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织娘倒是犯了难,他看着伯桑走在前面一语不发的样子心里也在焦急。
回到屋里,织娘关上门,伯桑见了有些奇怪,织娘将自己的顾虑说给伯桑听,织娘最后问:“桑,你我之间我从来没有什么嫌隙,我是很相信你的,只是这次我也实在是想不透,自从三妹到此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没有告诉我?今天那个白衣服的女子看得出和三妹是认识的,这中间……”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心了,这中间自然是有些联系的,三妹在外那么多年,很多事情我也分不清楚,总之,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伯桑心里其实有说不出的烦躁,又不能事事对织娘言明,恐她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内心难平。
“桑,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这些事,会一波一波永无止境的发生下去,你看,起先是三妹来了,然后苏公子来了,阿婴不知怎么的失踪了,回来时带着伤,村里的不知怎么的起了大火死了几口人,不知怎么的,现在来了许多不认识的人问我们要织麻,桑,你敢不敢告诉我,这些难道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织娘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伯桑低下了头,伯桑心底的害怕,其实没有人能懂,说到底,他其实只是承担不起一次有一次的变故,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波澜,在他心里恐怕都会成为浮不出头的漩涡。
“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正好在一棵桑树下,眼见路边飞驰而过的马车飞溅的泥星甩到了我身上,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我的身前,我看着你一身的泥渍又是心疼又是歉意,那时我觉得,你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危险都会挡在我身前的人。”织娘回忆了起来。
“现在也是,无论谁来伤害你,我都会挡在你身前的。”伯桑道。织娘急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懂你,这么久了,我从来没问过你的过去,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你来这里要做什么,为什么在你身上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我一直没有问,我只是在等着你告诉我,可是你没有,你以为我真的不想知道么?”织娘情绪有些激动,近似乎咆哮的说着。
“可是我们不是依旧相爱了不是么?我们彼此心照不宣,过去真的那么重要么,我们明明有那么多未来,为何要要沉沦在过去里?”伯桑道,他看着泪眼朦胧的织娘,心都快融化了,他一直很努力的守护着那个秘密,他不想让他们的过去染指他们的未来。
“可是我真的很怕,短短两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看起来似乎都和你有关……”织娘有些崩溃了,伯桑紧紧抱着她抚慰道:“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等一切都平息后,我在慢慢和你说我的故事,到那时,希望你还和现在一样,在我身边……”
屋里吵得热火连天,屋外一群偷听的人可是各怀心事,首当其冲的属伯婴,伯婴道:“我还没见过他们这样红过脸,真是……”
而一旁的扶苏却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刚刚听织娘说,她不问,不代表着,她不想知道,扶苏看着正在专注看屋子里的女又心里想:你是不是也想知道我的过去,然后共同憧憬我们的未来?
夜晚,伯桑带着伯婴和女又,蹑手蹑脚的走近了桑园,他们刚一进门,一个黑影就跟在了他们身后,伯桑父女没有注意,女又倒是发现了来人,女又知道那人多半是咒月,她一路用赤焰种下火种,他们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一个女声惨叫一声,伯桑猛然回头,只见女又呵呵的笑。
三人来到养蚕池,伯婴点起灯,然后那出几张蚕纸递给伯桑,伯桑对着那几张纸吹了一口气,上面一颗一颗没有孵化的蚕卵便看到似乎有生命在里面蠕动,伯桑对女又道:“我这里有一块凌云山百年结晶的灯油,又儿,你等下用赤焰燃起,我再口吐青风,催动赤焰,阿婴等会会讲四方鬼魅都唤来变换做村妇收蚕结茧,我相信这些蚕蛹和桌椅可以在赤焰和青风的笼罩下一夜之间可以使蚕虫上山结茧,明日,这些茧子就可以和其他茧子一样抽丝织布了。”
“大哥,我和你的功力相结合真的可以让这些蚕虫在一夜之间上山结茧么?”女又质疑问道,伯桑自信点点头,“这倒不难,阿婴平日和鬼魅有些交结,让阿婴叫那些鬼魅帮我们织布也是可以的,这样在半月之内赶出五百匹布,应该也不是难事,现在就怕那个叫清的女子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她回宫在皇帝面前乱说一通,怕灵蚕村永无宁日啊!”
“若是妖道,尚且可以用妖界的规矩行事,可是偏偏扯到了人道中来,这事可头疼的紧!”女又道,她看着手里的灯油慢慢燃起,伯桑抚弄着灯芯,忽然屋子里吹起了暖风,十分舒服,伯婴使了个法术,瞬间屋子里出来了几个通身漆黑的人影,伯婴再一念咒,那几个黑影就变作几个手脚利索的妇人,采桑喂蚕,清理粪便勤快得很。
“我今天问了园主,他说,那叫清的女子是巴郡商贾,巴郡因擅丹穴之利数世,积聚了数不清的资财。清嫁到巴郡之后,丈夫便死了,巴郡的的丹砂产业便落到了她手上,到她掌管经营家业后,更至“僮仆千人”,她曾凭借财力而保一方平安。
她之所以功名皆获,听说她和宫中的朱妃娘娘关联甚大,后来,对国家修筑万里长城给予过资助,连皇帝也十分看重她。她这次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