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聂姝仪准备关上那一条门缝之际,她的手机猛的响了起来。这突然而起的声音,在这空隙的别墅里,是显的那样的突兀又刺耳,就同一阵催命的亡一般,传入的不止是聂姝仪的耳朵,同样也还有利翎的耳朵。利翎本来是转身打算离开下楼的,但是在听到这突然间响起的手机铃声时,猛的止步转身,那黑夜里的幽灵一般的双眸“倏”的朝着手机铃声发出的方向——齐阜与聂姝仪的房间望去。她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眼眸里发射出来的全都是阴寒与森冷。她以以为家里就只有她和齐麟两个,却不想,竟然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这以于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刚才她与齐麟之间的谈话被这第三人听了去,那可是对她太不利的事情。尽管,刚才齐麟的话并没有说的那么明白,但是字字句句都是暗中有所指向的。
她能确定的是,那个房间里呆着的肯定是聂姝仪,而不是齐阜。聂姝仪!
利翎的眼里眸迸射出熊熊的杀气,而且还是那种非置人于死地的杀气。
房间里,聂姝仪在听到自己手机响起时,整个人都惊呆震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听到利翎和刘麟母子之间的这样对话。尽管齐麟的话说的十分含糊,但是只要不是傻子,谁还听不出来那话中的意思吗?
她怎么都没想到,齐阜母亲的死竟然会是和利翎有关的。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正齐麟说的,这二十几年来,她每天晚上睡在齐景良的身边,她就没有心里不安过吗?她就没梦到过齐阜的母亲来找她索命吗?就不怕做恶梦时说漏嘴吗?她竟然还心安理得的过了二十几年。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她竟是连杀人的事情也能做。
而此刻,很明显的她把自己暴露在了利翎面前,她很肯定,果让利翎知道她的存在,她今天定是不能活命了。像利翎这样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在知道自己当初的坏事被第三人知道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还放过她呢?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是灭口。
而此刻,别墅里除了她们两,再无第三人。她要弄死自己,那简直就是易反掌的事情。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必须要告诉齐阜,必须揭穿了利翎这个老恶妇的面目。
尽管齐麟已经与她闹翻了,但怎么说他都是她的亲儿子,是不可能出来指定自己的亲生母亲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在知道只有他们母子二人的情况下,说的话还都是晦暗不明的。他完全可以明明白白的说的,但是他没有。那就说明,他顾及着母子情份。
但是,她却不一样。尽管她与利翎的接触并不多,但是仅这么几个月下来,她便已经看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利翎对齐阜是防着的。她不让他过手公司的事情,就算现在齐阜进了公司,那也只是安排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而已。
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齐阜成为一个彻底的一事无成的富家公子,纨绔的败家子。而齐阜也确实是她所愿的,在朝这个方向进行了。
不行,她必须要告诉齐阜,不能再这么被这个老恶妇牵着鼻子走。虽然她很清楚,他对她并不是出自真心,跟她在一起完全是有目的的。但是她不在乎,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帮他完成的。
她爱他,用自己的生命爱着他。从她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可抑制的被他吸引,不可自拔的爱上她。哪怕明明知道他并不喜欢她这个人,哪怕她很清楚,他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唐谧,也就是利湛野的女人。但是她却只当是不知道,一既往的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帮助他。
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男人,只能全心全意的对他付出。对于他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她就这么糊涂的选择屏蔽掉。
门外,传来“咯噔咯噔”的鞋底与地板相触的声音,同那向她招唤的死神一般,正一步一步在向她靠近着。
聂姝仪的后背惊湿了一片。
利翎慢步朝着房间走来,她的脚步放的很慢,许是故意的,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气势,人未到,就先用脚步声把对方压倒。
聂姝仪,不过一个腿不能行的废物而已,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她就不信了,一个废物,还能从她的眼皮底下给跑了。
她是一个心思缜密又疑心病极和理的女人,这么多年的运筹惟握,早已让她炼就了一身不容人置疑她,反抗她的心理。
一个齐麟为了那么一个低贱的哑巴,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对着干,已经让她十分不悦了。那是她最引为为傲的儿子,走到哪里,都是光芒四溢的,他应该拥有的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多的。不止齐氏是他的,就连利郎也应该是他的。
但是,现在,他却要脱离她的掌控。这让她完全不能接受,简直怒火冲天。
“咔!”
利翎打开房门,然而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那一只手机放在桌子上,此刻还在响着。属于聂姝仪的轮椅摆在落地窗前,只是房间里并没有聂姝仪的人。
利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带着嘲讽的嗤笑,这么一点空间,她还想躲到哪去?
齐阜和聂姝仪的房间挺大,但是却一目了然,并没有多余的物件。床,柜子,桌子,也就是这么几样东西而已。并不似齐麟的
西而已。并不似齐麟的房间,既有卧室又有书房,而且书房里摆着各种的书籍。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