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除去太子身上这根软骨?”洛迎天不敢想象,如果赫连喻真杀了太子妃,太子会怎么做?
“洛迎天,你太直接了。”赫连喻放开洛迎天,自命潇洒的拨了拨他引以为自豪的黑发,一副**不羁的样子。“我若真将二哥身上这根软骨剔除,二哥肯定会与我反目,我全身的骨头都会被他挑光光,我才没那么傻。”
天一亮,赫连宣就将阴妙菡支开,叫洛迎天把赫连喻给叫来。
“二哥,这么早就想要见我,是不是想我了。”赫连喻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赫连宣床边。
赫连宣闭着双眸,看都不看他一眼,抿唇道:“查的如何了?”
“查什么?”见赫连宣睁开眼,那目光让赫连喻后脊骨都凉了,挫败的垂着头。“查不到。”
“查不到,你还敢跑回东国,赫连喻,你最近很清闲?嗯?”赫连宣不咸不淡的语气更加的骇人,冷彻的目光扫过赫连喻。
“喂喂喂,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故意针对我啊?”赫连喻哇哇大叫,哼,摆明了嫌他碍眼,故意想将他赶走。
“趁现在父皇不知道你回来了,离开东国,下次要是事情没查到,又没有我的准许,再敢私自回东国,你就永远也别.....”
“停。”赫连喻跳起身,做了个停的手势。“我说,赫连宣,你能不能换一招。”
每次都只用这一招,还每次都见效,真是气死了,赫连喻都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在感情的世界里,谁先交出真心,谁就是输家,而且还是输得彻底的那个。
赫连喻恋恋不舍的从赫连宣的书房里走出来,坐上赫连宣特别命人为他准备的马车离开东国,连去警告一下阴妙菡的机会都没给他。
其实,是赫连宣故意不让赫连喻跟阴妙菡见面,赫连喻是那种开朗的人,爱就大声说出来,如果不是赫连宣阻止,他肯定见人就宣传自己对他的爱。
被女人爱是桃花运,被男人爱也不可耻,赫连宣不反对赫连喻爱自己,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他接受了赫连喻,父皇不被他们气死才怪,他太子之位早就让人了。
“太子妃,这是给太子吃的药。”洛迎天见阴妙菡换了身衣服走出来,将手中的药碗交给她。“想要太子背上的伤尽快好,就要太子喝这药,交给太子了,奴才先去忙。”
“好,我一定负责让他吃下去。”阴妙菡揽下重任,接过药碗,她心里清楚,赫连宣不肯喝药,洛迎天对此没法,只能求助她。
阴妙菡扭开门,就见赫连宣坐在床边,紧张的走过去。“宣,你怎么起来了?”
“别紧张,我没事。”赫连宣长臂一伸,让阴妙菡坐在他腿上。
“别,小心弄到你背上的伤。”阴妙菡推着赫连宣的胸,怕弄到他的伤口,又怕药洒出来,不敢用力。
“我只是抱你一会儿,又不是背你,紧张什么?”赫连宣刮了刮阴妙菡的鼻尖。
阴妙菡一愣,随即抓住赫连宣刮她鼻子的手,兴奋的叫道:“宣,你真的回来了,我以前的宣真的回来了。”
“傻瓜。”无视发痛的后背,赫连宣抱着她的双臂渐渐收拢。
一会儿后,阴妙菡掰开赫连宣缠在她腰上的手臂,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他。“宣,喝药。”
正在此时,门外的洛迎天叫赫连宣,赫连宣接过阴妙菡手中的药碗。“让他进来。”
“好。”阴妙菡嘴角的笑意愈浓,似满足,似幸福,站起身,走去门口,让洛迎天进来,而赫连宣趁她不注意将手中的药泼到床底下去了。
阴妙菡跟在洛迎天的身后,阴妙菡不知道洛迎天附在赫连宣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赫连宣的面色越来越阴鸷,深深皱起眉头,最后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溢出,没有一点的温度。“那就去死。”
怒火之下,赫连宣将手中的碗,狠狠的砸在墙上,瞬间好好的碗四分五裂。
“怎么啦?”阴妙菡扫了一眼被分尸的碗,坐在赫连宣旁边,忧心的问道。
“没事。”赫连宣收敛起怒意,低眸看着阴妙菡,冰寒的脸宛如被一阵春风拂过,嘴角一抹浅笑扬起,揉了揉她的后脑。“走,陪我出去晒晒太阳。”
“又晒太阳?”阴妙菡惊呼出声,这就是所谓的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放心,同样的事,不会在院子里发生第二次。”赫连宣保证道,薄凉的唇角扬起一抹寡然的笑,看来,昨天的暴炸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赫连宣百般坚持下,阴妙菡才带着他去院子里,直到夕阳西下,洛迎天才上来问两人,是把晚膳端到这里来,还是端进房间,在院子吹了半天的冷风,加上赫连宣背上又有伤,两人决定去房间里用晚膳。(. )