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乾涵连给她个解释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给她。
“紫寻。”云乾涵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床榻上赤·果果的被推开的那个她错觉看成了有着毛茸茸耳朵和长长尾巴的女人,更是不想看到那个衣衫不整的武则天。
“主子……”紫寻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备歩撵。”云乾涵走到暖炕上脱了脚上的那双用白色狐狸毛做的人字拖鞋,换上脚踏上干净的白色锦靴。
身上就真·空的穿着刚刚在浴房衣架上拿下来的那件白色真丝长裙,踩着光·着脚穿着锦靴走到了门口。
“陛下,请安寝。”云乾涵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藏雨轩的寝殿。一出门就被灌了一身的冷风,深秋的季节夜冷如水,兴许是要下雨,大风呼呼的刮着好像随时能把人吹跑。
身上的衣服单薄,一阵风吹过就是一个透心凉。
云乾涵倒也不介意,只是双手抱了抱肩膀,打了个冷颤,回头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藏雨轩,她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却是个极度精神洁癖的人。
之所以她还惦念着想回来住,因为她听紫寻说这藏雨轩自从自己离开后,就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不曾有人住过,在云乾涵的潜意识中这里是她的地方。
知道刚刚她洗完澡出来看到自己床榻上翻滚的情难自控的两个人之前,她还把这藏雨轩划在她的所属之内。
只要想想自己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武则天在这张她自以为是自己的床上,不知道和多少人做过自己刚刚没有看全的一套恩爱历程,云乾涵就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心中的恼怒和厌恶直冲心头。
因此原本就由于室内室外的温差大,加上云乾涵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没有完全擦干,更要身体冷上几分的云乾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唇也因为太冷而颤抖。
和紫寻一样守在藏雨轩寝殿门口等着伺候的安嬷嬷,小桌子,小凳子,还有王喜带着就几个宫女,刚才听到云乾涵让紫寻准备歩撵,都以为是云乾涵要和武则天出门,没想到掀开门帘子走出来的只有云乾涵一个人,还是明显看着就是刚刚从浴房沐浴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呢!
虽然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可想也知道定然是没有发生什么好事,云乾涵才会穿的如此单薄,身上连个披风都有的走出来。
不管寝殿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主子之间的事情,做奴才的谁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好奇的进屋。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成了武则天和云乾涵的炮灰。
王喜毕竟在武则天身边伺候多年,而且又是后宫里的老人,见云乾涵出来脸色不对,侧耳听了听寝殿里似乎还有陛下焦躁不安的呼唤,和一个娇滴滴唤着陛下的钕子声音……
王喜就知道不好,刚刚给陛下送安神汤的宫女没有出来,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引起了宁妃娘娘的误会,才会把宁妃娘娘气成这样啊!
就是借给王喜几个熊心豹胆,王喜也不敢在云乾涵明显是气急攻心的时候,上去触霉头,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乾涵带着紫寻坐上歩撵在烈烈呼啸着寒风中去了西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