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
程嘉善戴着墨镜,双手推着行李车,扭头问了她一句。
琳琅拿了纸巾擦鼻涕,点点头,“估计是吧。”
到了门口,没多久姚助理就把车开过来了,本来是要直接去顾家,可程嘉善对姚助理说,“先去趟医院。”
离开机场,这车先走,后面的那辆车就慢慢跟上去了。
那车里依旧坐着上次那两个人,开车那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车,一边开玩笑的对副驾上的人说,“给消息这人也太厉害了,连人家的航班号都能查到。”
另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叹了口气,无奈道,“很明显,这人是跟程哥有仇,分分钟都想曝他的丑闻……嘶,这路线不对啊,难道两人不是要回程家……你跟紧点可别跟丢了。”
另一边,琳琅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她坐在那里不停地擤鼻涕,程嘉善一直都在看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背上,皱眉小声的说,“别擦了,一会儿鼻子擦破皮会疼的。”
琳琅说,“感冒这种小事,随便找个诊所拿点药吃就行了,何必去医院门诊?”
可他转开了脸,淡淡的回道,“别人感冒是小事,我老婆感冒就是大事。”
“……”
琳琅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过头来,琳琅问他,“你一天到晚这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于是程嘉善笑起来,抬手揉了揉琳琅的脑袋,没再说话。
……
“还跟不跟?”
另一辆车上,开车的那个在问拿相机的那个,“再跟过去就很容易被发现了,不然咱们就先撤吧……”
“所以说你是猪脑子呢。”
拿相机的男人抽完手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道,“什么新闻能轻易上封面?有爆炸性的,八卦的,而这些,绝大多数都有可能是杜撰的——今天我们也跟到医院来了,好歹,也得弄清楚他们俩是去看什么科,要是妇产科就再好不过了。”
“对对对!”
开车的男人脑洞大开,煞有介事的对墨镜男说道,“你看他们两这不是才从杭州飞回来?早就听说杭州那边有个庙里可以求姻缘求子,搞不好咱们程哥还真是带他媳妇儿求子去了呢哈哈哈!”
“呵呵,成啊,咱们的标题就有了!”
……
琳琅就是一般风寒,拿了点药,再打了一针就离开医院了。
姚助理开车送他们俩到了顾家,琳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觉得姚助理在这里等着也挺累的,就让她先离开了。
正是新年中,可顾家冷冷清清的。
琳琅和程嘉善进屋之后看见楼下客厅一个人都没有,琳琅在原地站了站,转身出去在花园里随便找了个佣人便问,“我爸他们呢?”
“老爷生病,飞扬小姐昨晚送他去医院了。”
“……”
琳琅这就要进去找程嘉善,走了两步又倒回来,“那我奶奶呢?”
佣人答:“老太太今早让徐管家送她过去了,说是不放心老爷。”
这个时候程嘉善出来了,琳琅走上去拉起他往车库方向去,程嘉善见她急成这样,问道,“怎么了?”
“如你所愿,我爸病倒了。”
“……”
怎么能叫如他所愿,程嘉善觉得琳琅这话说得忒搞笑,“你还真以为我想你爸早死?!”
两人驱车去医院,路上琳琅联系顾飞扬,问她父亲在哪间病房。
顾飞扬那头冷冷的回,“怎么了,这个时候想赶回来做一次孝顺的女儿了?”
琳琅理都懒得理她,问到病房就把电话挂了。
此时医院的病房内,顾汉源带着氧气罩在吸氧,顾飞扬和老太太坐在床前,因昨晚没有睡好,此时都是面容憔悴。
顾汉源说要离婚,钟丽珍和他摊牌了。
她说离婚她无所谓,反正,她应得的,她已经到手了。
顾汉源下意识的觉得出了事,赶紧打电话给银行的工作人员,一查,才知道钟丽珍早就把他存在银行保险箱里那些值钱的东西拿走了。
当时他已经气得就要心脏病发,等他再去找那对狗男女,这才知道,刘益明在他面前夸得神乎其神的那块地,其实是为他设的一个大陷阱,等到顾氏这边拨款,钱已经稳稳当当的进了刘益明的账户。
眼下顾氏的可用资金已经被抽走得差不多了,等到过完年一回公司,保证所有股东都要找顾汉源麻烦,顾汉源丢了人也丢了钱,急火攻心,心脏病发当下就倒在了钟丽珍的面前。
钟丽珍也怕闹出人命,赶紧叫飞扬过来接他。
顾飞扬到了之后,把顾汉源的药喂给他吃了,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顾飞扬知道自己的母亲背叛了父亲,她心里难过,却哭不出来。
心里不禁发笑,这就是父亲的报应吗,当初他背叛琳琅的母亲,现在,他又被她的母亲背叛,所谓的因果循环,就是这样?
顾飞扬把顾汉源接走了,临走时她对钟丽珍说,“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父女两人回到家,半个小时后顾汉源又开始发病,这次,是吃药都没用了。
顾飞扬把顾汉源送到了医院,进了急救室抢救,总算是抱住了一条命。
可是顾飞扬知道,除了买地那些钱,母亲和那个姓刘的一定还从其他地方拿了父亲不少钱,现在父亲几乎是被掏空了,她真怕他醒来之后想不开,会有轻生的年头。
顾飞扬一脸忧郁的坐在老太太跟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