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姐姐这首曲子甚是好听。”
荧鸯笑,紫瑛方才刚刚为她敷在两颊的脂粉,显得尤其出色迷人。荧鸯的手指绕着他的长发,那娇媚仿佛也从指尖透过指甲显现而出的温度,一路沿着他的长发烧到了脑子里,烧的他头上眩晕,只觉得浮生半世也都是白活了。
荧鸯却忽然松了手,缓步凑到紫瑛的耳畔,道,“你算计你姐姐!”
紫瑛低声道,“我可没有,只是凑巧罢了。其实,姐姐当年是不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被蜃君感动,还是因为一开始便知道了结局,而不敢去爱他呢?”
荧鸯素来在魔族,魔族的女子敢爱敢恨,可她却把这样的性子偷偷藏了好几年。荧鸯笑道,“彼时年少,尚不知爱恨情仇。只是回想起来,阿深待我虽好,却不如他,将命都赔给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不会再有第二个男子如蜃君那样毫无保留的爱着我了,就连后来在瑾誉殿下那里受的情伤,我都归咎于是自己欠了他的情债,终归都还在了瑾誉的身上了。”
紫瑛便又道,“姐姐,他如今可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再为你倾覆了。”
荧鸯挑了挑眼风,倒是十分大方地走到风夜芜的身侧,执起他的臂弯道,“这位神君初来魔族墨海,想必还不能好好欣赏我墨海的美景,不若让小女带神君四处游览一番可好?”
风夜芜颇为为难,却听瑾誉道,“本君找你来,原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儿。这位是魔族的长公主殿下,天族与魔族是否交好,可全在夜芜的一念之间了。”
风夜芜闻言,一脸无奈又不敢吭声,就这么活生生地被荧鸯拖了出去。荧鸯拖着风夜芜的时候恰恰遇上了公子深和彩嫣归来,公子深颇为惊奇地望着风夜芜,荧鸯满脸乐意地同公子深打了个大大的招呼,自是乐呵呵地离去了。
公子深走进来,问瑾誉道,“你为了脱身,然后就找了个他来?你这样做果然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瑾誉抬眸看着公子深,公子深遂对瑾誉抱了一个另眼相看的眼神,瑾誉遂做了个若有所思状,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没什么道义可言。思来想去,不如我去把风夜芜找回来,换你去如何?”
彩嫣在一旁,威胁道,“嗯,这个主意不错。”
公子深连忙摆手道,“最近身体不好,瞧着那位风公子应该还年轻,还是他比较招架得住。而且,殿下这个是成人之美,与人成双,在道义上可是算得上一桩完完整整的美事啊。是我方才悟性不够,说错了,说错了。”
紫瑛嫣然一笑,又对着公子深道,“自那i你同彩嫣和好了以后,就没怎么见到笠惘晴,是不是躲到哪一处伤怀去了,怕她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可就不好了。你可去看过她?”
公子深连忙摇头,道,“绝对没有看过!”
彩嫣冷笑道,“你还担忧她,她不知道多开心,跟思缕魔妃告了假,自请回去她那个什么魔苏族了。哪里还有脸留下呢。”
“哦,那也不错。”紫瑛笑道。
公子深看她两说得差不多了,就接过话茬说,“长公主殿下,我今日来,是带了魔帝陛下的法旨的。”
“什么?”紫瑛问道。
“长公主殿下正是入魔族的祭礼便定于下月初五,请殿下好生准备。”公子深说道。
紫瑛懒懒笑道,“哦,知道了。”
“所以,公主殿下还可以这么自在?”公子深惊讶道。
紫瑛不解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继续自在?”
公子深解释道,“依着魔族的规矩,长公主即位是要与魔族的三位长老比试术法的,一般来说要样样术法都赢过三位长老也是不可能的。但三位长老都会备好题目,让公主殿下挑战。按过去的例子,第一位长老一般都是考核的以物变物的术法,很有可能是要把一堆石头变成一桌好菜此类的,当然这个比较简单,只要你变出来了,而且不算太难看或者太难吃,都算过关。第二位长老可能会要求殿下变幻四季场景,无论哪一景,只要其中一景能够把长老困在其中,流连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便算过了。第三位长老,一般就要和你比剑术,呵呵,据我所知,剑术一向是公主的弱项,何况还得蒙着眼睛,在深海鱼群里与长老过招,那些鱼群还都是会伤及你性命的魔鲨,的确很是难为。”
紫瑛闻言,痛哭流涕道,“这不是要我的命么?从前荧鸯赢了?”
公子深点头道,“嗯,还赢得很漂亮,当然很大一部分有我的功劳。那时候我陪练了三个月的剑术,身上受伤无数。”
彩嫣在一旁抬脚踹了踹他的腿肚子,他立刻收了话茬,道,“最后一项,公主需得斩尽魔鲨,而与长老对敌,只能点到为止,可不敢真的伤了长老。不然的话,也算输了。可是长老却是可以伤及公主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谁定的!”紫瑛怒道。
公子深便道,“正是魔帝陛下。”
“我父君果然被我娘之死伤得极深,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肯放过。”紫瑛叹道。
公子深默然,抬眸对着瑾誉抱之以十分同情的眼神,道,“魔帝陛下还说了,倘或公主殿下不能够通过考核,便得年年参与,直到通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