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几个人早早收拾好行装,准备靠着嗤嗤怪去找寻伯桑的下落。
女又早早收买好了几只嗤嗤怪,顺着那几只嗤嗤怪的踪迹,他们偏离了那个小县,倒是朝着一个偏僻的小山沟里走去了。
那个山沟不算荒凉,只是看上去人烟稀少,女又心想,那个小县城里也有嗤嗤怪,就证明,伯桑在那里曾经停留过,只是,现在怎么跑到了这里。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户人家,看家的是个个儿矮的老婆婆,那老婆子腿有些不灵便,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又上前打听,的确,那户人家前天收留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女又更肯定了,说明了原委,老婆婆倒是也热心,带着他们来到了内屋。
当女又再见到伯桑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些许知觉,女又见到伯桑浑身缠着绷带,眼泪当时就滴落了,此时伯桑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女又的到来,一旁的老婆婆说:“这汉子前天傍晚的时候,是被一个穿着青衣服的姑娘用马车送来的,那姑娘在这里照顾了他一个昼夜,第二天的时候说有要事要办,若是三日之后不回,也会有人来接应,我默算着才过去一天,你们就来了!”
“青衣姑娘?”扶苏疑问着,“又儿,你可知,伯先生可有朋友是身穿青衣的么?”
“想不起来,我第一反应是阿婴,可是马上觉得不可能,一来,阿婴从不穿青衣,二来,他们不是去找织娘去了么?”女又道。
“婆婆,那青衣姑娘,长得什么样?”
说到此,那婆婆一脸高兴,“那姑娘啊,甭提多俊了,尖尖的下巴,眉飞凤眼,声音甜出蜜来,十指芊芊,不像是我们这干农活的,我猜着,定是和这汉子有关联,怎么看都像落难的英雄美人儿,那姑娘出手阔绰,给了我一锭金子叫我照顾着汉子,我呀,是没儿子,若是我有儿子,要是能找个这样的媳妇儿,就好咯!”
“尖尖的下巴,眉飞凤眼,我似乎从来没见过,不过,她能救大哥,想必不是什么坏人,婆婆,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我叫她青姑娘,还是京姑娘,忘了,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哎……”
“清姑娘?难道是她?”女又脑海里顿时浮现那个整日在朱砂身边不动深色就时常下杀手的寡妇清,不过心里倒是充满了疑问,因为她知道,清从来都是一袭白衣,不是青衣,而且她没有理由要救伯桑。
“那会是谁呢?”女又百思不得其解。
“老婆婆,那姑娘临走前有没有交代什么?”扶苏问。
“那姑娘就说去取,取,什么丹,若是三日不回,自会有人接应,这汉子来的时候伤得挺重,若不是那姑娘悉心照料,恐怕挨不了那么久。”挨个儿婆婆道。
“刚刚你说,她刚走一日我们就来了,那就是,再过一日,她说接应的人就会来?”扶苏眼前一亮道。
“我算着,应该是,那,你们不是她说接应的人么?”老婆婆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们也很奇怪,那青衣姑娘的身份。”扶苏说罢,转身对女又道:“伯桑先生既然尚未好转,我们何不在此等那女子说接应的人前来好询问清楚,若是那女子亲自回来是最好的,车上还有药,也可以给先生治伤。又儿,我们还是在此等上几日吧。”
“嗯,正文,你说的不错,我也正有此意。千雨千寒,去将车上的万应宝灵丹和生津止痛散拿来。”女又说完又对扶苏道:“等会,就劳烦你和亦秋给大哥上药了。”只见扶苏点点头,只觉二人默契越来越好,女又相视一笑,转身拉着矮个儿婆婆出门。
女又带着老婆婆来到院子里,问:“婆婆,恐怕,我和我这朋友和几个丫鬟书童要在此打扰你一阵儿了,这几日烦劳你见谅,我们出门急,也没带什么好物件,等会我叫丫鬟取些我日常的首饰给你可好?”
“嘿嘿,你这小丫头就会讨喜,我这老婆子都一把岁数了,还要什么首饰。”老婆婆有些不好意思道。
“婆婆,你不用见外,你刚刚说你没有儿子,可是,我感觉,你应该有个女儿才对,我可看见你屋子里的龙凤被了,还是很新的,许是这几年做了给女儿当嫁妆吧!”女又这不说倒好,一说,老婆婆脸色立马拉了下来,阴沉沉的,也不说话,看着地板,唉声叹气,女又心生疑窦,就问:“婆婆,你这是怎么了,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那老婆婆再转回头来时,眼里挂着泪光,道:“老婆子命苦,三十死了男人,我那女儿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叫做龙家沟,小山沟不大,不过四十来户人家,家家太平,从来没什么纷争,我就盼着女儿早日出阁,找个好人家,谁想到,她左不过才十五岁,就被,就被……”
“就被什么?”女又也急了。
“就被龙神选中,去做了填房。”老婆婆说到此双目模糊,早已被泪磨花。
“这……这地方有龙神?哪门子的龙神?那是人是鬼呀?”女又又问。
“向南走约摸三十里地,有条小江,叫临江,就是那江里的龙神,那龙神好色,时不时的,就变成路人借宿,在各个村子里物色美女,然后每年开春进贡之时,就刻意要求要那女子作为贡品,祭奠龙神,要不,就江水猛涨,淹没村庄,可怜我那女儿,才是十五岁的年纪,就……就……”说到此,老婆婆泣不成声。
“岂有此理,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