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找到山魂不就好了,又儿你是朱雀宫少宫主,应该镇得住山魂才是。”扶苏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女又急了。
此时袁厌崖撅着嘴道:“我们可不可以先吃早饭再想啊!”女又看了他一眼,袁厌崖那白皙的面容苍白的头发,看似万事不明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火腾地一声就窜起来了,攥着袁厌崖的衣领,袁厌崖吓了一跳哇呀呀的叫:“祖奶奶,你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吃个早饭嘛,用得着这样大动肝火么?快些松开,扶苏,杵在那儿干什么,快些帮忙啊!”扶苏没想到女又会发无名之火,赶忙过来劝阻,女又瞪着袁厌崖道:“你一定知道山魂在哪儿对不对,你快说啊!不然我点火啦!”女又右手燃气一团赤焰,袁厌崖瞪大了眼睛,道:“唔!祖奶奶你消消火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快告诉我山魂在哪儿,看你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吧!”女又道,袁厌崖背后一凉,咬着下嘴唇,感觉全身直冒冷汗,道:“你……你胡说什么呀,我都没去过乾南山,我怎么知道!”
扶苏也道:“又儿你别闹,先松开他再说,你的赤焰不是玩儿的,等会儿真把人点着了怎么办。”女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扶苏,扶苏也觉得被女又堵了回来,女又道:“你没去过?你没去过怎么知道有只老鹰是接引使者?连镇子里的不死人都不知道,要不是南玉听到我娘提及她还不懂呢,你老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游乐人间的货,你是不是看着我干着急你特开心,我让你骗我,我让你骗我!”女又说罢,真的就把袁厌崖的头发点着了,袁厌崖真急了,闻着糊味儿就来了,白花花的头发冒出了黑烟,亦秋扶苏也急了,两个丫鬟赶紧上来帮忙灭火,女又的赤焰哪里是那么容易能灭的,眼看袁厌崖的头发被烧了几缕,袁厌崖呜呼哀哉道:“祖奶奶我说还不行么,你赶紧给我熄了吧!”女又斜了一眼,左手一挥,三团小火熄灭了。扶苏问:“袁兄弟你没事吧。”只见袁厌崖只少了几缕头发,但是脸上是熏黑了,扶苏喝道:“又儿,你简直放肆,怎么能如此恫吓他。”
女又才不管扶苏,道:“他会被我恫吓,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会被我恫吓?你看他现在这委屈劲儿都是装出来的,要真是我的朋友会看着我干着急自己若无其事么!”女又说罢赶紧走了过来想抓袁厌崖,袁厌崖这次学聪明了,绕着桌子不让女又抓,笑道:“我才没这么笨,又被你抓到!”女又哎呀一声,觉得袁厌崖实在太狡猾了,刚刚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玩儿了起来,喝道:“你快说啊!你别跑!”
袁厌崖哪里肯听,他倒是真玩起来了,只见他们跑了许久,女又昨夜又没睡好,实在是没有了力气,坐在桌子上喘着气,瞪着袁厌崖,袁厌崖嘿嘿一笑,觉得自己无比快意,虽然被烧了头发却没被女又抓到,刚想笑出声,就看到女又双眼泛着泪光,扶苏看到女又哭了,心道不好,刚想去劝慰,女又这下是真气急了,甩开扶苏的手,一闪身走出门外,扶苏再追出去,就看到女又一溜烟人影不见了。扶苏看着袁厌崖,袁厌崖自知有些过火,也十分愧疚的撇着嘴。
女又跳上云头,看着两旁灰雾蒙蒙,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眼前尽是扫除不尽的阴霾,她觉得很伤心,感觉天下之大却无自己栖身之所,朋友不少却无一人能解此时之忧,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花妖林。此时的花妖林的桃花已经渐渐凋谢了,满地的花瓣显得无尽的凄凉,女又站在金羽石像前,看着金羽慈爱的面容,想起多年前在朱雀宫时的情景,眼泪流了下来,女又走到石像后背那面凤凰石壁旁,走入石壁,走到湖心亭上,看着四面浓雾碧波荡漾的湖水,女又看着脚下的凤凰石刻,看着亭外的湖水,想伸手出去,没想到,被挡了回来,就在亭子里面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女又知道,那就是乾南山的结界,女又捶打着那看不见的结界,难过极了,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穿过结界就是乾南山,可是现在女又蜷缩在角落里无能为力,她觉得好累,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这次女又睡得很安稳,她梦见自己回到了朱雀宫,金羽和哥哥在朱雀宫里等着她,哥哥长大之后生得一副俊俏模样,金羽张开双手迎接着她,一切一切是那么美好……
“少宫主,少宫主……”
依稀听见有人叫自己,女又迷蒙着眼睛,脸上干透的泪迹女又睁开了眼,看到湖心亭里多了一个人,只见四面的景色渐渐昏暗了下来,似乎快到傍晚,女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扶着透明的结界缓缓站起来,女又只看到湖心亭里一个苍老的道士浑身破衣烂衫,个头不高,头发乱糟糟插着一根木棍,鹰眼勾鼻,显得凶神恶煞,两眼好似要看穿女又,女又倒不觉得害怕,那男人施了一礼,道:“下臣鹰离,见过少宫主,不知少宫主回到岭南,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说罢,那糟老道拂尘一甩,从袖口里拿出一块银牌,上面铭文刻着朱雀宫的印记,是一只朱雀,还有金羽的手印刻章,女又记得这东西,当年朱雀宫的管事婆子云婆婆也有一块。
女又愣了一下,道:“你是鹰离?你可是乾南山的山魂,接引不死人的接引使者。”女又激动得扶着鹰离的双臂道:“你是来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