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这个年龄段一个热血一个冲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还是要注意一些的为好。
“她只是那样讲……”律师拧着眉头,她对明兰的话有些不满,有些话可以随便说,有些话不能乱讲,特别还是有别人在场的时候。
明兰还在哭,明月还是一声不吭,一个趴着看不见外界,一个紧攥着被子,那只手用尽了力气,站在门外的明珠背对着病房的大门,窗口的位置是没有阳光的,树枝恰恰将光线给全部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走廊上只是有光,在明珠的脚下扯了一道影子,那道影子拉得长长的,黑黑暗暗的,孤孤单单的。陈滔滔下了车进了大厅,见到他的人首先反映就是快速远离,能避开就一定要不着痕迹的避开,实在避不开了还坚持要避开的那种,那就是傻,他是不在乎他手底下的人和不和他打招呼,但是他在乎别人当他瘟疫一样,他出钱的,他就是老大,要的就是这个恭敬。
“陈律师早。”
陈滔滔连个眼皮都没放到对方的身上。
能让他视线为之停留的,除了钱就是钱,不然换成金子也是可以的,和金钱挂钩他都感兴趣。
吃人不吐骨头渣子,这就是全体员工对陈滔滔的评价,如果谁和陈滔滔谈恋爱那一定是前辈子做了太多的缺德事,宁愿找个女人也绝对不找陈滔滔这样的。
陈滔滔身后跟着人似乎一直在讲话,前后进入电梯当中,电梯门按道理应该关上了,突然外面冲进来几个人对着陈滔滔就下跪,更有甚者伸出手抱着他的大腿,跟在陈滔滔身后的人眼睛一闭,今天这值班的是新招进来的是吧?当初招的时候话没讲明白吗?
“陈律师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妇女抱着陈滔滔的腿开始磕头,砰砰砰的,一下比一下重,她是将人生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陈滔滔的身上,现在别人救不了,只有陈滔滔了。
“还傻站着,把人拉开,你们都是吃闲饭长大的?”
那几个人迅速就被拉开了,然后强制拖走,妇女的喊声响彻大堂。
“陈律师求求你了……”
陈滔滔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都没了,他觉得碰上这种事情就等于一只脚踩进了粪坑里,心情都是一样一样的。
头顶上方的天空一下就被拉黑了。
“谁把人放进来的?”陈滔滔笑着问身旁的助理,助理皱皱眉,马上把人放进来的前台就被拎到电梯前了。
“你si不si傻?”陈滔滔问眼前的人。
小姑娘初出社会,这也不过是第二份工作,能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被招进来,有点呆萌的感觉,试着和陈滔滔讲那人多可怜多可怜,这样的官司陈滔滔一打一个准儿。
“陈律师你就帮帮她吧,她儿子很惨的,那些人渣才应该判无期……”
陈滔滔一脚进了电梯里,助理跟着进来,助理站在陈滔滔的前面准备刷卡上去,陈滔滔推开身前的人,指着电梯门外的那位:“去办手续,滚蛋走人。”
这话他说的都是客气,傻子还出来上什么班,那么愿意惩恶扬善,你去当包青天呀。
你去当超人呀。
“我马上打电话过去,这太不像话了,怎么把这样的人给招进来了,到底是怎么面试的,什么歪瓜裂枣都要。”助理感觉到陈滔滔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场。
助理出了电梯快速走在后面,等到到了办公室前,又快速为陈滔滔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解约的话,可能手续上会有些麻烦……”
“你跟我说合同有麻烦?你再讲一次。”陈滔滔抬头。
“这个合同我会处理的,请您放心,我马上让她滚蛋走人。”助理从善如流的说着。
搞法律的嘛,自然会留着洞子给自己钻,那份合同呢拿出去可能就是天衣无缝的,对他们来讲,叫人滚蛋走人,不让你赔点钱就算是幸运的了。
讲白一点,别说是不是初出社会的,就算是社会老鸟,耗时间耗精力和一个专业的团队作对,是不是划算?总要预算成本的吧。
陈滔滔挥挥手,他又推了几个案子,目前就是休息的状态,每天来这里散散心而已。
助理出去的时候,门外又进了人,双方打了招呼,助理转身将门带上。
“坐。”陈滔滔指着眼前的位置。
陶克戴刚刚从三亚飞了回来,一口热饭都没吃上,又赶了回来。
“又炒了一个?”他回来就听说了,那姑娘下面哭的挺可怜的,哭的是梨花带雨,对于他们这样的老爷们呢,多少会有点怜香惜玉的心,要是滔滔再碰上了,那姑娘就惨了,这家伙的人性向来都是负数。
脾气又不好。
陈滔滔没有心情提刚刚的那个人,陶克戴也就直奔主题了,“刚刚的事情我有人听说了,该着了,这个官司你必须得打。”
这是处罚。
陶克戴说着案子的详细,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案件,总之就是犯了法吧。
“我可以不当律师的。”陈滔滔砸了一个杯。
杯子从他的手上飞了出去,摔到地上砸得稀碎稀碎的,看得出来是真的火了。
“进来吧,杯子掉地上了。”
陈滔滔的助理很快重新又走了进来,快速的打扫好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