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蟾
旦无毛看到军师的身影逐渐的高大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军师站了起来,他手中的石刀子也和自己的手棍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不知是做示范还是这样拿着?手,他手拿着木棍的中间,石刀挡在自己的胸前。抄起了一根火把就去了水汪处。
刀疤男真在剔着牙,刚才回来的时候把吴三德留给他的烤蝙蝠给吃了,正在回味呢。“别介啊,俺们一起去呀!”此时的刀疤男像是和军师结了拜定了终身似的,拿起军师给他做好的石斧(和军师手中的武器一样,都是将石刀固定在木棍的前端,只是刀疤男选取的石头过于宽大,先前他选取的木棍,也比一般人的粗壮许多)。抽出火把也跟了上去。
旦无毛看着人家都为自己出头,当事人不去不成了,硬着头皮也拿着火把和木棍跟了上。现在他们手中的火把都快燃尽了,根本没什么火苗,只是能发出樱红色的光亮。
他们的火棒都被抬起来而是贴着地上,这样才能起到看见道路的目的。
“就这……就这……”旦无毛心有余悸的更在他俩的后面,先前地上又软又韧又湿的土壤,无毛看到就有生理反应了,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他们身后四十多口子,都在火堆旁看着他们,伸长脖子往着。先前周边的擦草都没铲除光了。所以不用太吃力就能看到三个光点在那里晃动。好奇归好奇,可是没人敢往近了再挪一步,一个屁股。好奇害死猫。
军师水汪并不是很大,可是有些深,一臂左右。自己也不敢蹲的太深,拉开太大的架子,万一过会儿动起手来,就算整理好动作都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他只能尽量的伸直手臂,把火棍往水坑的深处里续,弓着身子,手尖都快只能捏着火棍的尾巴了。
终于他们听到了“呲呲”一声,他们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是烧红了的木炭碰到水的声音。谁都贴着水面了,即使火光不大可是水汪子也不大呀。现在什么也没有,先前的湿泥上面也没有留着野兽的脚印。
要么刚才是旦无毛恐惧所产生的幻觉;要么就是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躲在了水里,地下水太混,也看不清什么。
“得嘞,啥也没有,咱们都回去吧。”刀疤男说了这话。
“这是怎么弄的,刚才真有,不骗你们。”旦无毛心中委屈的呦,一脸吃了亏上了当的表情。心想何方神圣妖魔鬼怪的您都给个面子都快出来吧。旦无毛内心十分自卑很希望别人能够看的其他,尤其是像军师这样让他崇敬的人。现在旦无毛都有了自己躺在水里当妖精的心里。心里开始畏首畏尾起来:军师该不会以为我在骗他吧?以后我还能和他们一起愉快的玩耍嘛?军师……旦无毛这会儿忧虑起的问题,都能出一本书了。
军师确实没看到什么东西。也就将贴着水面的火棍抽了出了,可是没成想。当火棍离开水面一寸的时候,突然从说里面伸出半尺长得舌头,刚一贴到火棍的表面,被烫的立马又缩了回去。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套动作都是在一眨眼之间完成的。
刀疤男、旦无毛、军师三人都没有看到什么动力。可是水花声、火棍发出“呲呲”的声音,他们可是听得真切。
还是水里面有东西,三个人同时想到。
“军师咋办呀,要不怎么把这坑给埋了?”刀疤男请示一般的问了下军师。
“太可惜了吧,就这一个水眼。咱们都一天没喝水了。”旦无毛开始心疼起旦吴铁他们三个人的劳动成果来。
“我猜它是一只癞蛤蟆,或者是一条长舌头的鱼。”军师淡淡地说,“癞蛤蟆的可能性比较大。”
“什么……癞蛤蟆!”刀疤男恐惧地说。
“老大,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无毛说。
“没什么,没什么,我小时候受过伤害,比较怕这玩意儿。”“老大”尴尬害臊地说,谁能想到,下了城墙就开始耀武扬威、身高八尺壮如蛮牛,说起话来声音震得自己浑身的腱子肉都打颤的老大居然怕癞蛤蟆。
“老大,先回去吧。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说水往里什么也没有,先前只是看画了眼。”军师盯着水汪,淡淡的说。
老大无奈的看了一眼军师的背影,然后侧着身子看了一眼无毛,无毛心想是不是军师让我被黑锅的事情,对老大这种磊落的土匪来说做不到,无毛仰着头看着刀疤男,刚想劝慰他几句。就看到刀疤男紧抿的嘴唇松开了,贴着旦无毛的耳朵小声地对他说:“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旦无毛还站在原地用手揉摸着被刀疤男的胡茬子扎疼的脸,回味着他说的“这件事”具体是什么的时候,刀疤男已经勤快的走远了。
“老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他俩死了吧!”火堆的人说。
“你死,他俩都死不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死死死的,张秀才!亏你还多过书,就这文化素质。”
张秀才脸上有些挂不住,也就不再搭理“老大”,死刀疤,你也就是在这里能,要是在外面的江湖上,我早就千刀万刮了!张秀才在心里说说狠话,发泄发泄。
“老大,那个水汪子里有水吗?没什么问题吧?我都渴死了。”有人说。
“没什么问题,先前是那个秃头看花了眼,有没有水过会儿问他俩去。”
那人心想邪乎了,你从水汪那边来,你不知道呀,还要我去问他们,岂有此理。
“给你,帮我拿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