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两声海鸥叫,杭宁黛睁开了眼,身上很暖和。仰起头,自己正窝在韩希朗怀里。
韩希朗闭着眼,还没有醒来。
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越发觉得他五官俊挺,眼线特别长,根根睫毛细长的搭在眼睑上、微微卷翘,是连女孩子都会羡慕、嫉妒的。杭宁黛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滑,最终落在他的薄唇上。
昨天,就是这里,他们……接吻了。
因为太过慌张,她都没有好好体会。想来觉得疑惑,这么柔软的地方,怎么会有那样吞噬一切的力量?
大宝哥哥还没有醒来,要不要再试一试?
杭宁黛深吸口气,仰起头靠近韩希朗,慢慢将粉唇贴上他的……她只是浅尝辄止、多半是因为新奇,可是腰上突然一紧,脊背被猛的一推,推向韩希朗怀里。
“啊……大宝……唔……”
惊异万分,人已被狠狠吻住,顷刻间胸腔中氧气告罄。
韩希朗毫不客气的吻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得将人松开,抵着她的额头,眸光暗沉,“想干什么?知道你自己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杭宁黛懵懂的摇摇头。
“让你感受一下。”
韩希朗双臂一收,将杭宁黛整个贴向自己、两人密不可分。杭宁黛瞳仁一缩,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她感觉到了,和那晚在总统府一样,大宝哥哥他……
“……”杭宁黛脸色唰的红了,指尖无意识的划着韩希朗的胸膛。
“啊!”
韩希朗低吼一声,猛地松开杭宁黛,从**上弹了起来,背对着她径直走向浴室,声音里有一丝慌张,“我洗个澡!”
“……”杭宁黛独自躺在**上,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了?她做什么了?大宝哥哥皱着眉,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那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浴室里,韩希朗伸手打开花洒,他没有开热水,透凉的水洒下来,浇在身上,似乎还是不能浇灭心底、身上那股火焰!韩希朗苦笑,“韩大少,你这是受的什么罪!”
但他心里明白,对一个人有欲念是喜欢,而能克制住欲念是爱。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听得杭宁黛心上直发毛。韩希朗足足冲了半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感觉稍稍好了一些,可是一开门又看见杭宁黛穿着睡裙站在眼前。
睡裙领口太过宽大,露出高凸的锁骨,韩希朗个子又高,从他的视线里看下去,当真是将杭宁黛‘初具规模’的曼妙身姿一览无遗!刚浇灭的火种,又死而复生了!
“大宝哥哥?”
偏偏杭宁黛还颇为无辜的眨着大眼睛叫着他,这简直是酷刑!
韩希朗控制不了了,上前两步将人拉进怀里,吻上唇瓣,掌心落在她身上,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其灼伤!杭宁黛瘫软在他怀里,身子微微颤抖。
就是这细微的颤抖,惊醒了韩希朗残存的理智!
这种想吃不能吃、想要不能要的感觉……脑子里一番天人交战,韩希朗愤恨的一口咬在杭宁黛脖子上,力气不小。疼的杭宁黛紧紧抓住他的腰身,哼到,“大宝哥哥,疼!”
疼?韩希朗心想,我今天忍得这样辛苦,将来还有让你更疼的时候!
没办法,还是只能将人松开。韩希朗眸光赤红,转身又进了浴室。浴室里的水声再次响起,杭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洗澡啊!
抬手摸一摸脖子,刚才被大宝哥哥咬的好疼。跑到镜子前照了照,杭宁黛皱起了眉,嘀咕道,“大宝哥哥这么用力,都咬出个紫印来了!要不要上点药啊!”
韩希朗再次出来,人都好像虚脱了。
下人打来电话,请示他,“少爷,现在回去吗?”
“嗯。”韩希朗应了一声,回头去看杭宁黛进去浴室洗漱了,“把早餐送来……”
“是。”
杭宁黛洗漱穿戴出来,舱门刚好敲响,是下人送早餐来了。
舱门打开,下人推着餐车进来,把早餐放在桌上,韩希朗瞥了一眼,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拧眉低吼道,“生蚝?这一大早的,上什么生蚝?你们会不会做事?”
居然准备生蚝?他这还没吃呢,就要急的流鼻血了!要是吃了,还不得热血上涌、脑血管爆裂而亡?
“这……”下人有些怔愣,少爷的火气有点大啊!因为生蚝发脾气?
杭宁黛也觉得奇怪,小声喊着他,“大宝哥哥……”
韩希朗叹道,“算了,把生蚝撤下去!”
“是。”下人撤了生蚝,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杭宁黛不知道他怎么了,拿起刀叉叉了块松茸到他嘴边,“大宝哥哥,啊……”
看她讨好的可爱样子,韩希朗失笑张开嘴含住了。讨好?没用!今天让我所受的这些‘委屈’,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讨要回来!只希望到时候你也这么听话!
海面上,太阳升起,游轮飘飘荡荡靠了岸。
韩希朗先跳下去,才将杭宁黛抱了下来。杭宁黛犯懒,趴在他身上就不肯下来了,“大宝哥哥,你背着好不好?”
“好。”韩希朗哪里有不答应的?老老实实的把人放在背上,背着她往前走,想起来件事,“我们索性往前走一点,我记得今天的‘趴’在沙滩上,应该就在这附近。”
“好啊!”杭宁黛不挑,她现在只要跟韩希朗在一起,就开心的不得了了。
沿着海岸一直往前走,眼前出现了几处海房,热闹的人声传开来,果然没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