暗地里做些什么也不会伤害人的。这是世世代代积累下的信任。
这种隐秘的事情,也许我的父亲早已经知道。为了保密才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当时这样天真的想着。
十一月二十日。再过半个月就是各地的守军将领回白城述职的日子。父亲也在名单之列,为了不耽误日期,从当天就带着我开始启程,留下副将镇守,父亲启程的时候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不停歇的朔风。那是一种很有规律的强风,又称为年尾风,因为在每年的年尾才会刮起。
因为边境根本不会有什么战事,最需要地方的就是盗贼和夜狼,年尾风每年都要经历,只要注意些完全安全度过,副将也是跟随我父亲多年的人这种事情也是不用提醒。
相对来说,我们走的都是很安心。等到明年的一月中旬我们才能再赶回来。
没有想到述职完后,父亲还没有在家待满三天,新春还没有到就发生了……
那天夜里突然有一个身穿褐蓝色夜行衣的人,悄悄的潜入我家。这个人不仅轻功极好悄无声息,积满白雪的院子里没有留下半片脚印。几留下一丁点来过的痕迹就是像一只麻雀飞落在院中而留下的爪痕一样的标记,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对我的院落格局十分的熟悉。不仅能够轻松避开夜间巡逻的家仆,更是准确的找到父亲的卧室。
“啪啪~~”那人用剑鞘碰了碰我父亲的肩头,父亲才察觉过来。
“醒醒~~醒醒~~都快死了的人了。”声音是个男人的,因为嘴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父亲鹰目圆睁,刚要抽出枕头下的剑,可是看到对方将手中剑抱在怀中,而且还没有出鞘。更是因为对方是身材矮小。
不是因为我父亲鄙视他,而是他是我父亲要好的朋友——断风,绝不会是来杀他的。现在黑夜造访,紧身衣夜行服,蒙面,就连平时惯用的武器棍棒也没有带来。可定是发生了十分隐秘和紧要的事情。
此时的母亲却被惊醒了,刚想尖叫呼救,就被自己的父亲堵住了嘴巴。
“你们快逃吧,再过半个时辰,军密处统辖的火云军队就要到了。”
“我为什么要逃?”
“因为你犯了叛国罪。”
“我没有。”
“我相信你没有,我才来这里的。”
“那么我相信三司、皇上也相信我。”
断风冷笑了几声,“可是我们收到的军令是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我这次才是作为朋友,作为朋友不杀朋友;再次前来的时候,我是军曹,作为军曹我只会执行命令杀无赦!”
断风说完转身就走了,没有意思的迟疑。
那天深夜父亲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