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烧
一直坐在地上的六指像是一道黑光猛然跃起,六指本来就是轻功极佳,走起路来就像是半飘在空中似的,如今发起飙来脚底下的动作更是轻盈异常。
六指重重的白鸟牛一样的大背上狠狠地拍上一掌,可是并没有回应任何的声响。
恍惚之间六指手上就像是沾染上浓稠的墨汁一样在白鸟的后背上留下了三指掌印,在洁白如雪的后背上格外的醒目。
瞬间那深黑的掌印就像是墨汁遇水化开,更像是带着火星的灰烬向白纸的周边蚕食一样,慢慢的扩充自己的小领土。此时白鸟交换的更加的激烈。
六指早已经飘到了远处的一个柳树上,安稳沉着的观看这一场好戏。
四分只一柱香之后,白鸟停止了挣扎,全身像是火炭烘烤过一样全身黑化,只有插着冰罩子那半截嘴没有变色。黑鸟呆呆的驻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被人地中了穴道,石化住了。西北来的微风一吹。呱唧~~一声巨响三丈高的白鸟一下子轰然倒地,全身的先前完整根根分明的羽毛,一下子变成了烟雾飘散,黑鸟的骨骼也是变成了一块块石头片子,滚落一地。
黑鸟的内脏就如同没有烧尽的木炭,还在冒着意犹未尽的余热和白眼。正是神气,就像是人体自然一样,只有白鸟的身体被烈焰焚烧过似的,但是它周围的景物,却没改面目。
空去中没有烧焦羽毛的味道。
众人都明白这是六指的功劳。“都快点休息一下吧,过会儿我们就赶路。”
“啊?可是我爷爷他……”
张秀才脸上还有些作难,自己的哥哥还昏迷着呢。可是六指的话,自己又不敢反拨。
“六指兄弟,说的也对。这种大鸟不知道还有没有同伴,咱们还是先换个地方在休息吧。”军师安抚大家情绪,不论如何都是要继续往前走的为什么不走的高兴些呢。
“可是前面都是水也没法子走呀?”刀疤有些犯难,自己根本不会泅水,岸边的水是浅,可是谁知道河心处的水况是怎么样,这方言望去茫茫的都是水,看着就让人觉得瘆得慌。
“我和三弟倒是会木头筏子,可是这附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郝泰指了指周围拇指粗心的柳条子。多是多密密麻麻的,可是并不是做筏子能用到的材料。
“再说,我们一直往西面走先前还有古道指引可是现如今既没有古道也没有星星做路标,先前依仗的是我师父之路,可是…可是…”开门似乎还是想等到自己的师父醒来之后在重长计议。
“你们安心的睡一会吧,过会儿我们就走。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六指说完就坐了下来,盘腿坐着一动不动。
“好吧~~那到时候刀疤你…哎~~还是铁虎你和开门一起搀扶独眼先生;孟猫儿、旦无毛轮流帮助张秀才背着哑巴……”军师安排过后的形成。
“不用。到时候哑巴让我背着就行。”
“这……”军师不懂的看了六指一眼,“那好吧。”
“那怎么好意思……”张秀才感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六指制止住了。
夜已经很深,天上的月亮高高的挂着,苍月千古以来都是显得如此的孤单,太亮时,没有群星陪伴。暗淡时有违背自己的心愿。
先前荷塘上无限的明潋水雾就像是磁沙收到磁铁的吸引一样又重新聚拢到河塘之中发出荧荧之光。
岸上的众人则是瑟瑟发抖,不是今天的夜比昨天的显得更冷,而是熄灭的篝火。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它们复燃起来,六指一直处在冷峻的安坐状态,谁也不敢打扰他。
每个人都是为了保存更多的热量,也坐在地上用狼皮包裹住自己的,一点皮肤都不暴露在外面。
开门则是将自己的狼皮也盖在了师父的身上,自己也学起师叔的样子,盘膝坐脚,调动自己的丹田内海的元气给自己提供热量。
独眼老头现在的面容也渐渐的出现红晕,看在灵气充盈的病州附近,虽然灵力消耗的快,但是补充起来也是相当的迅速。
大约一个时辰,缓慢的过后。
六指朝着躺在张秀才怀抱里安详熟睡的哑巴点了几下,哑巴的身体一下子飞到六指的怀中。张秀才突然感觉自己的怀抱里空荡荡的,还带着点凉嗖嗖的风,突然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他刚要起身抱回自己的哥哥的时候,六指朝着他摆了摆手。
此时,六指和哑巴贴的很近,胸膛贴着胸膛。哑巴那张还没有张开的孩子脸显得依旧是那么的木讷,傻里傻气。
但是当他们的胸膛紧贴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其他的人都感觉周围异常的温暖,就像是“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感觉。
温暖的一样,使得他们都卸下了厚厚的御寒防护,探出自己的小脑袋一探究竟。他们也很快的发现一样的春日源泉出处所在。
两人之间肌肤接触的地方没有毛毯或者衣物阻隔。但是却有一层刺目的光亮充实在其间,那道光束犹如夏日的烈阳让人不能够直视。
此刻只有独眼老头能看到哑巴体内的内丹正好像迅猛的猎豹冲进六指的体内,又如同一群狂奔的野马呼啸,但是却看不到队伍的尽头。
反观哑巴的精元却没有一丝消减的迹象。“火乌的精元还真的很强大呀!”
天眼对地耳还算了解也不用特地提醒他,内海如果充斥太多的灵气,而发散不出去的后果——元神自爆。
六指适可而止,在哑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