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说罢,伯桑径直向里屋走去,走到屋内,只看到床上厚厚的棉被,和缩成一团的苏正文,伯桑掐指一算,他们离去已有将近八日,他探了探苏正文的体温,又探了探他的脉象,笑道:“无碍,好在我那哥哥给我了火龙王,阿婴,你去我房里取坛烈酒来。”
伯婴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伯桑对女又道:“苏正文此症不过是寒毒尚未除尽,阴盛阳衰所致,待会儿阿婴取来烈酒,你将这小半颗火龙王用你的赤焰炼化成灰做引,用烈酒送苏正文服下,明日即可好转。”女又点了点头,只见伯桑用指甲掐了一胸大明龙王参下来递给女又,又道:“这里还剩许多,以防他日后再复发,我看还是交托与你,以备不时之需。”伯桑用绸缎将大明龙王参裹好放入黑木盒。
不久,伯婴便拎着坛烈酒前来,女又照伯桑所说用赤焰将大明龙王参炼化就酒让苏正文服下。
夜里,女又和伯婴二人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各怀心事,谁也不言语,女又担心苏正文的寒毒,而伯婴却在想着那团白影。
“姑姑,无极殿二殿下,长什么样子?”伯婴没来由的一问,让女又懵登转向,女又忽然想到诡婧救了她这样问便实数正常。
“他救了你就走了是么?你没见过他?”女又问。
“见过……可是,我看不清楚。”伯婴有些自卑的说。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看别人却是很清楚,唯独看他,就变成一团白影,朦朦胧胧,我想,是我前生作孽,灵力被夺,尚未修复的缘故吧。”
“你前生??”女又不明其中道理问。伯婴便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女又听得入神了,她从未怀疑过伯婴是不是伯桑的女儿,因为自己的娘亲也是神物,神界没有仙界的条款不能婚配生子,不过伯婴的身世着实让女又骇然。
女又爬上伯婴的床和她同床而卧,她握住伯婴的手,道:“好阿婴,有些东西,不用看的,而是去感受,现在姑姑在你身边,陪你入睡,握着你的手,你感受到了什么?”伯婴不愿和外人提及自己的过往,担心别人的嘲笑,女又的亲切让伯婴心里很温暖,伯婴笑道:“感受到了,姑姑温暖的心。”
“呵呵,那就好,伯婴,如果你以后看不清楚,就去感受,你一定能感受到,不过你刚刚问我我二哥是什么样的人啊。我想想怎么和你说呢,二哥,虽然对人冷冰冰的,不过对我还算不错,只是我当年仰慕他,不惜出走来挽回他,没想到,他却没有放在心上,真是叫人寒心呢!”
女又不知怎么的忽然说到了自己的事上,“对了,阿婴,如果你下次再见到那团白影,你要帮我掐着他的脸,表现出厚颜无耻的样子问他,‘你到底有没有将一个女孩子爱慕的心好好收着,还是所有爱慕你的人,最终都会变成妹妹还是路人?’你记着,要帮我这样问他!”
“姑姑为什么不自己问呢?”伯婴笑了,“呃……其实,现在对于我来说,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个女孩子的心,不要等下次想珍惜他的女子出现的时候,他又生生的让她溜了!”
苏正文的身体正慢慢好转,伯婴回来这几日明显感到那个叫苏正文的男子和女又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伯婴偷偷的问伯桑:“爹,姑姑何时和苏公子如此亲近了?”伯桑笑而不语。
一日黄昏,毕方出去游玩不见回来,忽然听到人潮叫喊,东边的方向升起了浓烟,伯桑抬头望去,伯婴也叫喊着女又出来看,待女又和苏正文出来的时候苏正文叫道:“可是东边的哪户人家起了火?”
女又皱着眉头,叫道不好,她想起吕不韦隐居的地方就是那个方向,女又急匆匆向外跑去,苏正文见状追赶去,伯婴追了几步正想跟上去,被伯桑一把拉住,伯桑道:“阿婴不许去。”
“为什么?”伯婴不解,伯桑却道:“等会儿织娘来了有事要吩咐你做,你只管听就成。好好在家待着听到没?”
“哦,知道了。”伯婴努着小嘴心里不高兴。
没过一会儿,门外真的响起了敲门声,伯婴只当织娘早来了,跑去开门,木屐扣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伯婴道:“干娘,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伯婴一把将门推开,门外站着一个白衣身影,他身后是三个女子,一个穿着杏黄色衣衫,另外两个一红一翠,三个女子见到伯婴欠身施礼,伯婴正被来的三女一男楞得摸不着头脑,睁着大大的眼睛,视线又落到白衣男子身上,白衣男子和伯婴站得最近,可是伯婴能看到三个女子却看不清那男子。
“你们,你们是……你们是来找谁的?”伯婴小心翼翼的问,只见那白衣男子笑了,道:“小阿婴,你我不过才分别几日,你怎么就不认得我了?”来人正是诡婧,身后站着的是画情和千雨千寒。
伯婴怯生生的走近诡婧身前,那诡婧实在长得太高了,伯婴只不过到他胸口,她抬着头看诡婧着实吃力,诡婧见她的样子着实可爱,就蹲了下来,这样一来,夕阳的光洒在诡婧干净的面庞上,伯婴微微低着头,第一次把诡婧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诡婧在伯婴看来,是个和蔼的男子,皮肤白皙犹如女子,眸子很深邃也很幽静,发上束着白玉冠,脸上的笑容,很生动。伯婴似乎已经忘记了爹说过的那个二殿下,眼前陌生的男人好似从未见过一般。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