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幸,你带这些人过来做什么?”其中一人淡淡的说道,手上拿着铲子铲着地上的泥土往上填着。
杨天幸笑了笑正准备回话不过却被摄政王阻止,将目光转到那些人身上,疑惑的问道:“这些都是无用功,何必一直做呢?”
那人抬起头瞥了摄政王一眼,冷哼一声回道:“你懂什么。”
这话倒是让玄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千烟在一边对着玄煜招了招手领着他往前面走了一段距离。
“这南方闹洪灾,可北方却严重缺水,若是开凿一条渠道将水引到北方去,岂不是把两边的问题都解决了?”凌千烟偏头问道。这附近的地形她已经看了个大概,要是做起来难度是有的,但还是可以成功。
“南北两方相距甚远,你这提议固然不错,但若是真的实施起来,只怕没有个三年五载是很难竣工的。”玄煜皱着眉头将她的这个提议否定,但仔细想想倒也不乏是一个好主意。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若是想做定然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脚踩在水上,衣服上溅了点点泥土。
“别把衣服弄脏了。”玄煜皱眉在一边提醒了一句,不过此话一出凌千烟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同时脚下再次用力一踩,玄煜白色的衣服上立刻多出了许多污渍。
见此,他表情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凌千烟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说她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啊。”伸出手刮了一下凌千烟的鼻子,嘴角扬起的笑容里满是**溺。
凌千烟无辜的眨着眼睛正准备开口反击,却见玄煜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表情一点点变得痛苦起来。
“怎么了?”凌千烟惊呼一声,连忙伸出手为他诊脉,不过他脉象却十分平稳,根本就察觉不出哪里有问题。
“没事,只是忽然感到头疼而已。”玄煜摆了摆手投给凌千烟一个安心的眼神,不过那神色中却依旧带着痛苦。
这哪里是没有问题,可是让她奇怪的是根本就找不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不行,一定是伤口没有处理好,先回去我给你看看。”
凌千烟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杨天幸也是察觉到了玄煜的异常,连忙走过来,正准备开口问,却见凌千烟往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放到他的手上。
“劳烦你把灾民都聚集到一起,下午我会和摄政王过来有事情要交代。”凌千烟沉声说道,本来这件事情是不需要杨天幸去做的,不过现在摄政王身体突然出现不适,她只能这么做。
杨天幸自然不会拒绝什么,点头十分干脆的说声好。
“记得一个人都不要落下来。”凌千烟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夫人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您快点带玄公子回去吧。”杨天幸笑道。
此时玄煜的脸色已经变得更加苍白起来,不过却将双手放在身后,挺直了腰板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没有事凌千烟自然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交给杨天幸她还是颇为放心,没有多说什么带着玄煜转身离开。
这会玄煜倒是没有抗拒什么,这身子突然出现不适,连自己都始料未及,不过本来就有伤在身,所以并未意外。
等到回到知府府邸的时候,玄煜却突然好了起来,之前的不适全然消失不见,仿佛都是错觉一般。
凌千烟愕然,但却依旧有些不放心,拉着玄煜回房好好诊断了一番,果然什么问题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她皱眉说道,表情愈发变得凝重起来。
反观摄政王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安慰凌千烟,开口道:“大概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了。再加上伤势还没有痊愈,所以之前才会出现那种情况。”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而且也是最好的说法,只是凌千烟的心里始终带着担忧,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玄煜方才头疼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了,不要担心了,既然已经回来,去把该准备的事情准备一下吧。”玄煜笑着说道,同时将衣服整理好,伸出手将门打开而后走了出去。
见此,凌千烟却也只有摇头叹息了一声,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灾民们的物资十分匮乏,所以还是要准备好的。凌千烟自然不打算自己亲力亲为,有知府在这件事情还是要和他好好的问清楚。
此时知府正悠闲的和总督二人坐在亭台上喝茶下棋,一颗棋子落下,知府那边立刻成为了死局。总督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下我看你如何起死回生。”
知府呵呵的笑了两声,见他的模样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凌千烟和玄煜二人脚步一滞,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知府究竟会怎么起死回生他们倒是很好奇。
只见他从一边将棋子拿了起来,而后放在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本来的死局因为这个谁都没住注意到的位置,扳了回来。
“好,这一步走的妙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是连我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个漏洞。”总督大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明明是赞赏的语气,不过却带着不满。
这二人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和睦,但实际上却是貌合神离,谁都看不惯谁。
知府呵呵的笑了两声,依旧是那副表情,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