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裴瞻琛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那就向我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嗯?”
“好,我要怎么证明你才会相信?”楚鸽凝视着他的眼,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眼底,隐藏着一种名为孤独的情绪。
“把你的心给我,把你的爱给我,把你的温暖给我。”
裴瞻琛盯着她,声音嘶哑,而那种表情,却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
可是,他要的东西,远比孩子的**贪婪。
他要的心,他要的爱,他要的温暖,都是如今她自己都再难拼凑的东西……
“我不保证我能做到,但是裴瞻琛,我会努力。”
裴瞻琛笑了,有些满足又有些期待,“好啊,我要看到你的努力,今晚,好好陪我。我其实,很累。”
“那就好好睡。”楚鸽攀上他脖子,翻身把他压住。
这晚,裴瞻琛居然格外老实,可楚鸽依然整夜失眠。
似乎,只要裴瞻琛睡在身边,她就会失眠。
所以,当裴瞻琛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是空的,他立刻坐了起来,一爪子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扫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楚鸽听到声音,立刻掐了烟从浴室里出来,裴瞻琛看见她愣了一下,然后耸肩,“不好意思,恶梦了心情不好。”
楚鸽窝回他怀里,什么都没说。
她当然不相信这种杀人如麻的男人会恶梦。
“你吸烟了?”
“嗯,睡不着。”
裴瞻琛突然伸手把楚鸽整个人都揽在怀里,“以后不要吸了,对身体不好。”
楚鸽沉默半晌,才敷衍地应了一声。
“小鸽……”裴瞻琛的声音变得很轻很柔。
“嗯?”
“你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这话比一个惊雷的威力更强悍,楚鸽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裴瞻琛见楚鸽完全没了反应,心底一股说不清的失落感爬了上来,没等楚鸽说什么,就叹了口气,“算了,跟你开玩笑的。”
楚鸽那颗被无形大手揪起来的心,总算落了地桃林深处有人家。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过,她知道裴瞻琛并没睡着,可他们谁都没有再开口。
又一场彻夜无眠后,楚鸽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憔悴,但还是在裴瞻琛醒来之前,爬起来去准备早餐。
严梦嫣一夜不爽,早上下楼脸上没几分好气儿,看楚鸽一个人在厨房忙乎,她就抱着胳膊靠在厨房门口。
“看样子,昨晚过得不错?”看着楚鸽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她就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想。
楚鸽看都没看她,不温不火地说,“反正没太坏。”
一听这话,严梦嫣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
铁青着脸,盯着楚鸽忙碌的背影,恨不得把她后背都戳出几个窟窿来。
不过,她很快就收敛情绪,把所有怒气都压下去,冷冷讽刺,“其实,你也不用太高兴。一个连自己姓名都不能拥有的人,连狗都不如。像你这种已经被定义为‘死人’的幽灵,这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严梦嫣说完,一甩头发,潇洒地走了。
楚鸽却僵在厨房里,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她敢肯定,严梦嫣一大早跑来厨房说这话,就是为了让她心堵。而结果很明显,严梦嫣坐得相当成功。
早餐的时候,上桌的早餐自然因为她心堵而变得惨不忍睹,她做的小笼包,一向精致玲珑,色香味俱佳,可今早的就完全不同。
所有的包子都裂了嘴,里面的馅儿漏出来,看上去实在很丑。
裴瞻琛看了看包子,又看了看楚鸽,然后抱着胳膊靠在椅子里。
楚鸽站一边,俨然与下人无异。
严梦嫣则坐在裴瞻琛的对面,看着蒸笼里的小笼包拧眉,以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训斥,“这就是你准备的早餐?你这东西扔去喂猪,猪都懒得看一眼!”
面对严梦嫣的尖酸刻薄,楚鸽只是眼皮子一挑,看过去,又收回目光,做一副无比驯顺无害的样子,嘴里却道,“猪都懒得看一眼,可是你看了不止一眼了。”
严梦嫣顿时气得肺都炸了,还想和楚鸽理论什么,可她立刻聪明的打住,目光一转,委屈地看向裴瞻琛,告状道,“裴瞻琛,你瞧瞧,你瞧瞧这影儿是什么态度?!这不是明摆着骂我是猪么?!她要是不愿意准备早餐,可以直接说出来,何必来这么阴损的招儿啊!”说完苦着脸看手表,“啊呀,时间赶不及了,为了等这顿早饭,我等了半个小时,现在连去外面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站起身抱歉的看着裴瞻琛,“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吃了,时间赶不及了。我们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有些期待地望着裴瞻琛,“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裴瞻琛无比耐心的听严梦嫣说完,然后点点头,“好。”
严梦嫣兴奋了,无比快活的扑到裴瞻琛身边,对准裴瞻琛的侧脸就亲了一口,站直身体的时候,还不忘眯着眼得意地对楚鸽扬了扬下巴才胜利者似的仪态万千地走了红莲杀之焚心劫。
看着严梦嫣那恨不得把自己扭成山路十八弯的身条,楚鸽就觉得好笑,从一开始,严梦嫣和顾雨晴就一直把她当成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