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小米撒开腿就往院子里跑,几个大人不好拦着自己打,那样太丢分了,他们可不是谢奶奶,事情不对了就坐地上耍无赖。哥哥们自会去拦着谢甜甜,奶奶肯定没自己跑的快。所以,院子里最安全。
小米说这些并不是无的放矢,刚刚看到这一家子时就想起了上辈子的谢奶奶。曾经不可一世的老太太在医院里躺着,整日住院或做化疗的折磨,头发掉光,眼神呆滞,脸蛋毫无生气。当时自己还小,家人只告诉自己奶奶是得了癌。因为奶奶的医药费问题,叔伯姑姑们不知道与爸爸闹腾了多少次,搞得家里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落好,他们却整日出去旅游度假,看得自己好羡慕。刚刚才想起了这件事,现在的奶奶虽然生龙活虎,可是从他们进门起,奶奶就已经揉了好几次腰,再加上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小米猜测是肾有问题,就用眼睛透视了一下。
果然,肾的地方没有绿色不说,正常的深红色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灰扑扑的颜色。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看来这里已经坏了。想到肾虚的症状,腰酸腿困、浑身乏力,这不正好符合。这样看来,这老太太上辈子得的应该是肾癌了。其实老人肾虚是很正常的,只是很多人顺其自然不再治疗,才会引发病变,谢家老太太就属于这种。治疗的早了,康复还是有望的。
看到谢爸被老太太说的毫这个说出来救场顺带救命。失眠多梦不就是肾虚的另一表现吗?自己只是想试一试,谁知道人这么老了脾气还这么大。
“贱丫头,你还敢跑。”老太太肺活量果真好,一边追一边吼。只是毕竟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太好,没一会速度就慢了,小米终于歇了口气。小米也是很累的,年龄小呀,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少体力。因此,一看到老太太停下来,自己也赶紧停,没有绝对安全前要保存实力。剩下的一干人等也都不再说话。
于是,二伯带着家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可是这气氛明显是不对劲的。想着自己大大小小也是个官而且在家里还是比较得宠的,就清清嗓,摆出官家的架势“这是怎么了?什么事非得站在院子里?”
谢奶奶就属于别人给点颜色就得赶紧开染坊的一种。看到自己当官的二儿子回来了,就赶紧上去抓着。“永言呀,你可算是回来了!有人要咒你老娘死呀!”
谢二伯全名叫谢永言,是奶奶取的名字并以此为傲了好久。总说,从小看到老呀,刚出生的时候整天哭,我就看着是个会说话的,长大后人家真的会说话,都当上官了,村长看见都得客客气气呢!我是多么有眼光……
谢二伯一听这可不得了,虽说工作人员不允许信这些牛鬼蛇神,可是他管的了表面管的住心吗?自己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好一些。而且听说过年过节的时候说些愿望什么的最灵了,这个时候神仙们都在天上看着呢!万一真的诅咒死了,自己的升职之路肯定是要完了。所以,谢二伯关心的是自己的职务,而不是谢奶奶的生死。“妈呀,谁咒你死呀。”
谢奶奶马上开启告状模式,“还能有谁,不就是这个喧丫头?”说这呸了一声“大的不教好,小的不学好。”
小米的手被大哥三哥紧紧攥着,她能感受到两位哥哥的愤怒。有对奶奶的憎恨,也有对自己的怨恨。恨奶奶为什么这样说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恨自己太弱小保护不了家人。囡囡这么小,这么乖,外人见了都说好,自己家人从来不舍得打一下骂一句。今天让囡囡听到这么多不好的话,不会做噩梦吧!如果自己家也像大伯、二伯那样有钱有权,奶奶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就没有人能欺负的了他们了。
“嗯,一定是这样。”两个小少年的内心同时想着,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多学点东西,出人头地了家人就会过得好。小米忽然觉得怎么两个哥哥拉着自己的手又紧了,还是同时的,不在状态的她认为一胎生的果然不一样,都有心灵感应了呢!自己家有这种基因,自己以后会不会生双胞胎呢?不想了,当务之急是眼下这种情况,必须要尽快说清楚了,要不越说越乱。
“二伯,是我说的。”小米的眼睛直直看着谢二伯。她知道官场中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做些亏心的事情,盯着他的眼睛他就会心虚,自己在一开始就要站在能压制住的一方。
谢永年觉得有些丢人,面对着小侄女的眼睛,竟然觉得有些不敢看了,总觉得太过明亮,一下子就能看到你的内心。再装着摸摸嗓子,这是他在官场上养的毛病,虽说管的人不多,但是也有人能看懂这是他要讲话的标志,“那是你奶奶,你知道吗?”
“知道呀,就是知道我才说的。”小米无所谓的讲,反正是真的病了,自己又没有说错话,最终是自己的胜利有什么好怕的。
谢二伯被小米直白的话语噎的不知该说什么,他擅长的是打太极,这打开天窗说亮话跟他的风格不搭呀。“小米妹妹,你怎么可以没有一点孝心。这是咱们的亲奶奶呀。”谢二伯的亲闺女谢珊终于出来说话,她可是很早之前就忍不住想教训一下这个妹妹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凭什么那么得宠。这些都应该是自己的。
谢小米一看见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姐姐,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位姐姐别的本事没有,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