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炳得一众管事回报后,站在台前朗声喝道:“请庄主前来拈阉,捉队厮杀!”三娘起身来,拈阉来看时,分作四对厮杀,便是白队战黄队,赤队战蓝队,橙队战紫队,青队战绿队。
拈阉定后,黄文炳朗声道:“拈阉已定,诸位都已经准备停当,第一场比武,白队战黄队!”当下便在高台两侧,十六面大鼓擂响起来,四周演武场墙头上数百守卫的扈家军马一起呼喝起来,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晁盖便在队中,眼望四周,都是一遭的白衣武服好汉,但却都不认得,原本还想小声说几句话来,谅高台上的人听不到,但却不想那厢里大鼓擂响,四周军马一起呼喝起来,便是身处一片嘈杂之内,便是自己与自己说话都听不清楚来,还何谈与他人说话?
无奈之下,晁盖倒也机敏,单手拿了藤牌与单刀,飞快的拍了拍其余七个人,然后打起手势比划起来。三娘甚是熟稔晁盖身形,也知道他分在白队,只见白队里那身形魁梧的好汉在那里比手画脚,将其余七个没头苍蝇聚拢过来,似乎是在交代攻守,便暗暗笑道:“这晁保正果然天生有股领袖风范,也知道这种成队厮杀混战,必须聚齐人力来,方能得胜,果然还是有些统率之力的啊,有意思。”
反观那黄队八人,便没有人站出来想到用比划这个法子来与队友商议办法,只见黄队中两个手持长棍的好汉,大鼓方才响起片刻,便按耐不住,各自大喝一声,只顾朝白队冲杀过去,随后红队几个好汉也各持兵刃随后而进,但毫无章法。
反观晁盖白队,看懂了晁盖的比划后,八个好汉迅速结阵,晁盖亲领持藤牌单刀的三个在前,两个使长枪的在后,两侧各是一名持长棍的护住,最后一个持一柄大斧游走不定,显示准备随时援手。
黄文炳看了后对三娘低声道:“此种阵仗,便是坚守最为有利,白队那大汉能想到用比划之法来教众人听命,足见其气度不凡。”三娘笑了笑低声道:“那大汉便是晁天王。”黄文炳呆了呆道:“娘子竟然能一眼便认出来,果然亲厚。”三娘狠狠剜了黄文炳一眼,后者缩缩头,低头不敢言语了。
便在演武场内,黄队当先杀到的两个好汉,被晁盖引三个使藤牌单刀的好汉拦住,两条长棍砰砰打了几棍子,都被藤牌荡开,藤牌后面白队两个使长枪的从后搠出长枪来,登时搠翻一个来。好在用的都是未开锋的兵刃,搠翻那人只是伤了倒地,
却并未见血。
见搠翻了那人,晁盖覆上一刀架在那人脖颈上,若是真刀真枪厮杀,这一刀便要了他的命。一旁监看的管事大声喊道:“黄队折了一人!”那人挣扎起来,退到一旁。
黄队折了一人后,另一个使棍的也不敢上前,退后几步后,等身后赶来的六个聚齐。晁盖见敌方少了一个,打着手势指指左边黄队三个使长枪、木棍的好汉,又指指己方三个拿藤牌的,示意三个上去缠住那三个,又指指其他四个,示意剩下人的围攻四个。
白队好汉都是颔首,随后晁盖一声喊,带着两个是藤牌的好汉冲将上来,只顾黄队左边三个杀过去,其余五个白队只顾朝剩下四个黄队好汉杀去。
黄队剩下七人吃了一惊,仓促间只得各举兵刃迎敌,分作两团厮杀。片刻后晁盖又打翻一个,剩下两个过不多时被晁盖等三个联手打翻了去,另一边很快也落败下来。一战下来,晁盖带领的白队竟然未折一人,便将黄队八个人都杀败了。
监看管事大喝一声道:“白队八位胜出!”这时候方才两队都取下面罩,一看时都愣了,黄队内有穆弘、曾氏五虎的曾涂、曾索在内,而白队这边除了晁盖之外,都是些寻常好汉。
三娘站起身鼓掌赞道:“保正哥哥果然好手段,你这一队人中,除了你一个外,其余几位武艺都不如黄队几位,但却能战而胜之,果然厉害。”众人皆是交头称赞不已。晁盖等人笑着谦逊了一回,两队好汉除了甲具,各自回台上安坐观战,受伤的也只是轻伤在身,自下去疗伤不提。
随后便是赤队战蓝队,两队人见了先前两队厮杀,也知道结阵互援的要紧,当下学着晁盖,互相打着手势,结为攻守,方才上前厮杀。
这两队厮杀甚是小心,蓝队中颇有几位厉害人物,厮杀片刻后,蓝队拼着两位倒地后,最终得胜。揭开面罩一看,蓝队之中便赫然有夏国的嵬名承景在内。嵬名承景得胜后,朝着台上三娘昂了昂头,略有调戏之意。三娘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理会。
而赤队中却又有曾氏五虎中的两位,曾家一伙算上史文恭来一共六个人,现在已经败了四个,后面再也掀不起风浪来了。三娘见了略略安心,她安排下这等古怪的比武,便是担心史文恭与曾氏五虎勾结算计比武招亲大会,既然已经六去其四,便不足为惧了。
随后是橙队战紫队,两队各自列阵后,橙队八个好汉还在比划商议,紫队那头几个好汉也想商议结阵,却不防紫队内里一个好汉也不商议,一个人提了朴刀便冲杀过去。紫队其余七个都是大惊,台上一众好汉看了都是皱眉不已,纷纷惊呼道:“此人是谁?难道他能以一敌八不成?”
橙队那头见那人来,也不及商议结阵,三个好汉越众而出,先去抵敌,却不想只一个照面,一合之间,那紫队好汉便先搠翻一人来,另外两个交手片刻后,也是被杀得节节后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