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好抬起头来,将嘴角那粒米饭捻进嘴里,睁大眼睛道,“没有啊,我在吃你做的饭啊,你也赶紧吃啊。”
“很难吃吗?”
“……”
嘉好眨了眨眼,放下筷子,“中肯的说,不难吃,但也不怎么好吃——饭太硬了!”
顾佑礼深深地拧着眉心,捋齐了筷子挑了米饭塞进嘴里,“……”
是有点硬。
“咳,水加少了。下次,下次一定能成。”
男人有点挂不住,偷瞧了嘉好好几眼。
嘉好重新拿起筷子,笑道,“我又没嫌弃。”
见他没吭声,又添了一句,“就像你啊,好的不好的,我照单全收。”
顾佑礼咬着筷子看她。
嘉好的危险犹如这暗夜里的阳光,温暖他心。
………………
顾佑礼洗碗的时候,嘉好无所事事,就在他身后逗他,挠他,偶尔也扯扯他的头发,踹踹他的脚背。
反正,她就是很无聊。
顾佑礼回身看她,有点不耐烦,“我跟你讲,你这是赤-裸-裸的挑-逗你知不知道,要负责的。”
嘉好的手指头调皮的勾着他长长的裤带,在指尖绕着圈,她说,“负责啊,我负责啊……你打算让我怎么负责啊?”
顾佑礼忍着。
他耐力挺好的,不愧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飞行员呐。
直到他洗完了最后一个碗。
他一下就转过身来,嘉好吓了一跳,往后退,两手捂着胸口,“你吓死我了,转身之前不能打个招呼吗?”
顾佑礼手上还有水,他也顾不上了,只是冷笑着回她,“谁转个身都要打招呼?如何打招呼?哦,程嘉好,我要转身了,你注意啊。……这样吗?”
“……”
嘉好已经退到了流理台边。
她双手撑在后面的台子上,睁圆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瞅着他,“我还在大姨妈!”
顾佑礼人已经靠过来了,双臂拢着她小小的身躯,语气非常的凶,“你都一个星期了你大姨妈!”
“……”
嘉好简直觉得无言以对,这人一直在算她经期吗?!!
“你别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跟我……”
佑礼笑着,语气也变了,他抬手捋了捋嘉好一头蓬松毛躁的头发,捋顺了,他倾身亲吻她的嘴角,“还是我喜欢的味道……”
程嘉好的身体里住着一条沉睡的虫子,给顾佑礼这么一撩拨,虫子醒了,满身的爬,痒得她要命。
嘉好穿着宽大的白衬衫,这是她最喜欢的最舒适的穿着,但她下面什么都没有,顾佑礼轻而易举就能扯下那唯一的遮蔽。
这天晚上有些混乱。
明亮的厨房里。
久别重逢的两具躯体,有一句话,叫做久旱逢甘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顾佑礼本身很高大,许久没有过这种事情的嘉好哪里承受得住他不节制的索取?她在他的怀里几近瘫倒,她用着那可怜兮兮的声音求他,求他停下。
可顾佑礼,却一次又一次的,用他的行动在向她证明,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这样无所顾忌的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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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泽站在老旧的房子大门口,他身后放着一个大行李箱,箱子里是嘉好的婚纱,他是来参加嘉好和顾佑礼的婚礼的。
十分钟前他就站在这里了,但他第一次怯懦,第一次不敢敲门——
只要他敲了门,嘉好来开门,等嘉好拿到她要穿的婚纱,那,她马上就能变成顾佑礼的新娘了。
荣泽是不愿意的。
面对自己喜欢了近三十年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是不愿意的。
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包里有钥匙,他其实不需要嘉好来开门。
他拿出那把大钥匙,开门时,犹豫了很久很久。
明明他也是可以穿上西装和她在教堂里说誓言的,可这次,他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荣泽很爱嘉好,爱得不比顾佑礼少,但她知道嘉好当他是弟弟,在嘉好面前,他就是另一个程嘉行,所以他永远没有机会。
荣泽叹着气,推开了门。
走进屋的时候,耳朵里,是楼上那二人的欢声笑语。
荣泽反手关门,在楼下扯着嗓子嚎了一声,“程嘉好!”
笑声,说话声,戛然而止。
几秒种后,有人从楼上跑下来了,正是嘉好。
以往的每一次他过来看望她,都是她一个人在。而这次不同了,她身后还有人。
顾佑礼和嘉好站在一起,他笑着跟荣泽打招呼,荣泽也叫了他顾哥。
顾佑礼走的签名,他手里拎着荣泽的箱子。
荣泽箱子里的婚纱是下飞机之后才去取的,没有人知道,这婚纱早在一年前他就定好了,一直存在那里,想着什么时候嘉好愿意嫁给他了,再去拿……谁知道,嘉好要嫁了,新郎却不是他。
挺让人惆怅的。
来之前荣泽还搂着阿行像模像样的哭了好久,说是,他的初恋结束了。
阿行撇嘴,鄙视他,笑他:你他-妈什么时候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